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温蒂这个狗头......啊呸，兔头军师在。
张明羽的计划很快就详细了起来，他手下的诡异很多，到真正执行破坏祭坛的任务时估计能有三千大几百，然而，这毕竟是在红月教会的主场作战，红月教会的信徒遍布新海市。
在这座红月之城里，红月信徒的数量至少几十万。
两相对比之下，张明羽收买黄泉公交很正确，有必要的话还得联合下水道诡异，以及借用新海市应急处理小组的力量。
这样，才有机会以少胜多，撬动整座城市的局势。
当然，在执行具体计划之前，张明羽还必须见到下水道诡异们的领导者，并尝试与其缔结盟约。
有了初步的计划后。
一人、一猫一个兔头人就这样在下水道里摸索着前行。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群双目呆滞的诡异大军。
这些诡异曾经都是人类，在沦为了红月的信徒后，他们失去了自己人类的身份，也失去了自我意识，彻底沦为了最底层的诡异。
现在，张明羽就是要带着这些人......
准确的来说是被红月变为诡异的人。
他要带着这些人去向红月报仇！
他要让这些曾经生活在新海市的普通人，亲手去向把他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绯红之月讨要回自己的一切！
吱吱！
下水道里。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惊动了张明羽。
他回忆维修工守则的内容。
随即便毫不犹豫地拿出了列车长的手电筒，照向了前方的黑暗。
昏暗的下水道里，一群像是老鼠又像是人类的家伙出现在了手电筒的灯光之下，他们仿佛因为长时间处于地下，而变得十分害怕光明。
在手电筒灯光打在他们身上的一刻，这些半人半鼠的家伙发出了婴儿啼哭似的尖叫，纷纷像是被烫伤的老鼠似的，蜷缩着跳入了下水道中央那乌黑发臭的黑水里。
“保持警戒！”
张明羽对身后的诡异们下令。
这些曾经被改造为红月信徒的诡异，比起张明羽曾经遇到的通灵诡校里的学生们还要凄惨。
他们失去了自我意识。
也就没法像是通灵诡校的学生们一样，自主攻击敌人。
张明羽需要像控制提线木偶一样控制他们，挨个给他们下达指令。
这时，跟在张明羽身后的诡异们，像是张明羽打游戏时控制的士兵一样，纷纷露出了尖牙利爪，一部分守在了张明羽身边。
还有一部分则主动下水，拦截那些想要逃跑的鼠人。
“通过维修工守则不难判断，下水道里存在着某种能把人变成老鼠的污染，在下水道里长时间活动，很可能会变成那种鼠人。”
张明羽分析得头头是道。
让一旁的温蒂都不由得侧目。
自从最开始见到张明羽至今，对方的成长堪称神速。
现在，温蒂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家老板了。
“根据已有的信息判断，下水道里的诡异能阻挡红月的力量，又能干扰时间回溯，说明这里很可能也是一位不可言说的势力范围。”温蒂摸着兔耳朵，提醒道：“我们想要与其结盟的话，最好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
张明羽微微颔首：“我给花朵们下达的指令是抓捕，不是围猎。”
“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接近我们，说不定是想借机传递一些信息。毕竟从维修工守则不难判断，下水道里的不可言说和红月的关系可不怎么好。”
张明羽其实还有一些分析没有说。
作为龙国人，他深知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现在红月不可言说可谓是如日中天，同在新海市的其他不可言说，肯定日子都不好过。
说不定，对方会有心主动提出借自己的手，削弱红月的力量呢。
没过多久，一条黑色的大老鼠被花朵们拖上了岸。
张明羽收起列车长的手电筒，示意对方不要害怕。
这一幕，看得场外的龙国观众们是一阵无语。
......
“奶奶的，每次看张明羽的直播，我咋都觉得画风不太对劲儿啊！”
“你们瞧瞧张明羽现在的做派，不去挂职当个大反派都屈才了！”
“都说吃啥补啥。”
“说吧，明羽君，你滴，一天吃几个高校长？”
“楼上的大佐不去围观你们樱花国的日川钢板，咋有兴趣跑来我们龙国直播间了？不陪着泡菜国的棒子们跪舔丑国了？”
“呦西，我们樱花国人就是来学习经验的。”
“哇嘎嘎，虽然你们龙国人的经验没啥参考价值，但是也比泡菜国那个蠢货强多了。”
（该账号已注销！）
“6！楼上的还真是樱花国人啊？”
“我去，出来说两句龙国的好话，账号直接都没了？”
“你们樱花国这政治正确搞得有些过分了吧？”
一时间，直播间里因为樱花国民众账号被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
怪谈世界里。
张明羽不在乎外界发生的事情。
他只在乎能不能与下水道里的不可言说达成合作。
现在的情况，当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鼠人小老弟，大大滴良民啊！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张明羽看着被绑到自己面前的鼠人，像是忽然被什么力量控制了似的，伸出染血的手指在墙壁上奋笔疾书。
【神选者，帮我，我可以给予你一个能力范围内的承诺！】
【红月妄图霸占新海市的信仰，我会暗中让我的鼠人为你提供帮助，但是明面上我无法与红月对抗。】
【至少毁掉红月的三座祭坛，你将会获得我的友谊。】
鼠人写完之后，依旧保持着迷离的状态。
仿佛那恐怖的存在还没有撤销对鼠人的控制。
张明羽知道这是下水道的诡异在等待自己的态度。
殊不知，他的目的就是要与对方联手阻止红月的本体降临。
现在他与对方合作。
既能白嫖了一帮鼠人打手，又能获得下水道诡异的承诺。
换句话来说，这次合作，简直就是双赢！
这个双赢指的是张明羽一个人赢两次！
念及至此，张明羽果断出言道：“伟大的不可言说，你的合作提议我接受了，我将帮助你削弱红月的力量，也请你让鼠人们配合我的计划。”
张明羽说完后。
这次，不待鼠人书写，墙壁上的血液就扭曲成了两行新的文字。
【合理的要求。】
【我的鼠人将任由你调遣，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