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身边人衣服的手不由一紧,阮寄欢不明所以,与沈为清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哥哪里不高兴没关系,重要的是大哥不高兴了要哄哄。回过神来,她直接牵住沈为清的手腕:“看什么,还不去跟我哥解释。”
两人进了国公府,追上了阮寄北。
回了府,阮寄北就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了跟过来的小厮,瞥了眼后边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就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大怨种。
他停住步子,转身看向两人,微抬的下颌表示他现在还是很不爽:“王爷与婉宁还未成婚,还是不要有过多的接触为好。”
闻言,沈为清扫了眼被握住的手腕,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说道:“子安说的对。”
阮寄欢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手,她讨好的说道:“大哥。”
不等她再开口,阮寄北便说道:“欢欢先回自己的院子吧,回去让厨房送碗姜汤,今日落水莫受了寒。”
烈日正毒辣辣地炙烤着耀白的大地,它悬挂于天空正中偏西的地方,灼热地无法让人直视。阮寄欢觉得她哥是想支开她,但是她没证据。
两人来到一凉亭中坐下,老旧的红色漆柱透着风雨冲刷的斑驳,凉亭一方翘起的飞檐上挂着一只灯笼,灯笼的红纸已经泛白,就像是两人身前的石桌一般,留下了时光的痕迹。
下人送来了一壶茶水,便又匆匆离开。
凉亭后方的竹林泼满了深绿、墨绿的颜色,这是夏日的深沉。沈为清看到了一只小鸟从林中飞起,又落入远处的竹林。
“我看到婉宁郡主时,她似乎中了春、药。”沈为清说道:“当时她在弄玉轩角落中,靠在一棵树上,她一个人。”
正在给他倒茶水的手微微一晃,两人身前满杯的茶水倒映着天上的一片浮云,阮寄北将茶壶放下,他的目光冷厉:“你对她做了什么?”
中了春、药的阮寄欢,刚才离开时却已经什么症状都没有了,这不由让阮寄北想得有点多。
落入远处竹林的鸟儿还在沈为清脑海中徘徊,他此刻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句问话的深刻含义,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
权衡利弊一番,阮寄北两人还是觉得尽快成婚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于是便说道:“你们要不早点将婚事办了。”
然而沈为清的回答却与他的话一同响起:“我只是将郡主送回了国公府而已。”
“药效似乎不是特别强,马车行到半途郡主便已无事。”沈为清无视他刚才说的话,又继续解释。
他显然也不想就这样草草定下自己的婚事,父辈的约定在他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即使这个约定是当今天子的金口玉言。
……话果然还是需要三思而行,阮寄北有些想抽自己一巴掌,但是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离开后,太子在弄玉轩中与一男子颠鸾倒凤,当时众人都在场,怕是消息马上就会传遍京城上下。”
太子之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