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一听,议论纷纷。
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
“不太可能吧?杜书哪来这么大胆子放火烧私塾。这件事查出来,他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不是杜书,那能是谁?”
“我怀疑是杜书!谁不知私塾是神医开的,又有温二少爷在私塾当先生,便是那些大户人家都争相巴结着私塾,谁会傻到放火烧私塾?”
“可不是!私塾又没和谁结怨,不可能是其他人。你是怎么想到杜书的?”这人问怀疑杜书的人。
那村民挠着头:“我也是突然想到的。杜书今天来私塾报名,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以他小心眼的性子,不可能不做点儿什么。现在,私塾被烧,我便怀疑他了。”
“今个儿杜书是来私塾报名的!杜书这人可是渣,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肯定是他!”
“除了杜书,我想不到其他人!杜书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敢放火烧私塾,我和他没完!”
“走!我们去找杜书算账!他妈的!杜书这畜生放火烧了私塾,我们不能就这样轻饶了他!把他送到衙门!”
私塾对木子村的每一个人村民来说都非常重要,也是木子村的骄傲
和荣誉。
因此,在私塾被人烧毁后,村民们群情激愤,一窝蜂的要去找杜书算账,却被王里长拦下。
王里长:“咱们没有证据!再则,若是我们这样冲到杜书家,反倒会让杜书倒打一耙的!”
谷小鱼赞同道:“里长爷爷说得对。在没有证据前,我们不宜对杜书做什么。此事,交给县衙来查。衙差出面,可比我们出面管用得多了!”
“若是查出来,此事真是杜书所为,到时我们再收拾杜书也不迟!”
如若真是杜书放火烧了私塾,她会让杜书好好的体验一番,何为真正的生不如死的!
王里长是村里最大的一个官,谷小鱼是神医的徒弟,两人一开口,村民们都停下了动作,相互点头议论着。
“里长说得对。咱们没有证据,若是就这样冲过去,以杜书一家的性子定会讹咱们的!”
“可若是杜书藏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是啊!假如真是杜书放火烧了私塾,他有可能会藏起来。”
“要不,咱们让村里人盯着杜书家?”
“这大冬天的,在外面盯着可受不了。”
谷小鱼:“此事交给我……”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突
然哐当一声传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燃烧着的私塾全部垮塌了,变为了一片废墟。
废墟仍在燃烧着。
崔夫子哭得嗓子都哑了:“我的书啊……”
对任何一个夫子和学生来说,最为珍贵的便是那些书籍。况且,私塾里还有不少笔墨纸砚,那是银子。
私塾本来就不富裕,私塾一被烧毁,里面的笔墨纸砚和书籍毁于一旦,如何不让崔夫子心痛得如滴血。
红红的火光倒映在谷小鱼的明眸中,将她的眸子渲染成了别样的红。配上她眸中的森冷寒戾,如从火焰中走出来的火焰女王,要把仇人烧成灰烬。
是她大意了!
她应该让雷镖头晚上安排人看着私塾的。
这次的事给了她一个警告。
私塾的发展越来越好,会引起他人的嫉妒和眼红。加之,镇上也有私塾,难保镇上的私塾不会因她开了私塾而有所不满,暗中下手。
要暗中对付私塾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她得提前防范着。
谷小鱼扶起崔夫子,宽慰道:“崔夫子,就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些日子,先让学生们在好的私塾上课。等私塾扩建好了,便不用担
心了。”
“书籍和笔墨纸砚,我再想办法。”
她的银子是完全不够用了!
又一次成为了穷光蛋。
崔夫子擦了擦眼泪,叹气连连的哀声道:“私塾里还有孩子们写的字,做的东西这些,全烧毁了,这是用钱都买不到的!”
太可恨了!
王里长让村里的年轻人今晚在另一个私塾守着,以防有有人对私塾下黑手:“其他人都散了。晚上警醒着点,发生什么事便喊一嗓子!这两天,若是看到陌生人,都来告诉我一声!”
私塾的大火是没办法扑灭了,且私塾也烧得差不多了,只能等大火自己灭。
除了守私塾的青壮年,其他村民三三两两的回了自己家。
不少人都无法再入睡,坐在堂屋听着外面的动静,怕另一个私塾也遭了秧。
在私塾上学的孩子们哭得不行,大人怎么安慰都没用。
——
谷小鱼让人送了崔夫子回去,和王里长站在还在燃烧的私塾面前,两人的心情都糟糕透顶。
王里长抽着旱烟,恨得眼都红了:“若真是那杜书,老子定然打死他!”
村里的私塾办得好好的,不仅是全村的希望,也是他们家的希望。
可却被一把大火烧毁了!
幸好,私塾是分在两个地方的。
谷小鱼的嗓音微冷:“里长爷爷,会查清楚的。”她不知对谁吩咐:“去盯着杜书,绝不能让他跑了!”
“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是女暗卫。
大晚上的咋然听到一个冷冽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子声音,可把王里长吓得不轻。
他的身体一抖,惊悚又胆怯的往四周看了看:“小鱼,你刚和谁说话呢?”
谷小鱼解释道:“是我的女护卫。由她盯着杜书,是最为合适的。”
王里长这下安心下来,直点头道:“对对对!小鱼,你回去吧,我看着这里就行了。人老了,这睡眠就少了。你白天事情多,赶紧回去再睡会,我会把火星扑灭的。”
光是看着这私塾被烧毁的样子,他就心痛得不行。
好好的私塾,就这样被烧毁了。
谷小鱼待了一会儿,便回了宅院自己的院落。
她毫无睡意的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双眸略微没有焦距。
敲门声响起,随之是徐妹妹的声音传来:“姑娘,于嬷嬷让厨房熬了点儿粥,您要喝一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