晦气!
鼠洪满脸的失望,他强忍着恐惧和恶心,一具一具尸体摸了过去,竟然连一文钱都没有摸到!
奶奶的,这比蝗虫过境搜刮的还要干净!
不过他依然不死心,在整个山寨之内寻找起来,只要是房间就进去搜刮一番,甚至连一些他认为有可能藏银子的隐蔽角落都不放过,但也只是找到些散碎银两,加起来都不到三两银子!
鼠洪看着眼前的房间深吸一口气,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房间没有搜寻过了,希望能有所收货吧,缓缓地推开门,可惜面前的场景注定要让他失望了,房间之内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他不死心的上前的摸尸!
摸了半天,连一文钱都没找到!
鼠洪一脸郁闷的起身,刚准备离开,突然他的脚好像被什么拉住了一般,低头一看,面色瞬间变得惨败,只见原本应该凉透了的尸体,竟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脚,吓的他立刻跪倒在地:“爷爷,小的无意冒犯,求爷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救我……救我……”
一丝微弱的声音传入鼠洪的耳中。
鼠洪低头一看,发现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睁
开了眼睛,正气若游丝的说道。
鼠洪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尸体诈尸了呢,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低头看着仅剩一口气的山匪说道:“救你可以,先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山匪虚弱无比的说道:“二当家拿了山寨的银子跑路了,寨内众人得知大当家,三当家,四当家死亡的消息之后,发生了内讧,所有人都想当寨主,结果谁都不服谁,于是就动起手来,最后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些人见情况不对,就想搜刮银子跑路,然后又发生了战斗,救救我!”
鼠洪一阵唏嘘,没想到骇人听闻的黑风寨居然会落到如此地步,随即看向山匪说道:“就你可以,你怎么报答我?”
山匪说道:“我……我……现在身无分文,身上的银子都被别人抢走了,只要你能救我一命,日后必将报答于你!”
鼠洪听到这话,直接用力挣脱山匪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才不会做,还日后报打,谁不知道这群山匪都是杀人如麻的角色,到时候能他伤好了,等待自己的怕不是报答,而是大刀!
离开黑风寨之后,鼠
洪快马加鞭的赶回朱府之中。
朱厚堂询问道:“如何了,黑风寨那群山匪是怎么说的?”
鼠洪回道:“回老爷,黑风寨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朱厚堂一愣。
鼠洪道:“黑风寨在得知毛旗的死讯之后,乱做一团,相互厮杀,死的死跑的跑,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朱厚堂直接呆立当场,诺大的黑风寨居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覆灭了,而且还是毁于内乱,这说出来谁信?
随即暴怒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鼠洪在一旁也不敢说话,生怕被暴怒之中的朱厚堂给迁怒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着急忙慌的冲进的房间之中,甚至都没有敲门,口中大声喊道;“老爷,老爷,您……!”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朱厚堂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硬生生的让他将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鼠洪在一旁看着闯进来的下来,脸上露出一个同情之色,现在朱厚堂正处于愤怒之中,现在你冲进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果不其然就听朱厚堂冷喝道:“谁让你进来的,本员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进入房间要先
敲门,等到本员外的允许再进来,本员外是看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来人,把他拉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闯进来之人一听这话,顿时吓的两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哀求道:“老爷饶命啊,小的也是着急啊,您让小的打听的事情,小的已经打听到了,情急之下才会忘了规矩,求老爷饶命,放小的一条生路!”
“本员外交代你什么事情了?”朱厚堂皱眉道。
下人连忙说道:“老爷,您忘记了吗?您交代奴才去查味精坊的货物是从来运输来的,奴才已经全部打探清楚了。”
朱厚堂立刻顾不得追究闯入房间的过错了,连忙问道:“你快说!”
下人立刻说道:‘回老爷的话,味精坊所有的货物都是从盐湖不远处的那座荒山之上运下来的,而且奴才还打探清楚,那座荒山之上没有什么防护力量,只有一些普通百姓和十多名老弱病残!’
朱厚堂闻言,顿时两眼放光道:“好,这件事你做的非常漂亮,你去账房领十两银子作为奖赏!”
下人喜出望外道:‘多谢老爷赏赐。’
鼠洪在一旁看到下人非但没有受到惩罚,
相反还得到奖赏,脸上露出嫉妒之色,要知道自己冒着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危险区黑风寨传递消息,都没说得到赏银,他仅仅是调查了点消息,就得到了十两银子,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朱厚堂看着一旁的鼠洪,一脸不爽的说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下去!”
鼠洪强忍着心中的怨气,低声告退,刚走了两步,就被朱厚堂喊住:“你出去之后,将武智渊给本员外喊进来。”
“奴才遵命!”
鼠洪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房间找到了朱厚堂口中的武智渊说道:“武智渊,老爷找你,让你去见他!”
武智渊乃是即宁达之后,朱厚堂心提拔上来的护院头子,所以在听到鼠洪的话之后,立刻前往书房,恭敬的说道:“小的叩见老爷,不知老爷召唤小的有何吩咐。”
朱厚堂看着武智渊说道:‘现在有一件事情,本员外要交给你去做,如果做得好了,本员外重重有赏,要是做的不好,提头来见!’
武智渊立刻回道:‘请老爷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让老爷失望的!’
朱厚堂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小声的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