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查,要得到君将军的准许,否则一切免谈。”
大雨中,大理寺侍卫和神机营的士兵吵了起来,就差大动干戈,好在君长河和霍安及时出现才没有发生不可遏制的下场。
即便双方老大出面,神机营和大理寺之间的矛盾仍旧没有缓和多少。
楚倾月笑眯着凤眸,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吃瓜看戏。
从神机营回到楚府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再加上连绵的秋雨,使得天阴沉的要命,就和晚上似的。
萧玉珩还没有回来,一回到楚府的楚倾月便拉着楚天雄来到了书房。
“老头,我啥时候有未婚夫了?”
今儿要不是霍安和她说起这件事,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闹呢!
“你记起来了?”
楚天雄也是一愣,自从女儿五年前受伤失去记忆之后,就没再提过这一茬,今儿怎么想起这个话题来了。
“没有,霍安和我说的。”
以前的事情很多都忘了,原主的记忆更是属鱼的,要不然她怎么会不知道未婚夫一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么,还要从你娘怀你的时候说起了,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限你三句话之内说清楚。”
为了防止楚天雄怀念从前,又是一番万字回忆史,楚倾月示意某个即将感慨青春的老头三句话之内把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我和你娘年轻的时候去燕国游玩,那时候你娘怀了你。”
“第一句。”
楚天雄说一句,楚倾月便伸出一根手指头。
“然后我和你娘在燕国救了一个小男孩,也就是现在的燕国君主 ,燕芜。”
“第二句。”
楚倾月没想到,霍安口中所为的未婚夫竟然是燕国的君主。
“当时燕
国君主还是一个被追杀的孩子,我和你娘处于人道主义关怀救了他,当时情况危急,你娘也没想什么,燕芜就说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若是女儿,一定会娶你娘肚子里的孩子为妻,于是乎,十年之后,成为燕国君主的燕芜亲自来楚府求婚,只是当时你还太小,便约定十年之后在议,但五年前你受伤失忆忘了一切,爹爹便不再提起。”
一口气简要的说出未婚夫的原有,楚天雄险些没被自己给憋死。
楚倾月努力的回想着十年前的事情,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好像真有一个人来楚府求婚,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她记不起来了,唯一记得便是男人腰间的一块玉佩,一个很奇怪的玉佩。
“话说,燕芜不会再来了吧。”
楚倾月问着楚天雄,十年之约的事情应该会被淡忘吧。
“这个为父也不清楚,十年前燕芜说过会再次提亲。”
楚天雄还记得当初燕芜说过的一些话,当看到楚倾月的时候,更是将燕国皇族的信物交给了她,只不过依照女儿的性格,早就不知道丢什么地方去了。
“还有,这事儿萧玉珩应该知道吧。”
楚倾月是刚知道自己还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霍安都知道这事儿,萧玉珩应该更早的知晓。
“为父也不清楚,不过闺女你放心,以女婿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子三人身陷险境的。”
楚天雄用自己项上人头来担保,只要有萧玉珩在,即便是燕国的皇帝燕芜也别想将女儿夺走。
只是……毕竟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在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这也是楚天雄为什么不想让女儿去燕国寻找元家的藏宝图,元家就在燕国都城,这万一!!!
夜色,弥漫着开来,秋雨早就停了。
书房中,吃完饭后
的楚倾月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偷偷的看着萧玉珩。
“夫人若是在这般暗送秋波下去,本王怕是又要把持不住了。”
放下手中的密函,萧玉珩起身一步步走向楚倾月,俯身低头吻了下去,眼中一片温柔。
楚倾月并未躲闪,凤眸微微皱起。
“萧玉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燕国皇帝有婚约的事情?”
