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受不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人!”
“你妹的,真变态!”
看着胖道士娴熟的拈起张还虚的裤脚,李牧忍不住暗骂一声。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如果张还虚那天落在自己手中,他绝对不会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去折磨人家,更不会脱掉别人裤衩戏耍。
这种蔑视人性的行为,此等无耻之尤就该绑在耻辱柱上任人唾骂。
这种渣滓就该浸粪池,最好永远也别出来。
毒瘤!绝对是毒瘤中的毒瘤!
一番言语上的唾弃,外加深恶痛绝的指责后,李牧心中悄然下定决心,将胖道士此人放在了不可得罪,不可招惹的行列。
笑话!这要是不远远躲开,溅自己一身血怎么办?
况且以胖道士如此老辣的手法,他真怕哪天落在对方手中莫名遭到暗算,天知道对方还有多少种阴险毒辣的手段没有使出来。
李牧越想越感觉周围冷风阵阵,呜呜呼啸。索性他直接转移视线,看向远处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一众顶尖高手。
此时场中变化一目了然。
守正老道和楚国朝廷这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数位被守正老道请来的各门各派的高品武者们正在和玄阴老魔唤出的青色巨蟒纠缠。
玄阴不愧是声名赫赫的魔道巨枭。
他虽口吐鲜血,不断被袭来的各种攻击轰飞。
但仅仅只他一人,便硬生生凭借顽强意志力和不俗的防御手段,硬生生扛住了三位二品金刚境武修的层出不穷的攻击。
不可谓不强。
“噗!”
一口鲜血喷出,枯骨老魔强撑着飞身站起。
他面色蜡黄,苦不堪言,掌的十根手指已然所剩无几。
就连双臂也撕裂下来,不断有鲜血渗出,至于断裂的手指和双臂,也早已进入了骷髅腹中。
要不是骷髅助阵,说不定他早已身死道消。
相比玄阴,他的手段确实要强些,修为也更加深厚。
但这也要看看对手是谁才行。
一品龙门境的王朝阳根本不是他能匹敌的。
哪怕不知对方出于何种目的,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但只是随手释放的攻势也让他险死还生。
更何况还有守正这牛鼻子在一边虎视眈眈。
情况好些的,也唯有结阵和几位蜕凡境相斗的女徒了。
“枯骨,你若是没有别的手段,今日只怕在劫难逃,还是乖乖束手就犯吧!”守正老道手持长剑凌空而立,衣决飘飘,隔空喊话。
“呸!”
枯骨老魔吐出几口血沫,一脸狠辣:“休想!”
对方的意图他一清二楚。
但凡能突破重重障碍关隘,成为金刚境武修的,其或是身怀绝世传承,或是天资绝伦,或是机缘不凡,或是悟性绝佳等等。
无一不是顶尖人才,楚国朝廷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陨落。
“哼!简直冥顽不灵,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也不再相劝。”守正老道脸色一沉,他转身朝王朝阳施了一礼:“道兄,还请速速诛此孽障!”
王朝阳欣然颔首。
他脸上浮现些许正视之色,正要施展神通之际,枯骨老魔枯骨老魔脸上惧意一闪即逝,袖袍中涌出无尽的黑烟,身形陡然消失不见。
黑烟一经出现,变迅速朝着王朝阳和守正老道方向吹去。
下一刻,枯骨老魔的身影出现在距离王朝阳数十丈外的地方,他飞快从怀中掏出一杆黑色五角阵旗,挥动起来。
随着阵旗的挥动,天象骤变,鬼哭狼嚎的呼啸声响起,风起云涌,原先刺眼都太阳顷刻被一道道浓雾遮掩,天色也逐渐黯淡下来。
枯骨老魔顺眼赤红,猛然看向远处躲躲闪闪的胖道士,他声嘶力竭呼喊道:“乖徒儿,还不快快把你的无上阵图拿出来。”
来到京城已经一月有余,他们又怎能不做些谋划。
眼下实际已然成熟。
“是!师尊!”
胖道士应声,不慌不忙解下腰间宝葫芦扬起。
青光闪烁,一枚透明晶莹,上面镌刻着无数密密麻麻符文的阵盘出现在虚空之中,阵盘滴溜溜一阵转动,陡然化作五色光芒散开,将方圆数百米笼罩在内。
而后他口中念念有词。竖起胖指往虚空某处一点。
顷刻间,五彩光华绽放。
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声传来,只见方圆百米内的地面瞬间裂开,五道各色光柱从地面冲出,注入虚空的阵盘中心。
五色光柱合体。
天玄地转,物转神移……
百米内争斗的众人只感觉头晕目眩,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嘶!”
“卧草!传送阵?”
“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东西?”
“啧啧,这趟果然没来错,长见识了。”
“阴险阴险,狡诈狡诈,这死胖子绝对不可力敌……”
望着紫阳门前的残垣断壁,李牧生生倒吸一口凉气。哪怕冰川融化,世界变暖他也要吸上这么一口,不然自己心中的震惊没法排解出来。
他有想过会发生变故。
也想过守正老道这边会输,但他唯独没料到此番变故会出现在一个胖道士手中,尤其还是这么个变态的死胖子。
瞻前顾后。
细细思索一番,李牧顿时馋的不行,他很好奇这这死胖子到底有多少好东西?
青玉色的宝葫芦,青铜轿撵,神秘的传送阵图……
“妈的,狗大户!”
“我呸!”
“……”
跳下酒楼,李牧鬼鬼祟祟往废墟处走去。
虽然那些个高手高手高高手都被传送走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走到张还虚跟前。
李牧抱着膀子,嬉笑道:“嘿嘿,吃瘪了吧!照我说呀,当道士就该穿得普通些,哪像你穿得花花绿绿跟只大公鸡一样,难怪会被人打。讲真的,要不是有人出手,我都想揍你个满面开花,让你长长记性……”
悠闲的蹲下身子,
他手肘杵膝盖,笑嘻嘻上下打量着张还虚。
待看到其头上肿胀流血的包时,心中没来由生出些许愧疚。
“唉!看见你这么惨,我也于心不忍。其实我是很同情你的,要是早知道你今日命犯太岁,前面我说什么也该少骂你两句,但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为表歉意我就小小惩罚下自己吧!想必你也能体谅我的不易。”
李牧呲牙咧嘴,扬起手,轻轻在脸上拍了两下。
忽的,他脸色一变,满面愁苦。
话风也跟着一变:“还虚兄啊,我出身低微,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你可别嫌弃啊!”
“我本来是想抬你去客栈的,可奈何兜里没钱!这样,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从你身上拿点东西去当铺变卖,等拿到钱,开好客栈再来接你回去享福,”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好!果然够爽快!”
说着,李牧双手快速鼓捣起来。
呼吸间,张还虚身上的道袍就被他给扒了下来。
这时。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臭虫,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