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辉听了朱祁钰的话,马上说:“主子,小人愿为主子效死,只是这事太难了。艾费多住在一个城堡之中,那城堡建得十分的坚固,易守难攻。咱们在这里的人数不过几十人,根本就不可能攻进去。”
“强攻不行,那智取呢?”
朱辉摇摇头说:“也难。这里不是大明,咱们没办法化妆潜入,主要是咱们和他们长得根本就不一样。”
这是实话,葡萄牙人深目高鼻,金发碧眼,和大明人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而最下层的仆人也是当地人,皮肤黢黑,也和大明人长得不一样。
所以锦衣卫想要潜入进去,根本就不太可能。
朱祁钰问道:“他难不成一直呆在城堡之中,从来不出去?”
“出去到是出去,不过他出来都是带足了守卫,每次出行都要带几百人,我们还是打不过啊!”
“对付几百人总比强攻城堡要容易吧。你去联络其他人,然后叫他们来见我!”
“是!”
当天晚上,一共三十人出现在朱辉的家里。
“我等拜见主人!”
“都起来吧。这次我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艰巨的任务要做。”
所有人二话没说,一起吼道:“愿为主人效死!”
“好,这次我们的目标是葡萄牙人的总督艾费多!”
所有人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到这个超高的难度。
朱祁钰继续说:“不过因为艾费多住的城堡太过易守难攻,我们才三十一人,不能强攻城堡。所以我们只能等他出来,然后再找合适的地方伏击他们。
朱辉,你带几个人去城堡门口盯着,弄清楚艾费多出来时的规律。看看他们每次出来,都是要去哪里。”
“明白。”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辉他们几个化妆成乞丐,就窝在城堡的门口,盯着进进出出的人。
每当艾费多带着大队人马出来时,锦衣卫都会跟上去查清楚他们要去哪里。
如此过了十天,艾费多的行踪基本上查得差不多了。
朱辉开始讲解起来:“基本上艾费多每天都会出来一次,他会在城里巡视一遍。不过我不建议在城里动手,主要是城里有葡萄牙人的大军,几千人的队伍,我们才三十个,可打不过。
除了每天固定一次的巡城之外,他每隔十天时间会去一次码头收取税金,我也不建议在这时候动手。因为是要运送税金,所以他会带着五百人出发,我们这点人也很难消灭他们。
最后就是五天一次的打猎,这是时机最好,也是唯一有可能成功的机会。首先他们不会带太多人,一般是一两百人左右,只要提前弄好陷井,是有可能成功的。
其次动手的地点是在城外,他们的援军也一时半会赶不过来,所以我才建议在他们打猎的时候动手。”
朱祁钰点点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认为在他们打猎的时候动手。朱辉,我们明天出城,去城外看看哪里适合当伏击的地点!”
“是。”
两人第二天出了城,在郊外看了一圈,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十分适合伏击的地方。
接下来他们带着锦衣卫在这里开始布置陷井,忙活了几天之后,就开始等待。
这一天,从城堡里出来了一队骑兵。
他们正是陪着艾费多一起打猎的卫兵,差不多是一百五十多人,个个穿着盔甲,拿着武器。
这些人出了城,然后去了城北准备打猎。
可是就在他们刚到城北的时候,突然遇到了袭击。
一个男人单人独骑的立在那里,然后对准了这队人马,然后一箭射了过来。
这一箭正好射中了一个骑兵的肩,所有人都愣住了。
接着他们就看到对面的男人做出了一个挑衅的手势,这一下就把所有人给惹火了。
为首的骑兵说:“给我冲,把他抓过来!”
一群人开始冲了过去,前方的男人转头就跑。
这人正是朱祁钰,他是来引诱这些骑兵去伏击的地点的。
本来朱辉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朱祁钰过来的,可是朱祁钰下了死命令,他们不得不服从。
朱祁钰在前面跑着,后面一大队葡萄牙骑兵在跟着。
以乌骓马的脚力,它可以轻松的甩掉后面的人。
可是为了引这些人进入伏击地点,朱祁钰特意放慢了速度。
跑了一段距离,葡萄牙人冷静了下来,觉得事有蹊跷,没有再继续追了。
可是就在这时,朱祁钰又是一箭射了过来,又射伤了一个骑兵。
这下葡萄牙人又火了,他们开始冲锋,朱祁钰马上调转马头,又开始逃命。
就这样,双方一追一逃,没多久就到了伏击地点。
朱辉看到目标进入了伏击圈,然后大吼一声说:“开始!”
路两边的两人马上伸起了拌马索,追兵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就有十多匹马摔倒了。
同时两边的锦衣卫拿着手弩开始了射击,每一支弩箭都会夺走一个骑士的生命。
为首的骑士气得大叫道:“杀,给我杀!”
就在这时,朱祁钰杀了回来。
他拿着霸王戟,冲过来一戟横扫,就扫飞了好几个骑士。
葡萄牙人大吃一惊,拿着武器想要拦下朱祁钰。
可是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没多一会,他就冲到了为首的骑士面前。
这骑士拿着一柄长剑,他刚想刺向朱祁钰,就被朱祁钰一只手抓住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朱祁钰的目标就是抓住艾费多,现在已经达成目标,他马上调转马头,然后往后跑了。
葡萄牙人一下就慌了,有人叫道:“不好了,他们把公主抓了!”
可惜锦衣卫们听不懂葡萄牙语,所以不知道他们抓错了人。
而朱祁钰能听懂,可是这时候已经跑远了,没有听到。
等到朱祁钰到了安全的地方,把目标扔在地上,结果对方发出了一声叫声。
朱祁钰一听,就不对劲了。
他马上跳下马,取下了对方的面罩,结果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还挺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