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文柏!”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长相儒雅,但眼圈发黑,明显酒色过度中年男人身上!
他就是乾威口中的乾文柏,也是乾国的郡王,封号长乐,他算起来也是乾宇那个便宜老爹的兄弟,当然不是亲兄弟,而是他爷爷跟一个宫女所生,虽有皇家血脉,但在封建社会眼中,这种血脉都是庶出,只能封个郡王!
乾文柏听到乾威说自己是幕后真凶之时,在几秒钟时间变换了好几种表情,有震惊,有错愕,还有疑惑,最后脸上露出委屈之色。
乾宇看着乾文柏短短几秒钟,能出现这么多表情,只想问一句,你这是学过川剧变脸吗?
恐怕变脸都没有你这么快吧?
乾文柏与此同时双膝跪地,口中喊冤:“陛下,臣绝对没有谋害过太后娘娘,请陛下明察!”
其他文武百官也纷纷点头,觉得乾文柏应该不是幕后真凶,首先乾文柏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其次就是乾文柏长久以来给他们留下的印象。
他们记得从乾文柏获得封号和封地之后,就一直流连于青楼花船,每日就是饮酒作乐,花天酒地,绝对
不负长乐王这个封号,就这样一个糊涂郡王怎么会下毒谋害慈铭太后?
乾威冷笑一声:“呵呵,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
乾文柏说道:“二哥,弟弟绝对没有此意,只是觉得二哥应该是被奸人蒙蔽!”
“你别叫我二哥,本王可没有你这种血脉低贱的弟弟!”乾威毫不客气的说道。
纪晓坤等大臣听到乾威说乾文柏血脉低贱,眉头微皱,但这是人家皇室内部之事,自己等人作为外人没资格插言。
乾文柏低头说道:“是,廉王!”
谁也没看到乾文柏在低下头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怨毒之色。
旋即乾文柏继续说道:“陛下,臣真的没有毒害过太后娘娘,臣跟太后娘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毒害太后娘娘?”
文武百官再次点头,他们都觉得乾文柏说的有道理,因为乾文柏压根没有下毒的理由,甚至还有人怀疑是不是乾威实在是找不到幕后真凶,故意将乾文柏推出来顶包的。
乾宇闻言点头说道:‘廉王叔,确实口说无凭,你说是长乐王下毒谋害孤的母后,可有证据?’
“启禀陛下,臣有证人
,此时正在殿外等候!”乾威说道。
“那宣证人上殿!”乾宇说道。
“宣证人上殿!”小宣子喊道。
半柱香后,几名侍卫押着一个被打的伤累累的人走上大殿。
众人看向被押上大殿之人,脸上纷纷露出疑惑之色,此人是谁?
乾威见人证上殿之后,对着乾文柏说道:“乾文柏,你还有什么话说?”
乾文柏满脸疑惑的说道:“廉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装疯卖傻,你敢说你不认识此人?”乾威冷哼一声道。
乾文柏仔细的打量着面前之人,认真无比的说道:“我从未见过此人”
乾宇懒洋洋的说道:“廉王叔,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此人是谁吧?”
“是,陛下!”
乾威恭敬的应了一句,旋即说道:‘此人乃是臣在东大街所抓,而城内到处散播臣下毒谋害太后娘娘的源头就是此人,经过臣的严刑拷打,他供出自己是乾文柏府邸的下人,受长乐王的命令去散播谣言!’
乾文柏不慌不忙的说道:“廉王,你说他是我府邸的下人,他就是?我哪知道他是不是你安排
的人出来陷害我的,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他就是我府邸之人,但他也只是说受我指使散播谣言,也不是指证我下毒谋害太后娘娘吧。”
文武百官再次点头,光凭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确实证明不了就是乾文柏的人,更何况证明了也没用,要是普通平民百姓敢污蔑皇亲国戚,轻则流放,重则砍头,但乾文柏和乾威同为皇亲国戚,这种散播谣言最多也就是口头责骂几句,罚点银两也就算了。
乾威说道:“本王自然不可能就只有这一个证据,继续把人证带上来。”
还有人证?
文武百官的目光再次落到大殿门口,想看看这次带来之人是谁?
只见侍卫再次带着,不,不应该说是带着,应该说是架着了,因为对方浑身是血,双腿无力被侍卫架着带上了大殿。
看着此次带上来之人,文武百官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因为他们都见过此人,此人正是乾文柏的亲信狄仆,不管乾文柏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他!
乾文柏看着狄仆,脸色也变得难看,出声呵斥道:“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对我的人私自动刑!”
乾威一脸玩味的说道:“不
对他动刑,怎么能够拿到你下毒谋害太后娘娘的证据呢?”
旋即对着乾宇说道:“陛下,此人乃是乾文柏的亲信狄仆,他亲口承认是受了乾文柏的指使下毒谋害太后娘娘,而那两名宫女则是乾文柏早就安插在皇宫之内的奸细,这是狄仆签字画押的供状,请陛下查看!”
小宣子立刻走到乾威身边,将供状接过来,呈到乾宇面前。
乾宇随便扫了一眼之后,对着乾文柏说道:“长乐王,你可有话说?”
“陛下,廉王所说都是一派胡言,我压根就没有指使过狄仆去下毒谋害太后娘娘,至于说狄仆的供词,很有可能是廉王屈打成招,逼迫狄仆签字画押的,望陛下明察!”乾文柏跪在地上大声喊冤!
乾宇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廉王叔,你还有什么证据,一次都拿出来吧!”
乾威对着狄仆说道:‘狄仆,现在到你说话了,你当着陛下的面,把实话说出来,或许陛下会原谅你,留你一条狗命!’
狄仆抬起头,看向乾文柏,声音虚弱的说道:“主人,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你不要负隅反抗了,都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