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道:“掌门,罗言愿意去。”
接着,又有人出声,“掌门,我也想去,就由我和罗长老去吧。”
他是药灵峰的峰主,重明。
奚石一言以定,“那好,此事就交由罗长老和重长老了。”
江月站在一旁,一言未发,见此,奚石想起弟子报来的消息,他问:“江月,听说你带了个玄华宗的弟子回来?”
殿内的目光投向他,他不急不缓,“是。”
他反问:“你们要见见他么?”
众人被他这一问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即使玄华宗掌门,也没必要需要他们所有人见,何况一个弟子。
不过既然这人问了出来,想必是有理由,见一面又如何呢?
于是奚石派人去灵玉峰将林衍请过来。
还在和徐羽下棋中的林衍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弄得有些懵。
难道原主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被这蜀山剑宗的人知道了,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阿呸呸呸!
他可真能想!
倒是徐羽听到这个消息,若有所思一番,便让人带着林衍走了。
蜀山剑宗大殿从外面看,大而古朴庄严,历史的久远的气息在越来越近时越来越浓。
此时殿门是关闭着的,带他来到弟子将他送到门口,高声道:“掌门,林公子已到!”
里面传来奚石冷峻的声音,“进来。”
那弟子推开门,一手请势,“林公子,请。”
两人进入殿内,夜明珠作灯,将有些幽暗的空间照得如殿外白昼。
林衍在进来的那刻,几位峰主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未转头去看,待他们看到掌门脸上闪过的惊讶以及欣喜,他们不由转头去看来人。
那人身着深浅不一的蓝袍,头发仅用一白玉簪束起,肩后披散着乌发。他眸清似水,眉目间的清冷被冲散几分,其人如玉。
一只黑猫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抬头看着他们。犹似一幅画。
那张隔着遥远的时空的容颜再度出现在眼前,众人皆是一愣。
直到江月让那名弟子下去,他们才转移了目光。
林衍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这些人很强,一看就和江月一样,都是剑宗各峰峰主。只是他们刚才见自己的神情都带有些震惊,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难道原主有其他的隐藏身份?
乌雪窝在他怀里,没错过殿内那些人脸上闪过的神色,它澄亮的瞳孔倒映出眼前的景象,亮光在它眼里转瞬即逝。
林衍微微低首,道:“玄华宗弟子林衍见过奚掌门,见过诸位峰主。”
奚石此时已正襟危坐,他颔首,“既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剑宗自是要以礼相待。”
“今日请君前来,颇有唐突,还请见凉。”
林衍从容自若,“掌门言重了。”
奚石看着他,问:“林公子是哪里人?”
林衍道,“归州人士。”
归州……奚石默默念了一遍,又问,“林公子今年年岁几何?”
啊哈?这是在调查户口么?
不过林衍还是回答了,“27。”
奚石不再问了,他看向其他人,“诸位可有其他想与林公子说的?”
众人不语。
奚石见状,道:“既如此,那就请林公子移步灵元阁,我蜀山剑宗物产丰富,林公子若有什么喜欢的,尽管与我说。”
林衍道:“那我就在此谢过奚掌门了。”
随后,殿外进来刚才那名送林衍来的弟子,他领着林衍出去了。
林衍人一走,殿门瞬间关上。
无极峰峰主看向江月,肃声道:“江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想人想疯了,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来聊以慰藉?!!!”
江月声如寒冰,一字一句:“你最好想清楚了说话,我不介意缷了你的嘴。”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奚石扶额,觉得头痛病又犯了,“行了行了,你俩能不能好好说话?!”
无极峰峰主哼声道:“我说得不对吗?!那人早死了几百年了,你们可是亲眼看见他死的……”
“华阴!!!”
重明打断他的话,“行了!别说了。”
华阴眼尾微红,“为什么不说!我就要说!他要缷了我的嘴,那就让他来缷啊!”
奚石头痛的看向江月,“江月,那个林衍你是怎么打算的?”
江月眸光微闪,道:“我若说,我觉得他就是那人,你们信吗?!”
华阴冷然一笑,“我适才说的有什么不对?!他就是这样想的!”
罗言想起刚才那人的一言一行,喃喃念道:“实在是太像了……”
华阴听此,目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罗言也毫不客气的看了回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染终于出声,“掌门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奚石叹口气,摆摆手,“去去去。”
慕染拱手以礼,就离开了殿里。
奚石看着余下的人,江月上前一步,道:“既然没有其它的事,那我也走了。”
奚石:“走吧走吧。”
这几个人聚在一起,那么容易吵架,他还不想看呢!全散了好了。
……
白露暖空,素月流天。
林衍正在奚石口中的灵元阁里,送他来的弟子因有事已经离开了。
这阁有五层,古老的诗书名画齐列在这里,他看得入神。
“这位道友也喜欢书画?”一少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林衍转身,一身红衣的少年映入眼底,他郎明艳夺目,嘴角噙着笑,风姿绰约,潇洒不羁。
林衍道:“喜欢,只是对这些只停留在表面,未曾专研。”
他以前颇喜绘画,但研究并不深。
“哦~正常,毕竟要以修炼为主嘛……”
那少年走了过来,“在下剑宗无极峰主座下弟子,李长欢,不知道友名讳?”
“林衍。”
李长欢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再看林衍,觉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面熟了。他问,“我看道友不是剑宗弟子,不知道友师承何派?”
“玄华宗。”
啊,玄华宗,他听过,但也没在记忆搜到林衍是哪号人物。
罢了,这没什么好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