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陷入沉默,随后说道:“我准备看看接下来事情发展至什么地步吧,不行的话,我便逃离此地。”
“可若是他们找上你了,对我们这种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来讲,他们的手段可不会那么善良。”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可一定要留下会回来的证据,别被别人当成潜逃了。”
苏墨白点了点头:“谢谢提醒,我会多注意的。”
……
此时一个离清湖镇上百里的一个石室内。
半影老人轻轻抚摸着昏睡在地上的噬影豹,心里不停地咒怨着这次的倒霉。
“这次真是倒了血霉了,受境界所限,黑豹汲取魂智之后,仅能勉强搜索魂智中的记忆里的一点明显特征,没想到竟有人手上的布条变来变去,让黑豹产生迷惑,竟让他逃脱了……后面黑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惊吓过渡,昏睡无常。”
……
于正天带着于无禁走在清湖镇一树林内。
“父亲,这片林子找不出线索了,现在四个队都散开了,最快今晚就能传回来消息。”
“嗯。”
“您放心,肯定能找回有锋的。”
“无禁,你不了解王玄慈。”
“什……什么意思,您是说是王家干的?”
“此事必然和王家有关,锋儿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了,若只是囚禁锋儿也就罢了……”
于无禁一身的肌肉顿时紧绷了起来,低喝一句:“要真是他们干的,他们最好祈祷有锋没有事!”
于无禁虽然常年在盱庭山脉中狩猎,和于有锋相处不多,但他却十分喜欢这个弟弟,每次回家都会带些奇特玩意送给他。
于有锋的失踪已让于无禁十分狂躁,受王家所害的可能更是让他疯狂异常。
可转念一想,于无禁问道:“可他们犯得着得罪我们吗?王家不是已经拿下了清湖镇的统掌权了吗?”
“我们两家素来不和,但不至于牵连小辈,可锋儿不一样。”
“他有何不同?”
“你今年二十有七,想必离灵师还有一段距离吧。”
“上月便突破至灵士九境,灵师指日可待!”
“你常年狩猎,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猜锋儿是什么境界?”
“十二岁开始灵气锻体,今年有锋十三岁不足,想来应该是灵修二境吧。”
“不,锋儿已突破至四境,距离五境也是一步之遥。”
“什么!这……”于有锋的修炼速度震惊了于无禁,甚至还结巴了起来:“照这样下去,他必然能达到各大势力招收要求!我们于家……就有崛起的机会了!”
“这就是王家出手的理由。”
“我马上去调查镇上所有有可能跟有锋接触的人!我一定会把有锋找回来的!”
……
苏墨白在镇上买了些用品,便动身回程。
心中仍希望能找回苏小黑,所以苏墨白并没有回小木屋,而是直接前往湖边。
这次他查看了更远些的湖岸,可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无奈之下,苏墨白只好回到了小木屋。
“小雨,我回来了。”
“墨白哥,怎么样了?”
苏墨白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没有小黑的消息。”
小雨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小脸上还是有些失望:“都两天了,黑子哥他该不会……”
“别瞎操心,会找到的。”
“墨白哥,你也别太累了,明天我也去找找看吧。”
“明天……”
苏墨白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进门,走向了小药田。
待到吃晚饭之时,苏墨白犹豫着开口说道:
“小雨,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吗?”
“嗯,是有些怕,但我知道,你有正事要做,我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小雨真乖。”
“墨白哥,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墨白低头吃了一口稀粥,一口咽下,说道:“我明天可能要出门一趟,药田就要辛苦你照顾一下了。”
“买药吗?去镇上也不近,墨白哥这几天一直赶来赶去会不会太累了。”
“不是,我要去隔壁甘成镇,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方子,徐叔的药方一直不见根治之效。”
苏墨白并没有说出他对徐有承的怀疑,想着找到实际证据再说也不迟。
“那……那岂不是更远?”
“所以可能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西边还有几户人家,我会托他们照顾一下你。”
“哥,那你要多注意安全。”
苏小雨了解自己这位哥哥的性格,说了就会认真去做,别人劝也没有用。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简单的晚饭。
待到半夜入睡时分,小木屋内黑暗而寂静,只有躺在干草地铺上的苏墨白翻身的沙沙声。
躺着小木床上的苏小雨声音柔柔的说道:
“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我和小黑都不会离开你的。”
“墨白哥,自从两年前那件事之后,我就只有你和黑子哥了,如今黑子哥也不见了……”
“我会把他找回来的,放心吧,最多三日,我一定会回到你面前的。”
“嗯,墨白哥好梦。”
“好梦。”
……
甘成镇
距离清湖镇四十里,付五个铜币便能加入镖卫的车队,半天功夫就能抵达。
因镇上种养甘元阳宝橘而成名,每次甘成橘熟之时,全镇欢腾,庆历七天。
甘成镇最大的家族会挑选最好的甘元阳宝橘上贡苍梧皇室,所以甘成镇富足且小有名气,镇上光是医馆药铺便是有四五家。
此时苏墨白正站在甘成镇最大的医馆─同泉馆的门前。
一踏入医馆,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苏墨白见坐堂医此时并不忙碌,便直接上前说道:
“医师你好。”
“小友是看病吗?”头发花白的老医师面容和蔼,声音沉稳。
“一来是为求方,二来是为辨药。”
“先说说看,是治什么病的方子啊。”
苏墨白拿出一张纸,交由老医师,一边说道:
“这是我小妹的治病方子,她恰好十一周岁,两年前她误吸林间毒瘴,一直求医至今,但喉肺仍咳痒不止。”
老医师仍低着头看着写着药方的黄纸,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说道:
“这两年可有咳血、昏厥症状?”
“一直时有发作,所以我没有带她过来。”
“嗯……方子还是不错的,只是……若是可以,我便给你试试我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