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适笑着打趣了温子城几句,便又说起了文广州的事:“左庆一家及其九族都是要被问斩的,小鱼和子城可有事单独见见左庆几人?”
谷小鱼:“那麻烦巴老了。正好,我有事要见见左庆和他夫人。”
巴适摆了摆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此次我来,太子殿下可是特意叮嘱了我的……”他说这话时,瞟了眼温子城:“我在离开星都前得知,某人的动作比越王快一步,越王在皇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谷小鱼惊讶了一下,她以为是越王请旨的,原来是太子请旨。
温子城的速度可真是快。
“是某个人要倒霉了!”她幸灾乐祸道。
巴适:“某个人是要倒霉了。”
虽然他不了解其中的详情,却也大概清楚此次的事与小鱼和子城有关。
温子城不甚在意的耸了下肩。
——
谷小鱼帮巴适施针完后,便和温子城由木子领着,来到了大牢,巴适则是继续处理公务。
大牢里关着的,皆是左家及其九族的人,满满当当的。
大牢不潮湿,也能看到阳光,但环境不是很好。这对于向来养尊处优的左家及其九族来说,是比地狱好一点儿的地方。
木
子带着谷小鱼和温子城到了左庆夫妻所在的牢房,便离开了。
谷小鱼淡淡的看了眼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的左庆,和趴在稻草床上不知生死的左夫人:“左大人,左夫人,好久不见!”
左庆猛的抬头看向谷小鱼,当他看到温子城也在时,瞳孔剧烈一缩,畏惧的低下了头:“你们来有何事?”
谷小鱼:“过来看看左大人和左夫人。我挺为左大人感到可惜的,只因娶了这样的夫人,便毁了一生和前途,连命都会丢,还连累了九族。”
“住嘴!贱人,你住嘴!”左夫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她满眼怨毒的盯着谷小鱼:“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谷小鱼抬手阻止了温子城,神情未变的看着左夫人:“左夫人,我等着你变成鬼来找我!我也是挺佩服你的,到了这一步还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怎就忘了,你有一个在星都的表哥!你这表哥帮了你不少的忙,不止帮你害死了左大人的那些儿子,还帮你找了很多的人手,让你在文广州为所欲为!”
“表哥?什么表哥?”左庆又是疑惑又是心惊,他的脑
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夫人,这些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温子城:“左大人,你的好夫人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嗡的一声,左庆的脑袋里如同炸开了锅,有的事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左夫人怒声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表哥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猝不及防。
左庆扑在左夫人的身上,对着她便是一阵凶残至极的殴打。他凶暴的怒吼道:“我打死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你害我到如斯地步,还不知悔改!表哥,表哥……你就只知道你表哥,你怎不舔着脸给他为妾?”
到头来他才知,自己是他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所有的事都让他承担了,而那人不止毫发无伤,还从他这里得到了诸多的好处。
太可恨了!
左夫人无法反抗,被打得惨叫不止,却不曾求饶:“左庆你个废物!你个窝囊废!我真后悔嫁给你!你个窝囊废……”
谷小鱼没兴趣看左庆和左夫人的对骂戏,便与温子城离开了大牢。
“你可知左夫人的表哥是谁吗?”她问道。
温子城:“西王手下的谋士之一
,名钟振。此人贪财好色,为人小心眼,擅长阿谀奉承,很得西王的重视。”
谷小鱼闻言,便明白整件事是怎回事了,嗤笑一声:“难怪左夫人有如此底气,胆敢在文广州为所欲为!”
温子城的黑眸中划过阴戾:“小鱼放心,我不会让西王好过的!”
谷小鱼啧了一声:“西王惹到了你,是他最大的败笔!你随便动动手指,便能让西王穷困潦倒!”
温子城手握大唐国的经济命脉,虽说他是白身,可他有的是办法让西王不好过。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在吃饭都成问题时,其余的任何事便都成了问题。
不管是什么事,都得有银子作为基础!
——
西王府。
作为御赐的府邸,西王府的一草一木皆是极好的,低调奢华中透着一股皇室的尊贵之势。
书房。
以往平静的书房,如今充满了怒火。
西王翟瑾希一脸阴郁的盯着蔡管家和钟振,横眉怒视:“你们两个告诉本王,本王名下的所有产业,在短短的时日内全出现了问题?”
蔡管家朝翟瑾希行了一礼,顶着怒火,颤颤巍巍道:“是……是的王爷。奴才查探得知,此事为温子城所为。至于
温子城为何突然针对王爷,奴才还未查清楚!”
他们都小看了温子城!
王爷认为,温子城只是一个区区县令的嫡子,不足为患,还因此在暗地嘲笑太子请了一个县令的儿子当谋士。
然而现在他们才知道,温子城的能耐有多大。
短短时日,王爷名下所有的产业全遭到了重创。有的无法再开门做生意,有的闹出了人命官司,有的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
总之,一团乱。
若不尽快解决好这些事,王爷没了进项,会很麻烦的。
钟振行了一礼:“王爷,我查探得知,温子城与木子村的神医交好。有可能是因为,左庆针对神医,温子城才出手的。”
翟瑾希微微眯起眼:“神医……或许,这是个突破口!钟振,你亲自到木子村一趟,务必要查清楚所有的事!”
“是!”钟振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这可是个苦差事,可他又不能不照办。
看来,得提前找好一个替罪羊才行。
翟瑾希:“管家,你亲自去找温子城,问清楚缘由,再让他停手。”他不屑道:“一个太子的谋士罢了。要紧的是,本王被太子的一个谋士弄成这样,让本王的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