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进城县气氛更加的阴霾,昨晚又有一个姑娘半夜被害了。
“蝶衣,要不你来我们酒楼住几天。咱们酒楼江老派人把守,相对安全些。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住太危险了!”淼淼担忧道。
“我可不怕!”蝶衣偷偷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真的?”
“那可不?你还是好好在阎府待着,没事别出来瞎晃悠!让凶手当成目标,不过有阎捕头在你身边,这凶手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把你怎么着!”蝶衣叮嘱道。
“知道了,我跟你说,这凶手极有可能是个死变态,心里扭曲,那些个女孩子都是在凌辱中被掐死的。”淼淼小声说道。
“这么残忍,要是被我遇到了,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蝶衣怒气冲冲说道。
“咦!胧月回来了,有啥线索吗?”淼淼起身问道。
“今日被害的姑娘是章景玉,咱大姑家表姐。”
“噗嗤”,淼淼吓得一口奶茶喷了出来。
“真的?”
“嗯,大姑都要哭死了,章景月还要阎县令对他们家负责,说是也要嫁给阎霄做小妾。”
“噗嗤”,蝶衣笑出声来。
“章景月那货怕是脑子烧掉了,这凶手是踩着点上门行凶的,又不是当着阎霄的面杀的,阎家用负啥责任,这摆明就是讹人!”淼淼气鼓鼓道。
“停,你上句说啥?”胧月抓住她问道。
“又不是当着阎霄的面杀的。”
“上上句!”
“凶手踩着点上门行凶!”蝶衣抢先说道。
“有啥问题啊?”
“这凶手,踩着点,上门行凶。说明他事先已经找好了目标,周边的环境也在他掌控之中,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咱们进城县的常住户。”
“对,外地人员暂时可以排除。”
“那他肯定会在那几个姑娘家门口做上标记,方便夜里行凶。”
“是的!去你马的,小兔崽子,等老娘抓到你,非阉了你不可!”淼淼口吐芬芳。
“呃!”蝶衣惊呆着看着她,这水七是不是也、也太彪悍了。
果然她们仨在那几家被害人家门口的墙上,找到了一个“甲、乙、丙、丁”四个字,而且凿印很深,即使在夜里也能摸得出来,是哪个字。
“乖乖嘞!真是有预谋的作案,咱们是不是得通知县衙?”
“嗯!先回去再说。”
路过米铺的时候,淼淼和胧月看见了水家那些人,刘嫣和水安康也去了。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戚,总归过来看看。
于是蝶衣就自行回去了。
“我可怜的景玉诶!年纪轻轻就受人迫害,这可让我这个娘可怎么活哟!”水金梦哭得惊天动地。
“金梦啊!别哭了,好好保重身子啊!这些个钱你就拿着,日子还得往下过,不是吗?”水老太说道。
“胧月,咱奶可算是说了句人话了。”淼淼嘀咕道。
“外婆,你说凭什么水淼淼她爹死了,阎县令就让阎霄娶她,为什么我姐姐死了,他们不赔偿我们家?这还有天理吗?”章景月委屈说道,她只想进阎府,哪怕是个妾也行啊!
“这个吧!我最有发言权,估计是你家死的这个不成,要不你让咱姑父试试看?”淼淼一本正经道,对没错!死的这个不够大!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大姐,这是十两银子,你们收好。以后好生照顾自己,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嫣将银子塞到水金梦的手里。拉着淼淼就离开,出门的时候,淼淼无意间发现床底下有好多张“春喜班”的戏票。为什么她会知道呢?因为她没事就和江莫去那打发时间耶!
水安康看二嫂也走了,也赶紧把钱给章强,随后和胧月一起离开。
刚出院门口,就听见一阵大骂声。
“好几个小贱蹄子,跟你娘一个德行。你巴不得我去死是吗?”章强狠狠地打着章景月,“告诉你刘家亲我是不会退的,景玉死了,你给我嫁过去。”
水老太看着这个以前温文尔雅的姑爷,如今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呢?刚刚说的跟你娘一个德行,这是话里有话?
淼淼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胧月,胧月觉得这可能是个疑点,就转身和淼淼去了另外三个被害人家一趟。要想快速破案,就得了解死者生前最常去的一些地方,说不准就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果不其然,人家不让她们进,将她们拦在门口。
“胧月,你不是替她们验过尸吗?怎么不让你进呢?”
“这尸体都进棺材里了,谁还用得上我,再说了有哪家愿意,让一个摆弄尸体的人上门啊!”
“愚昧无知!”淼淼愤恨道。
她们俩就这么蹲在人家门口闲聊着。
“水七、胧月,你们在这干嘛?”阿离刚刚过来,要向着孙家打听一些消息。
“我们来发现个重大线索,过来问一下,可是人家不让我们进去。”
“这个孙家的孙老爷,可是个老封建,榆木脑袋。走,我带你们进去!”
有人带进去就是硬气,这管家也不扬威耀武了,说话客客气气的。
来到孙小姐的房内,淼淼见许多屋内一尘不染,各种玉器摆设在房屋内,一张红木雕花的床占据屋子大半。原来大家闺秀的房间是这样的!
淼淼在角落不起眼的紫檀木盒子里,找到了一些春喜班的戏票。她用胳膊肘抵了抵胧月,然后将票藏进袖口里。
离开了孙家,他们又去了别的两家。四家姑娘,除了一家姑娘没找到戏票,别的可都找到了。她们的家人也都说了,她们生前最喜欢就是去看戏,尤其是陈铁生班主的戏。
“这个陈铁生我见过,长得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文人,我家阎捕头到他跟前都有的一比。就是他家世不是太好,这点阎霄直接把他干掉。”淼淼得意说道,他家捕头多好啊!
“走,咱们去会会这个陈班主呗!”胧月说道。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