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姑娘,不知可否接在下的上联?”周云贤笑道。
“请!”
“淡泊之士,必为浓艳着所疑。”
“检饰之人,必为放肆者所忌。”
周云贤嘴角扯开了弧度,“淼淼姑娘,在下佩服!”
“周公子承让了!”
“我倒要看看,这位水淼淼姑娘,是否浪得虚名?”一位身穿青衣男子不屑地说道。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淼淼反击道,你大爷的敢侮辱老娘,找死不是?
那人被怼地哑口无言。
“五更三四点,点点生愁。”又一位男子说道。
“一日十二辰,时时记恨。”
此时院里鼓起一片掌声,阎桓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要不是郑县尉摁住他,估计早就蹦起来了。
阎霄斜靠在走廊尽头的柱上,他那深沉的星眸,带着浅浅笑意,如水一般望向淼淼,向要将她吞噬一般。
这些个小喽喽,没人出一道难题将淼淼难住,台上的人也都甚是满意,看来今年的头筹非水淼淼了。
“慢着!淼淼姑娘,蝶衣还有一副上联,若你能答出我就认你是今年的头筹,倘若答不出,那你从此不得出现在所有的诗词会上!”蝶衣讥笑道。
“好说!好说!”淼淼也不瓤,还怕她不成?
“身边梦去心亦去。”
就这,淼淼哑然失笑:“醒后梦还心不还。”
“好!”
掌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淼淼纯净的笑容不禁让人心动,她鹿眸澄澈清透,像是漫天繁星散落在她的心中。三百两我来啦!淼淼差点就要激动过去了,她要给娘亲买个大金镯子,大金项链,大金耳环,大金钗子。
“咦!对了胡教授呢?”淼淼四处张望,也没见到他。
“方淼!”男人轻声喊道。
“胡教授真的是你!”
“嘘!”
“你怎么也过来了,去年我过来,见过你,可是你不认识我。”胡明德小声地说道。
“我是年后才过来的,比你晚些。对了教授,你现在是啥身份啊?”
“府学里的教授!”
“为啥你穿过来档次就这么高,我就是一介农女呢?”
“高啥啊?我刚过来时,就是个要饭的,还是你娘,给了我饭吃,还有些盘缠。就那时我见过你,可你也不认识我。后来我才爬到府城,机缘巧合下进了府学。”
“哦!比我还惨!”
淼淼心疼到,敢情一穿过来就是乞丐啊!
“你爹娘还好吗?”
“哎!我爹意外死了,就剩下我们娘仨了。”淼淼眼底闪过一丝丝哀伤。
“孩子别难过,既然老天让咱们过来,咱们就好好向前去迎接新的生活!”
“教授,你还是这些说辞,我记得开学典礼上你也说过。”
“好使就行!”
“胡教授。”县学的周大人喊道。
“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好!”淼淼内心激动啊!可算是找着组织了。
“我爹找你!”阎霄在她背后说道。
咦!淼淼吓了一跳。这男人走路没声吗?
“胡教授你认识?”
“年前我娘帮助过他解决燃眉之急,他点拨过我。”
淼淼跟在他身后。
“水七姑娘,请等下!”一个少年缓缓走来。
阎霄转头皱着眉头看着他,这是要找死吗?
“淼淼姑娘,在下是清城县的冉秀才。不知淼淼姑娘可有婚配?”
淼淼差点笑出声来,她吸了吸鼻子说道:“不好意思哈!这位是是......”
“我是他夫君!”阎霄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他,充满了敌意。
“哦!未婚的。”淼淼补充道。
阎霄赶紧将淼淼拉走。
“诶!淼淼姑娘!”男人喊道。
“阎伯父,您找我?”
“淼淼啊!这是这次的奖赏,你收好。”阎桓将钱递给她。
淼淼欢喜地接过钱,谢过众位大人后便离开。江莫被他爷爷拴在身边,自然是走不了。
在铺里淼淼等了胡明德半天了,她记得教授是在去年十一月份就请假,然后一直就没有音信,没想到是穿到这了。
“淼淼!”胡明德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
“水夫人,你还记得我吗?”
“您是?”
“娘,去年你救得那个老乞丐,你还给他饭吃你忘啦?那个要饭的。”
胡明德真想拿着戒尺狠狠地打她,老乞丐、要饭,有这么说自己的导师吗?
“是你啊!”刘嫣惊喜说道。
“对啊!他还活着呢!”淼淼补充道。
“淼淼休得胡说,您今天来是?”
“他是来感谢你的一饭之恩,现在他可是府学的教授。”
刘嫣露出喜悦之情,“先生真是好生厉害,这才不到一年,就当上了府学的教授。淼淼你可得和这位先生多学学!”
“好!”
老水家。
今天老四水金康也在学堂,他本想也去大会上争上一争,碰碰运气。谁知就被水淼淼把银子抱走了,他那个恨啊!
“老四,今天学堂里拔的头筹了吗?”水老太期盼地问道,三百两啊!
“没有,被淼淼夺得了!”水金康闷闷说道。
“怎么哪哪都有她啊!这个兔崽子,一个女娃她读什么书,对什么对子啊!”
“要不然这三百两可就是我的了,娘!”
李兰花在边上要笑死了,就他那样还想拔得头筹,她扶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氏你笑啥?”
“没有,我刚刚看到咱们村的寡妇刘荣来找老四,我这不就来告诉他吗?”
“老四你跟我进来!”
沈老太将门关上,小声地说道:“老四,你怎么还跟刘寡妇搅和在一起啊!丢人不,你可是当状元的人,以后要是被他赖上可咋办?”
“娘,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水金康不悦,难怪他爹会这么厌恶他娘。
春风楼内,蝶衣将屋里的摆饰全部摔碎,她咬着银牙愤愤说道:“水淼淼,水淼淼。这个农女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人护着她,试问我那比她差了?”
她狰狞地望向小红,丫鬟小红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姑娘,那个丫头哪里比的上你,不过是阎捕头一时兴起罢了!等新鲜劲一过,他还不是来找您!”
“好你个贱婢,他什么时候来找过我?睁眼说瞎话。张妈妈,把这口是心非的丫鬟卖到怡青院去吧!这丫头不老实,顺我的东西。”蝶衣狞笑道。
“姑娘我错了,我错了!”
小红“咚咚咚”的磕头,只希望蝶衣姑娘能放过她。她要是进了怡青院,那还不生不如死!两个大汉将废布塞入她口中,绑住双手,套上麻袋就扛走了。
“哼!贱婢,还敢糊弄我?”蝶衣怪笑道,“水淼淼,阎霄只能是我的。老娘这么多年摸爬滚打难道还斗不过你个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