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胧月出去的功夫,他们四个大人物在屋里头嘀咕着。
“三十个一千万呐!我没听说错吧?”阎霖问道。
“没有!是这么多。”阎桓肯定道。
“粮食亩产一千斤我也没听错吧?”
“没有,太傅有这个本事!”
“那海水制盐呢?”
“咱家胧月可以!”
他们四人欣喜若狂,差点就蹦跶起来,杜勇直接又起身走了几圈。
“哎呀!照样看,明年我就能回进城县养老去喽!”江老激动着颤抖着。
“等三年,我就能抱上孙女喽!”阎桓嘚瑟道。
“老阎,到时候也带我一起去呗!我去给你哄孩子。”老杜巴结道。
阎桓瞥了一眼,“行吧!就给你带上!”
“你们都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阎霖不悦道。
“等太子上位,你来找我们不就行了?”老杜白了一眼他说道。
原来他们三人年轻时候是好兄弟,还一起拜了江老为师。那时候江老是个风度翩的太傅,在经历了那次宫门斗争后,身体大不如前,于是就带着江莫回到进城县调养去了。
难怪他们几人的感情会如此之好,当年杜将军受伤,阎霖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堵住那些个言官。要不然他们杜家早就没落了,这将军府这么多年,能相安无事?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朱雀大街上,灯火通明,行如流水,车如马龙。
酒楼外面停满了马车,还好这朱雀大街足够宽敞,足够停下这些车辆的。
眼看着时辰也已经到了,小厮将舞台额烛光熄灭,淼淼在舞台的,幕布后方点燃几十根蜡烛,从前面看去有一种朦胧美。
曲荡人心的萧声轻扬而起,诛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数十名美女犹如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
漫天花雨中,蝶衣从空中一跃缓缓落下,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虽说女子被面纱遮住了脸,但曼妙的身姿,仍掩盖不住她的美!
众人如痴如醉地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数十名美女悄然退下,蝶衣一袭白衣,如空谷幽兰般。这时从天空突然飘落下数丈娟纱轻轻落下,淼淼为了让娟纱更有质感,命人从侧边处用大蒲扇缓慢地扇着风,娟纱遇到微风,轻轻地变换着。后台的胧月命人拿着扇子,扇炉烟。轻飘飘的轻烟,随着风往台上飞去。如梦如幻的舞台令众人震撼,仿佛他们都是在身处梦中。蝶衣在娟纱中轻盈地起舞,灵动的身姿仿佛与那些娟纱合二为一,身处在每一个人的梦中。
慢慢地,那些娟纱将蝶衣缓缓吞没,直到将她埋没。这时从后台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诗词。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
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
出亦复苦愁,入亦复苦愁。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
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此时灯光复明,蝶衣轻起,向众位宾客谢幕。
此时台下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般的掌声,久久不能停下。蝶衣迅速退到房里,换上衣服,然后瘫倒在床上。
“吱呀”!门开了。
“蝶衣!”杜梁轻喊道。
蝶衣起身,“你找我?”
“今天的舞跳得很好,辛苦你了!”
“嗯!不辛苦。”
“蝶衣,吾钦慕汝许久,愿聘汝为妇,托付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
“不知,不知蝶衣可否答应?”
蝶衣一时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杜梁慌张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我......”
“我,我愿意!”
杜梁轻笑,伸手搂住她。
他抬起她那绝美的容颜,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借着酒意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怕是这书中的洛神也不过如此吧!这姑娘跳的可真是绝美啊!”阎霖赞叹不已。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编的!”某人又不要脸地说道,堂而皇之将别人的作品占为己有也不是第一次了。
“圣上,我家杜梁也老大不小了,而且他与蝶衣也同生共死过。今个老夫恳请圣上为他们俩赐婚!圆了老夫这么多年的遗憾!”杜勇抱拳诚恳地说道。
“就是,人家可是两情相悦,上次炸那帮敌军,可就是他俩配合默契,才将敌军都炸死的呢?圣上你该不会还想着,再把宋家的那个姑娘,塞给我家哥哥吧?”淼淼试探道。
“不会,当初赐婚完全是太后的主意,还好当时宋家退婚了。否则今日还就看不到,这惊为天人的舞蹈了。”阎霖道。
“干爹,这圣上算是答应了。等你腿好利索了,咱们就给哥哥和嫂嫂办婚礼!”
“不愧是爹的好女儿,真替我家着想。这老天爷真是有好生之德,不仅让我站了起来,还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女儿。”杜勇感动得不能自已。
“母亲,刚刚那舞跳得真是太美了,嘉柔也要学。”
“学那做甚,不过是狐媚子勾引男人的把戏!你可是郡主岂能跳那些东西,低俗不堪!”阎如玉怒斥道。
“母亲!”许嘉柔撒娇道。
一旁的许涛坐在桌边喝着茶,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个跳舞的姑娘。刚刚那场舞让他如痴如醉,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呢!
“驸马,爹!”两道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爹,这水淼淼的酒楼里做的菜,确实比咱们状元坊做的好吃多了!还有这火锅,真香!我现在还想在吃上一顿呢?”
阎如玉皱眉道:“是啊!驸马,你看这楼上楼下的顾客,这些个人以前可都是咱们状元坊的宾客。现下全都跑来了这里,以后咱们生意可怎么办?”
“这酒楼食肆,做的本就是味道。谁家味道好,就上谁家,这是正常不过。要怪就怪我们酒楼的师傅不争气,做出来的东西没人家的好吃!”
许涛看着这对母女,真是一蠢,蠢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