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城闻言,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若你不怕死,便借着酒劲去死!也好让温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谷小鱼眼角一抽,温子城真是不走寻常路!连劝人的话都如此与众不同。
简焕然鄙夷的哼了一声。
温春小一个哆嗦,伸手颤抖的指着温子城,骂道:“你这个不孝子!枉费……枉费我生养你!”
温子城:“我只记得你生了我,不记得你对我有养育之恩。”
谷小鱼大概知道点温子城以前的遭遇,温春小在女人的事上是个耳根子软的,对安氏的话偏听偏信,因此对温子城很是不好。温子城能活到如今,并有如今的造化,全靠他自己。
简焕然不耐烦看到温春小,他推着温子城和谷小鱼进了酒楼:“子城,你和这种人多说作甚?直接让木寅将其赶走便是了!真亏得他有脸说出这些话。若非你,他早被流放边疆了!”
单是温春小和安氏这些年做的事,便足够他们两个流放边疆或者是斩首示众。
温春小欲追温子城,却被木寅所阻拦,便坐在酒楼门口骂骂咧咧的,引来了不少的人围观。
温子城三人坐在雅间里。
简焕然宽慰道:“子城,别把那种人放在心上。便是你
对他再好,他也不会看到你的好的!这些年,若不是你的原因,温春小怎还会活着。”
温子城:“我没事。”
他早已过了会在意,会有情绪波动的年纪了。
于他来说,爹只是一个血缘上的称呼罢了。
谷小鱼:“请你吃凉面如何?”
温子城的薄唇弯了弯:“那还真是不错!”
简焕然:“谷姑娘,可有我的份?”
谷小鱼:“有!用过饭,我便到温公子的宅院做凉面吧。”
温子城:“好。”
三人用过饭后,便到了温子城的宅院。
谷小鱼到了厨房做凉面,温子城和简焕然在他的院落等着,两人聊着天。
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大少爷,有位自称赵清风的男子,指名点姓的要见大少爷。”
温子城没有丝毫的意外:“请到前厅。”
“是!”下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简焕然:“看来,赵县令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上门来探探你的口风!”
温子城嗯了一声,便往前厅而去。
他到了前厅没多一会儿,下人便领着赵清风和邓樟来到了前厅。
赵清风和邓樟见是曾帮助过他们的人,怔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
双方见了礼,落座。
赵清风笑呵呵的说道:“
真是缘分!帮我拿回银袋子的人,竟是温大少爷。多谢!”
邓樟站在他的身后。
温子城淡声道:“赵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赵清风面露严肃,开门见山的说道:“温大少爷,南文镇的事,我会一查到底的!”
温子城:“请赵大人随意。”
赵清风深深的看了眼温子城,他摸不透温子城这人不说,对他还从心底发怵。这样的一个男人,不会是池中之物。
他不明白的是,温子城为何还待在南文镇。
以温子城的能耐和本事,他要在星都闯出一片天也不难。
但这不是他该管的。
他的心思在转念间:“有了温大少爷这句话,我便安心了!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温子城:“赵大人尽管放心,便是地头蛇也不敢为难你的。”
得到了温子城的保证,赵清风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他在来南文镇上任前,便了解了一番南文镇的情况的。
再则,他深知一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作为新上任的县令,如果他从一开始便大张旗鼓的行事,会引起地头蛇的反弹的,对他在任期间会极为不利。
赵清风又待了一会儿,便带着邓樟离开了。
主仆俩在街
上慢悠悠的奏折。
邓樟:“老爷,温子城当真是能耐非凡?”
赵清风伸手指了指天:“连上面都对温子城赞赏有加,你认为呢?”
邓樟担忧道:“那老爷岂不是很危险?”
赵清风并不担心:“我忠心于陛下,按律法办事,谁也奈何不了我!”
他从调任到南文镇,便清楚,这是他人的一个算计,而他是一颗棋子。
邓樟明白的点了点头:“老爷,听说木子村有一神医,医术很是不错。要不,属下先去打探一番?”
赵清风:“不着急。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妥当,再打探神医的事。再是着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打探清楚的。”
邓樟:“是!”
——
谷小鱼做的凉面大受欢迎,温子城和简焕然皆是吃了好大一碗,连木寅也吃了不少。
温子城优雅的擦了擦嘴:“我期待酸辣粉!”
谷小鱼朝天翻了个白眼:“温公子,幸好你腰缠万贯。否则,你连自己都养不起!改天,等你把食材准备齐全,我便做酸辣粉。”
现在她不靠厨艺赚钱,倒也不在意做这些吃的给温子城。
温子城眉眼含笑:“需要何种食材?”
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大少爷,二少爷不知怎的,学会了借
酒浇愁!劝都劝不住!”
温子城面无表情道:“不用管!”
“是。”下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简焕然:“温叶舟在某些方面挺像我的,经不住打击!安氏之死,温春小被罢官两件事,击垮了温叶舟。温叶舟挺好的,可惜有那样的生母。”
谷小鱼不予置否,把自己要的食材告诉了温子城:“我就不多待了,还得买东西回去。”
温子城:“让木寅驾马车送你回去。”
木寅:“是!”
谷小鱼买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便坐马车回木子村。
刚回到木子村,马车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叩了一声,随之是相同想响声,在马车不同的地方响起。
谷小鱼听着像是石子的声音,为了以防自己被石子击伤,她并未掀开马车帘看:“木寅!”
木寅一跃便把闹事的人抓住,单手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谷姑娘,是谷耀祖!他不停朝马车丢石子。”
谷耀祖本是要挣扎,但他看到是木寅,瞬间想起了那一日差点儿被木寅掐死的场景,几乎吓失禁,哪里还敢反抗,却是色厉内荏的骂道:“谷小鱼你个骚货!你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你根本不是我爹娘的女儿!你是个野种!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