某女人还是问出了口。
在不知道她和燕芜有婚约的情况下,她并不在意。
当然,现在也不在意,只是想问一问萧玉珩心中作何想法。
“在得知睡了本王的是夫人之后,本王便知晓了关于夫人的所有事情。”
自然包括指腹为婚的燕国君主燕芜。
萧玉珩明白楚倾月担心什么,知晓楚倾月想得到一个定心丸。
从再次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命运便将他们二人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即便是天塌下来,他都为会楚倾月母子三人扛着,与天下为敌也无怨无悔。
再次俯身上前,萧玉珩用吻打消了楚倾月心中所有的疑虑。
“你是萧国三王府的女主人,是我萧玉珩唯一的妻子,无论是谁也无法将你从本王身边抢走。”
磁性温柔的声音字字句句流入到楚倾月的耳中,占据了楚倾月的心扉。
“等到天泽承认了本王之后,本王便会以十里红妆迎娶夫人入府,让天下人都知道唯有你楚倾月才配得上本王。”
“且,想得美,谁说要嫁给你了。”
楚倾月抿着嘴怕自己乐出声来,故意装作嫌弃的模样。
“躲开一点,别耽误我织毛衣织围脖。”
推搡着萧玉珩离开,楚倾月拿着织针想要继续织着毛衣,可某王爷却是一把将楚倾月抱在怀中。
“本王记得夫人说过一句话,晚饭后运动
运动才健康。”
一抹笑意从眼角蔓延开来,萧玉珩口中的运动运动指的是什么看楚倾月绯红的脸颊就明白。
只不过,当萧玉珩抱着楚倾月准备转身之时,柳予安很不适时宜的出现了。
站在书房门前,感受着萧玉珩眼中迫人的杀意,柳予安吞咽着口水,也是一脸的无奈。
“别看我,我也不想来,君长河找你说有要紧的事情。”
柳予安道明了来意,他只是个传话的,萧玉珩要是想杀人去杀君长河好了。
不是有句老话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是无辜的。
“你先放下我,我去看看什么事儿。”
楚倾月挣扎着从萧玉珩怀中离开,拿着织针跟在柳予安身后去了楚府大厅,萧玉珩也跟在其后。
从书房到大厅的一路上,柳予安只感觉到背后森森发冷,好几千把大刀横在脖子上,虽是能把他剁成肉泥。
楚府四周被神机营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府又犯了什么事儿。
“君将军用茶。”
大厅内,君长河正坐在长椅上,纳兰锦端上来一杯热茶放在君长河身边。
楚府没有下人,一般的事儿都是亲力亲为,而且很少有贵客上门,就算是有也用不到楚府的人伺候。
如今三王府搬到了楚府,纳兰锦作为管家自然是要招待好君长河的。
“三王府的人什么时候住在了楚府?”
君长河态度很是不爽,若非神机营出了岔子,他是真的不想登门寻楚倾月。
如今又在楚府看到三王府的人。
“这个么,已经有段时间了,君将军不知道么?消息还真够闭塞的。”
纳兰锦笑着,笑意中一抹清冷。
“呵,人称第一才子的纳兰公子竟然成了楚府的下人,本将军倒是意外的很啊!”
“不
劳烦君将军意外,在下既然是三王府的门客,楚府的嫡女又是三王爷未过门的正妃,在下自然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照顾好君将军的。”
面对君长河的冷嘲热讽,纳兰锦并不恼怒。
神机营属于皇帝的势力,自然是与三王府处于敌对的关系。
如今君长河主动上门来找楚倾月,必然和神机营发生的命案脱离不了干系。
“呦,这不是君将军么,我们楚府真真是蓬荜生辉啊!”
萧玉珩和楚倾月出现在君长河的视线中,而一起同行的柳予安早就找借口离去了,否走一定会被萧玉珩眼神给杀死。
“三王爷,王妃。”
纳兰锦也上了差,默默的推倒了一边。
萧玉珩与楚倾月二人一左一右的自然而然的落座在主位上,这一幕看的君长河皱起了眉头。
“大晚上的,君将军不辞千里来我楚府,可有什么事儿么?”
楚倾月一边织着围脖一边明知故问,问着君长河来楚府的原因为何。
“夫人在给本王织围脖么?”
至始至终,萧玉珩也不曾看君长河一眼,丹凤眼不解的看着楚倾月手中两根叫做织针的东西,还有那一条织出来的毛茸茸叫做围脖的布。
“这条是天泽的围脖,我本来想织毛衣了,但我太高估自己的技术了。”
这个时代没有毛线,要自己一点一点薅羊毛纺织成羊毛线,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漠北那点存货都没拿来,只好重新织围脖了。
最开始吧,她打算织毛衣,可想着容易做着难,织了拆,拆了织,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织围脖吧。
老头子一条,灵儿天泽各一条,妹妹一条,萧玉珩一条,要是毛线够得话,在多织几条也没问题。
“你排第五,我现在才织到第三条慢慢来,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