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飞儿早猜到梅家不会多布置,却也没想到简单成这样,脸色不是很好看:“喜婆,背着梅佳佳上花轿!”
喜婆背着梅佳佳上了花轿。
飞儿一句多的话没说,带着迎亲的队伍往回走。梅家给了孟家这么大一个难堪,孟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梅和不停的挥着手。
于大花冷笑一声,她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孟家帮她收拾梅佳佳。
孟家的面子受损,不会对梅家出手,却会对梅佳佳出手。
希望梅佳佳能承受得住!
而梅佳佳满心欣喜和激动的坐在花轿里,期盼着属于自己的美好日子的到来。
终于……终于是要嫁入孟家了。
花轿是从孟家的后门进入的,并非是走大门。
且孟家没有张灯结彩,更没有邀请亲朋,连下人们也各司其职,完全看不出一丝孟展成亲的样子来。
梅佳佳根本不知自己是从后门进的,以为孟家会热闹非凡,她会受到无数人的追捧。
可实际却是,她直接被送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院落里,连孟展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个院落不但偏僻,还相对比较简陋,没有多余的装饰,就和那些家族不得宠的人住的地方差不多。
这里只有两个
年长的婆子伺候,再无别的下人。
飞儿福了一礼,冷声道:“还请少夫人多担待。少爷忙着秋试,暂分身乏术。等少爷忙完,定会来找少夫人的。少夫人有事,吩咐院落的婆子便是。”
她说完,离开了院落。
梅佳佳听到飞儿称呼她少夫人,整个人飘飘然的,沉浸在所谓的少夫人的好日子里,却没听出飞儿这番话的意思,也暂时没想到自己没拜堂成亲,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孟家少夫人。
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有人揭盖头,只等待一个不太耐烦的老女人的声音:“吃饭!”
婆子讥诮道:“还真当自己是少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都没拜堂,还是从后门进来的,比妾室都要不如!”
梅佳佳一听,徒然一把掀开盖头,震惊又错愕的盯着婆子,嘶哑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何意?”
婆子:“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以为,你为何能嫁入孟家?若你乖乖听话,孟家便赏你一碗饭吃。若你闹腾,那可有你受的!”
梅佳佳从未想到过,自己嫁入孟家的日子会是这样的。
她不甘心这样。
“我要见婆母!我要见相公!”她欲往外走
,却被婆子一把推倒在地:“找夫人?找少爷?你乖乖的给我待在这里!”
她呸了一口:“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梅佳佳羞愤不已:“我是孟家少夫人!我要见婆母,我要见相公!”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她嫁入了孟家,成为了孟家的少夫人。不仅能享受人上人的好日子,还能肆意报复那些曾欺辱过她的人。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梅佳佳数次欲去找卓氏和孟展,皆被婆子拦了下来,还遭到了无尽的羞辱。
可不管她如何闹腾,都离不开这个院落,更别提见到卓氏或者孟展。
她被软禁在这里了。
这就是梅佳佳嫁入孟家的日子。
——
谷小鱼一从药地回到自己的院落,便看到了坐在屋里的温子城:“温子城,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温子城:“也是我家!”
谷小鱼真是懒得和温子城争辩这些,因为无论她如何说,这厮都不会听的,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你又来做什么?”她洗干净了手,啜了口茶。
温子城:“梅佳佳被软禁了。”
谷小鱼:“???她才嫁入孟家没两天吧?”
温子城:“准确的说,她不算是嫁入孟
家,堪堪算是孟展的妾室。一,她并未和孟展拜堂成亲,二,她从进入孟家起,连孟夫人和孟展的面都没见过。”
谷小鱼毫不同情梅佳佳:“孟夫人这一招够狠的!没拜堂,便只能算妾室。佳佳又被软禁,在孟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以为,孟夫人多多少少会做点儿面子功夫,看佳佳的表现再决定如何安排她。
温子城:“在孟夫人的心里,孟展是最重要的。况且,孟展要参加今年的秋试,孟夫人自然是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孟展的。”
谷小鱼哦了一声,便将梅佳佳的事抛在脑后:“你要参加今年的秋试吗?”
温子城:“应该会。”
这是他答应太子的。
谷小鱼笑眯眯道:“祝你高中状元,仕途一路顺风!再尚公主?”
温子城抬手轻敲了一下谷小鱼的头:“迫不及待的推我到别的女人那?”
谷小鱼:“被你看出来了?哎呀,我该好好隐藏的。”
温子城直摇头:“你的及笄快到了。简大小姐和越王……多半是来不了了。”
谷小鱼理解的点了下头:“从某方面来说,简大小姐和越王不来,对我更好。”
简大小姐还稍微好点儿,特别是越王,身
份太贵重,有无数人盯着越王的一举一动。
一旦走漏了风声,会给她带来无数麻烦和危险的。
三日一到,掌柜的便亲自驾马车前来拉冻伤膏。
满满的一大车冻伤膏,一到了药铺没多一会儿,便只剩下不到原本的两成,其余的全被客人买走了。
凡是用过冻伤膏的,无一不说好,也不会再用别的冻伤膏。
这也为广和药铺带来了更多的声音和好名声。
——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便到了二月二十六。
这天夜里,马夫人提前发作。
所有的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马员外焦急的在产房外转圈,马夫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他心慌不已,好几次都想冲进去看看马夫人的情况,却又忍住了。
谷小鱼得知情况,来到了产房外。
马员外如同看到了救醒般:“谷姑娘,神医可回来了?”
谷小鱼轻轻摇了摇头:“马员外别太担心。神医不是说了吗?马夫人和孩子一切平安。”
马员外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急得满头大汗,却没别的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稳婆从产房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着急道:“马员外,马夫人难产了!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