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默都惊呆了,这反转简直是一个一个又一个啊,她都感觉吃撑了,谁能想到,李芳竟然不是这老太婆的亲孙女。
而她的妈妈在被拐卖的情况下,竟然能生下别人的孩子,而且还把老太太耍的团团转,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亲孙女,没有丝毫的怀疑。
要不然,李芳能不能安全长大还是个问题呢。
李芳也有些懵。
张慧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她的抗压能力还有心境无疑是强大的,要不然换做任何一个稍微软弱点的女人,恐怕这会儿的话,就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个疯子了。
话都不一定会说。
可是张慧不仅坚持下来了,没有疯,还保持着以前的记忆,还有清晰的头脑,这背后所承受的肯定很多。
林默默是真心的很佩服她。
休息了一会以后,张慧问李芳为什么又回来了,她不是跑出去了吗?
毕竟当初李芳跑了的时候,老太婆特地下去骂了她,还骂李芳是个赔钱货。
李芳看了一眼林默默,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真相告诉张慧。
林默默点点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瞒的太久的,张慧也不是那种蠢人,就是瞒了,又能瞒住多久。
最后,她将发生在李芳身上的事情全部都和张慧说了一遍。
当最后一个字讲完之后,她以为她会哭,会歇斯底里,但是张慧并没有。
只不过眼神更加的冷酷。
她深深的看了李芳一眼,眼中有些湿润,然后自己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竟然向着李大民的方向走了过去。
李大民疯疯癫癫的在旁边流着口水,见张慧走过来时,抬头冲着她傻乐,口水流的更凶了。
接下来的张慧,干了一件让林默默和李芳无比震惊的事情。
她竟然拿起了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一把剪刀,直接俯身将李大民那玩意给废掉了。
鲜血顺着李大民的两腿之间流淌,他惨叫着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在地上打滚。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张慧随手将剪刀扔到地上,转身冲着李芳说道:“走,去村长家。”
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全是冰冷,丝毫没有因为李大民是她的孩子而手软。
林默默震惊的看着她,这是她的决定,她无从干涉,但是她还是问了一个问题
“她毕竟是你的儿子。”
张慧回答了一句话,让她永远难忘:“他不是我孩子,他只不过是一个不经过我同意,就借助我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的陌生人罢了。”
林默默沉默了一下,突然觉得有道理,李大民是张慧在被强迫的情况下生下来的,她并不爱这个孩子,更何况李大民也并不爱这位母亲。
搀扶着张慧,外面已经到了深夜,村长家住在整个村子的正中心,是房子最大的那个,青砖大瓦房,条件算是村里最好的。
李芳知道地址,她们来到了村长家的围墙外面,却发现里面吵吵嚷嚷的,有很多人在讲话。
看来村里大半的人都在这里了,林默默心想。
双脚在原地微微一用力,直接扒上了围墙上面,向里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芳是个鬼,直接飘了上来,仗着里面的人发现不了她,正大光明的看。
扒着墙头的姿势实在有些不好受,可是也没有办法,谁让她根本没有带画符的道具呢,要不然还能画张隐身符上来光明正大的看。
不过比起被她们留在下面的张慧好了很多,毕竟她也上不去。
里面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全都是白天那些村民,有的手里拿着火把,有的手里拿着锄头,铁铲那些农具。
中间放着两把椅子,椅子上五花大绑的绑着两个人,头都被布袋子给罩住了,看那衣服,有些眼熟,怎么那么像是男主呢?
他不是应该在李大娘家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可接下来,当领头的村民摘掉那两人罩在头上的黑布时,林默默才发现,这不就是男主还有白齐吗?
两人此时有些狼狈,白齐的脸上更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那件白色的卫衣上面能清楚的看到很多大脚印,看样子被踹了不止一脚。
男主的身上倒是没有脚印,就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脸颊处有一处擦伤。
不过那处擦伤,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显眼。
盯着那处伤口,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这帮村民怎么回事,白齐打了也就打了,怎么能把男主这么帅的一张脸打成这个样子,万一留疤怎么办。
人群中,一个佝偻的老太婆被推了出来,正是收留他们的李大娘。
“李老太婆,你家里的那个女娃娃呢,被你们藏在哪里去了。”村长说道。
李大娘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他的村民有些激动:“村长,跟她废话干什么,李大娘坏了我们多少好事,不能放过她,必须把那个小姑娘找到,要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村长皱着眉头,又说道:“李老太婆,你也看到了,他们可都是一致要除掉你的,是我一直仗着当年那一碗饭的情分保着你的,你也不能让我难做吧。”、
“呸!”李大娘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你们都是丧良心的玩意,你们做这样的事情是会遭天谴的,你们都会遭报应的。”李大娘疯狂的咒骂着。
村长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她的目光中隐隐带了杀意。
不过他并没有动手,反而是将矛头冲向了洛渊和白齐身上。
直接一脚踹在了白齐的肚子上。
“噗”白齐闷哼一声,脸皱成了一团,心中郁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你们几个人,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看着周围目露凶光的全部是都是在四五十岁的村民,洛渊脑子有些懵,刚才在这群村民拿着武器冲进来的时候,被其中一个人拿着铁铲拍了一下,导致他现在还有些晕。
不过他并没有坐以待毙,此时他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正一点点的用手指上戒指里伸出的锋利刀尖,在一点点的割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