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提着她那专属工具箱,就往将军府走去,妥妥的女王范!
递了拜帖后,她们仨顺利地见到了杜老将军。瞧着他们杜府,不禁让人想到。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某人又开始拽文了。
府里管家带她们,进到了老爷的卧房。正好今个孙将军,也来看前往老杜将军。
“哟!三位今个怎么来了?”孙将军问道。
“来给老杜将军治病!”淼淼回道。
“老杜将军,我是水淼淼,她是水胧月,那位姑娘则叫蝶衣。今个我们是来给你看病的,你放心我家姐姐手艺可是很好的。”
“啥手艺,是医术!”孙将军纠正道。
“是的!”淼淼点头道。
“我听杜梁说了,这次出征的死亡人数,不过三百人。你们三位可是挽救了无数个家庭啊!”老杜将军开口道。
即使躺在床上,也不难看出这位老将军羽扇纶巾、雄姿英发,当初在战场上杀敌是多么的威猛!
“胧月啊!你赶紧给杜将军看看,你说我怎么就把你忘了呢?”
胧月掀开老杜将军的被子,让他垂坐在床边。显然他臀部以上是没问题的,那就是膝盖处的问题了。
“杜将军,这伤是怎么得来的?”
“当初敌军的将领,用狼牙棒敲断了杜将军膝盖骨。当时御医全都束手无策,这杜将军在床上一躺就是躺了五年。”
孙将军自责道,当初若是自己替将军挡了那一棒,他将军府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胧月用东西敲打他的膝盖处,一点膝反射都没有。胧月用手隔着裤子摸到,他的膝盖处肿胀,而且积水很严重,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腐肉的味道。
“将军,我要给你动手术,将膝盖处切开,把积水、腐肉或碎骨头给取出来。”
“啊!那得多痛啊!”孙将军心疼道。
“不怕,只要我能站起来,我受的住。”
“哎呦呦!老孙瞧把你吓得,我们有麻药,手术后我们也会给将军用止痛药。会有一丢丢疼,不过杜将军肯定扛的住。”
淼淼直截了当说道。
“那赶紧吧!”孙将军迫不及待地说道。
淼淼和老孙将两张书桌拼在一起,铺上厚棉被,找来管家合伙把老杜将军抬到桌子上。一切准备就绪后,蝶衣剪开他的裤腿,消毒。
淼淼将麻沸散让杜将军服下,片刻杜将军不省人事。
只见胧月快速地操作着,一套动作下来行如流水。
“老孙呐!这里面都腐烂了,难怪老杜站不起来。若是再晚些,怕是这双腿也保不住了啊!”
淼淼看着腐肉,胆战心惊地说道。
“淼淼过来给将军输液!”胧月叫道。
于是淼淼拿着那个逆天的那个“输液器”,准确地找到血管扎了进去。她让老孙举着药瓶,将消炎药输进将军的体内。
约莫着半个时辰后,胧月将纱布缠上。蝶衣细心地将被子给他盖好,轮流着和老孙举着药瓶。
这时一人破门而入,“爹!”
杜梁心急地叫道。
“小杜,老将军手术很顺利,胧月可说了明天将军腿部就会有知觉,半个月后能活动,到过年的时候,他就能下床走路了!”孙将军红着眼说道。
淼淼看着他,虽说这人平时像个大老粗,咋咋呼呼的,但他可重感情嘞!
“胧月姑娘,受杜某一拜!”杜梁单膝下跪,向胧月抱拳叩首道。
“小杜将军请起,老杜将军一生都在为传昭国卖命,这种保家卫国的老将军,我岂能有不救之理?”
淼淼道:“是啊!小杜,赶紧起来。还不过来替蝶衣举着药瓶,她胳膊都举麻了。”
杜梁赶紧起身接过蝶衣手里的药瓶,举起来!
一刻钟后,老杜将军醒来了。他们几人合伙将他抬到床上,直到杜将军意识清醒,胧月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杜将军,疼吗?”
“不疼,多谢你。”
“应该的!蝶衣还得你留下照顾杜将军,夜里不能喝水吃饭。明早我会过来给他换药,你现在陪他多说说话,亥时之后再让他睡下。这些药水,记得给他用上。”
“好!”
老孙替杜梁开开心心地,送淼淼和胧月出了将军府。
“胧月,你说这个老杜将军能看得上蝶衣吗?这种高门贵族,可是最在乎门当户对的。”
“还真不好说,这个杜老将军也是个铁血汉子,应该不会计较那么多。之前他们不也是遭受别人的白眼吗?人家都上门退亲了,他难道还不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
“也是!还好他们就爷俩,家里没有主母。若是小杜将军娘还在世,打死都不会让他儿子娶蝶衣的。”
“嗯!这男人都比较豁达,应该不会顾虑那么多,我觉得蝶衣最起码有八成机会嫁入将军府。”
“这不正好!”胧月挑眉笑道,“也不知咱们写的信,他们有没有收到,这都快过年了,咱们也回不去。”
“我也好想我娘!”淼淼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
“世子妃请稍等!”一辆马车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一个丫鬟从马车上下来,行礼道:“我家小姐想请世子妃一叙!”
“姑娘,现下恐怕不行,我刚刚给老杜将军治完腿疾,我们还得赶紧回去,给他熬药送过来呢?”
胧月推辞道,若你将她们带到那个旮旯角落里做掉,那哪成呐?
“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约世子妃了!”丫鬟欠了欠身子道,从她的眼中很明显看出对淼淼的不屑。
“去你奶奶个老腿的,什么玩意!还让我前去叙旧,有本事怎么不下来。老娘可是世子妃,叙你妈个头!”淼淼在心里骂道,若是让胧月听见了,又该胖揍她了。
将军府内老杜将军,无事便和蝶衣聊了起淼淼和胧月来。
“真的是他们仨发明了火药,将敌军的老巢给炸了?”
“是!当时阎世子、清词、小杜将军和我,我们四人拎着上百斤的炸药,将他们点防备都没有,我们四人将火药丢下,敌军直接被炸的全军覆没,哀嚎遍野。那场面若是你看到,定是解气!”
蝶衣回想着当时的场面,到现在内心还是澎湃不已。
“那姑娘,你是如何认识她们的?”
蝶衣也丝毫不避讳她的身世,直接都和老杜将军说了。就连淼淼忽悠她跳洛神舞,高价出售多肉洛神的事也和老杜将军说了。
“当初她可是忽悠杜梁一百两呢!听说那三盆全被将军给养死了!”
“哈哈哈,这小子活该被坑!”老杜将军放声大笑。
随后蝶衣接着说道:“既然我们的身世没法改变,那为何不换一种活法呢?我现在跟她们俩在一起,能找到自己的价值,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这种活法何尝不快乐呢?”
人淼淼可是说了,她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又有何过错?
“好,姑娘说的好!”
“诶!蝶衣,我好像感觉脚指头动了,你帮我看看!”老杜将军略有些激动。
“您别抬头,我看看。”蝶衣掀开被子,看见他的脚指头确实在挑动。
“哈哈哈!将军,您的脚指头是在动!”蝶衣欣喜若狂道,“这胧月可真是厉害,我可得多向她学习。”
“爹!您脚有感觉了?”杜梁听到小声,赶紧进来。
老杜泪眼婆娑道:“杜梁,爹终于能重新站起来了。”
“好,如此甚好!五年了,我终于能从床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