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夫,是个白白胖胖的公主殿下。”接生的御医恭喜道。
顾长安看着这小小的人,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当然,这一切昏死过去的苏瑜并不知晓。
等她再悠悠转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了。
她感受着身上的清爽,直到自己这是被收拾妥当了。
“好渴。”可能是生产时喊的太厉害了,她一醒就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
顾长安在她旁边守了一夜,见她转醒要水,连忙倒了一大杯早已备好的温水过来,“慢点儿喝。”
几口温水下肚,苏瑜整个人都舒坦起来了,她摸了摸平坦的肚皮,有些好奇和期待的问道:“孩子呢?”
“春澜抱下去了,你放心,孩子生的很好,是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公主。”顾长安撩开她面前的发丝,轻轻吻了上去。
苏瑜满脸笑意的望着他,刚准备回上一吻,却只听“咳咳”几声。
春澜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一本正经的谴责道:“王夫,陛下身子虚弱,还需要静养,你收敛着点儿。”
此话一出,顾长安的脸顿时烧得通红。
苏瑜见状,只痴痴的捂嘴笑了起来。
教训完顾长安,春澜才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他们跟前,“陛下你看,咱们公主生的多好。”
襁褓中的婴孩小小一只,连皮肤都是粉嫩粉嫩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苏瑜轻手轻脚接过孩子,心中的涌起了不知名的雀跃之情。
“真的,她好可爱。”她喜滋滋的想到,比秋秋还可爱呢。
“苏姐姐,这是你生的小娃娃吗?”得知消息的江黎秋早就闹着让江黎夏带自己过来了。
“是呀。”苏瑜笑着看来探望她的人,“可爱不可爱?”
江黎秋狠狠的点了点头,“她好小呀。”
一旁的佟阳小声解释道:“孩子刚出生时都这样吗?”
“那你出生的时候也这样吗?”江黎秋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她。
这个问题可难为住佟阳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什么样。
“应,应该吧。”他挠挠头,有些无措。
江黎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阳阳乖,带秋秋也出去玩好不好。”
春澜闻言,直到他们是有大事要商量,自觉的从苏瑜怀里抱过孩子,招呼其他人出去了。
待遣散众人后,江黎夏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声禀告道:“陛下,前阵子北漠王递来折子。说是文延王子没了,希望能另行册封储君。”
苏瑜闭上眼睛,微微思量了一番,“既如此,就随他愿吧,记住找个听话的,没野心的。”
“微臣明白。”江黎夏回完她的话,又有些犹豫的说道:“那北漠王折子上问,是否要昭安太子魂归故土?”
苏瑟的事,是在打赢北漠后他们才知道的。
“算了,人都死了,朕也没必要和她计较了,就命人接她的尸骸回来,按照太子礼仪下葬吧。”
“陛下宅心仁厚。”江黎夏原本还有些担心此事会惹怒苏瑜,却不想她答应的如此爽快。
苏瑜只是笑笑,她心里清楚,若是没有苏瑟横插一刀,顾长安只怕不会赢的这么轻松。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血亲姐姐。
江黎夏又向苏瑜一一禀告了近日朝堂上的事情,等她做出决断后,这才退下。
等到只剩她和顾长安时,苏瑜抱怨道:“天哪,当皇帝可真累。”
顾长安侧身搂过她,出主意道:“陛下再坚持两年,等那小团子大一些了,就把这些事情丢给她。”
“这倒是好主意。”苏瑜认同的点了点头。她当初争夺皇帝的目的,是为了活下去。但她本质上,并不贪恋着权势。
可怜的小娃娃并不知道,自己不过刚来人世一天,就被自己的父母定好了归宿。
“生孩子太累了。”苏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记得自己昨日的执念,“现在朕可以吃些夏饮了吧。”
可谁料,顾长安还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行,一个月后才可以。”
“讨厌。”苏瑜不满的嘟起嘴。
顾长安见她这久违的娇憨模样,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倾身过去,刚送上火热一吻,就被苏瑜无情推开。
“不行,一个月以后才可以。”苏瑜学着他的样子,十分严肃的说道。
顾长安看着她脸上狡黠的笑,吐出一句“算你狠”,只能认命的去冲凉水澡了。
他这辈子,算折苏瑜身上了。
苏安平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开始了尽职尽责的未来皇帝培养计划。
“小安安,你怎么看北漠内乱的事情呀?”她的父亲一边拿着诏书,一边认真无比的问她。
不过一两岁的安安哪里能听得懂这些,她小屁股一扭,就从顾长安腿上爬了下来。可怜她只是个孩子,哪里能理解得了自己父亲的奇怪举
动。
苏瑜坐在一旁批改奏折,看着神情郁闷的顾长安,好心安慰道:“她才几岁,能懂什么,你未免也太心急了。”
话音刚落,她就抱起脚下的苏安平,“来,跟着母皇读,苏安平。”
“几呀呀。”苏安平努力模仿自己母亲的发音,却怎么都读不对。
她不知道的是,这还是自己父母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没有狠心摧残自己。
小孩子长的很快,一窜一窜的,在苏瑜又有身孕时,苏安平已经是个调皮的五岁孩童了。
她每天都想跑出去玩,可都要被自己父亲压着去练不知所谓的一招一式,名曰强身健体。这倒算了,更过分的是,自己的母亲每天都要抽查
她的课业。
五六岁的苏安平压力山大,她什么都不想学,只想跑出去找秋秋阿姊玩。
寒冷的飘雪冬季,她看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只是自己母亲却被累的满头大汗。
苏安平看到昏死过去的苏瑜,心中就不喜自己新出生的弟弟。她真的好怕好怕自己母亲再也睁不开眼。
“母皇,我不要弟弟,你也别要他,他太折磨人了,真是可恨。”她鼓起腮帮子,愤懑不平的看着襁褓中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