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水七救人还反被冤枉!”张彪虎一巴掌拍下去,桌上的茶杯盖直接震掉在桌子上。
“哪户人家,我现在就去找她们!”
“你小点声,你一个大老爷们,难不成还要去打人家老娘们?”胡明德说道。
“后来不是有大家伙作证了吗?相信那妇人也知道错了。而且我也已经打过她了,啪啪。两巴掌也算是给淼淼报仇了!”胧月说道。
“记住啊!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在找到旁人作证的情况下,才能施以援手,免得再被讹上,那可就惹上事了!”
胡明德说道,这帮与不帮从古至今都是让人深思的难题啊!
夜晚天空像是一块暗黑色的幕布挂在天空上,一阵大风将窗户吹开,桌上的烛影来回摇晃。阎霄起身,看了看天空,估计今夜会下雪。怕屋里的人会着凉,阎霄赶紧关上窗户,拿起炉子上温着的药走到床边。
“淼淼起来喝药了!”
淼淼迷迷糊糊睁开眼,“我这是睡了多久啊?”她起身坐起来。
“已经戌时了,把药喝了。”
淼淼砸吧下嘴,嘴里有些发苦,是那该死的中药味。
“我要喝水。”
阎霄将凳子上的水杯递给她,淼淼接过杯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她又转头看见阎霄左手里的药,不禁紧蹙眉头,不喝、绝对不喝,上次几碗药下肚,可将她苦的要死。嗯!打死都不喝,这胧月咋不给自己开个西药呢?
“喝了!”
“不喝。”淼淼直接钻进被窝,“打死都不喝!”
阎霄直接将她拉起来,把药递到她嘴边。“喝下,我告诉你蝶衣在哪里?”
“啊!真的!”淼淼惊呼道,随后又怒气冲冲。
“蝶衣该不会被你藏在阎府吧?”
“没有,在城郊的别院中。”阎霄说道。
淼淼直接蹦跶起来,“好你个阎霄,竟敢金屋藏娇!”淼淼急着说道,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渣男!
“你先坐下。”
“不坐,老娘要回家!”
“坐下!”
“不坐!”
“你不想知道蝶衣在哪了?”阎霄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都藏起来了,我还需要知道吗?”淼淼下地穿鞋,接过药咕噜咕噜喝起来。
“你不是不喝吗?”
“我不喝,万一病死了。可不就成全你和蝶衣双宿双飞了,阎捕头你看我傻吗?”
淼淼反问道。
“有些!”
“蝶衣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派来,从我阎家找账本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地接近我。”
“跟我有毛关系?”
阎霄将她拉住,“朝中之事我不想跟你多讲,蝶衣将府中藏匿户部侍郎账本的地方告诉了我。蝶衣上次听了你和姑娘们说的那些话,第二日就来找我,寻求庇护。我们已找到账本,我爹就交给了那日来的沈大人。”
“结果呢?”
“他会不会交给朝廷,我们也不得而知!”
“万一沈冰不交给朝廷,那蝶衣岂不是很危险?”淼淼担忧道。
“所以爹就把她藏了起来。”阎霄将药碗和茶杯放到桌子上,“刚刚李掌柜送了饭菜过来要不要吃些?”
“不想吃,我还是回家吧!”淼淼到处找外衣,也没找到。
“我衣服呢?”
阎霄摇摇头,他真不知道。因为衣服被胧月给拿回家洗去了!
“外面下雪了,等明日在走吧!”
淼淼不信,推开房门,一阵寒风吹进屋里。几片无辜的雪花吹到她头上,瞬间化成水。淼淼脖子一缩,关上房门。她想了想,不走就不走呗!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淼淼喝了一碗粥,见他不语,埋头看着公文。淼淼困意又来了,于是又拖鞋爬上床捂着被子睡起来。
“这晚上,孤男孤女的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天使淼淼担忧说道。
“她把不得发生什么事呢?你看她,这雪下得又不大,难道没衣服就不能出门了?借口,这都是借口。”黑心淼淼咧着嘴说道。
淼淼自己都怀疑自己魔怔了!哪里跑出来的玩意,难不成自己是有双面人格?乖乖嘞!这原主身体状况咱也不知啊?明个可得找胧月好好看看。
淼淼又起身问道坐在书桌前的阎霄,“今晚你睡哪?”这可是个大事情。
“睡这,我换床睡不着觉!”
“那我到别屋子去睡!”
“我家没有客房!”男人吱声道。
“这男男女女的睡一屋,怕是不好吧!”淼淼说道。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毁了你的名声!”
“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没人会说闲话的。”阎霄走过来,往火炉里扔了几块木炭,随后开始宽衣。
淼淼一下子缩回被窝,这干柴烈火的,待会该不会出事吧!
阎霄息了蜡烛,淼淼感觉到他上了床。两只大眼睛圆溜溜地值转悠,身子剧烈的抖着。
阎霄察觉到她的不适,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又发烧了。于是将她揽在怀里,淼淼背对着他,浑身僵硬。
“睡吧!明早就好了。”
“嗯!”淼淼安心地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一双黝黑的眸子睁开,他见怀里的人儿睡去。起身拧了一块湿了水的帕子,敷在那人儿的头上。
作坊里,一对夫妻说道:“胧月她爹,心月还有六七天就出嫁了,我这眼皮总是乱跳,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呸!别瞎说,王家可是大户人家,他们能看上心月,是咱闺女的福气!你看你肚子越来越大了,外面正下着雪,没事就别出去溜达了。今日村里的稳婆过来说,你这肚子里揣的是个带把子的小子!”
水安康呵呵地笑着,“这娃算是享福喽!一生下来就有好日子过,咱们好好挣钱,以后留给他盖大房子,咱们也找些佣人丫鬟伺候着!”
“就你能编!”陈阿娇咯咯地笑着。
门外一道身影站在那好长时间,随后像鬼魅一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