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徐安禾这一声叫的,可谓是百转千回,落在九爷耳朵里,险些没让他把持住做出什么禽兽的事出来。
勉强压制下脸上神色,轻轻吐出口气,用着自以为很是凶残的语气说着:“不许撒娇。”
“爷果真是变了心,如今越发不待见妾身了。”徐安禾说着,眼眶微微发红,就这么抬头看着他。
“你这个没良心的,爷若是不待见你,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委屈吗?”九爷磨了磨后槽牙,把人揽在怀里,颇有些恼怒的说着。
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对她这样白眼狼的行为而暗暗恼恨罢了。
“妾身知道爷最是大度了,定不会因着这点小事就生了妾身的气。”徐安禾甚至见好就收的道理。
三言两语不仅能挑起九爷的怨气,更是能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人重新哄好。
高公公对她的手段很是敬佩,就凭着徐安禾的这些手段,他也愿意帮衬着她。
“妾身方才听说正院那头寻了府医过去,是福晋身子又不好了吗?”徐安禾从他怀里探出头,满脸紧张的问着。
九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的正院,加之又碰上那样的事,倒也没有特意让人封了消息不许传出去,徐安禾这能够知道一些风声也不足为奇。
不只是他这里,只怕是整个府里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福晋身子早就已经成了老毛病,就是吃再多药看再多太医也是无用。
今个儿是大格格病了,突然高热不退,那些个奴才也不尽心,连着一个小小的格格都伺候不了,着实气人的很。”九爷在她跟前,倒是没觉着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大格格如何了?严重吗?若是不行,爷还是让人去宫里头请个太医过来瞧瞧,也才好放心不是。”徐安禾听着是大格格的是,哪里还有什么温存的心情,瞧着便一副心急的模样。
她作为一个侧福晋,按理来说关心府上的格格,也算是正常一件事。那些个侍妾格格没有资格关心惦记着大格格,她作为庶母府上侧福晋难不成也没有资格去关心两句不成?
“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着了风寒,加之年纪又小最是经不住折腾,好在今个儿发现的及时,倒也没有酿下什么大错。”
九爷现下提及此事,心里仍旧抑制不住的后怕。
大格格毕竟是府里头一个孩子,就是只是个女儿身比不得小阿哥那样尊贵,在九爷眼里也还是极好的,仍旧要百般疼爱。
“不若,爷去前院陪着大格格吧!”徐安禾想了又想,做出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显然心里又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爷才从前院过来,你就又要赶着爷离开不成?”九爷面上故意沉下脸色,做出一副既心疼又拿着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方才就已经把人揽在怀里了。如今一双大手更是毫无顾忌的在她身上来回游走着。没一会儿的功夫,徐安禾就软下腰肢,整个人如同化作了一滩春水,任由着旁人折腾予取予求。
九爷看着她这幅模样,一颗心又是软的一塌糊涂。
胡闹了一阵,九爷揽着人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叫了人进来伺候着:“起来洗漱然后在睡。”
“爷给洗,妾身累不想动。”徐安禾身子软软的,一边撒娇说着话,一边自动滚成一个球窝在九爷怀里,脑袋还顺带蹭了蹭寻了个舒服一些的地方。
九爷简直要被她这番操作给弄笑了,摇了摇头认命的把人从榻上抱起来,简单的把俩人收拾干净才又重新躺回榻上。
徐安禾虽然身上有些累,却精神还挺好,一时之间也不想睡,就这么睁着眼睛手里把玩着九爷的一绺头发。
九爷也不恼,任由着她把玩,半晌见她还不肯睡,才有些无奈的开口:“又不困了吗?”
“妾身还不想睡,妾身若是睡了,就见不着爷了。”徐安禾明明是自己不困,偏偏要找着这样堂而皇之的借口。
“爷哪日没来瞧你。”九爷笑着骂了她一句小没良心的。
方才顾及着她身子,明明都没怎么敢折腾,现下人倒是还有精力和他贫嘴不肯睡,九爷心里暗叹,明个儿果真是不能这样心疼她,还是要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才是,省的让她以为自己不行。
徐安禾可不知道九爷心里的小九九,若是知道,此时不管困不困怕是就算是装都要装成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不过日后不管她怎么求饶撒娇,怕是九爷都不会信了。
“爷知道,额娘那定是为难你了,这些日子宫里头倒也没有什么事,若是额娘让人寻你过去,找个理由推脱了就是。”半晌,九爷收起调笑的模样,正色说着。
宜妃娘娘所做出来的事,他虽然并不全知道,但依着高公公回来说的,大抵也是知道了一些,总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宜妃舒服而无动于衷不是。
“是,妾身都是爷的,只要有爷在妾身就不怕。”徐安禾声音软软的,听的人心里热乎乎的。
九爷眼神明显暗了些,揽在人腰上的手又有些不老实,徐安禾心里一紧,忙做出一副困了的模样,边打着哈欠边开口说着:“都这个时辰了,明个儿爷还得上朝呢!快些睡吧!”
心里有些忐忑,说完这些话后,立马闭上眼睛不肯在动,装成睡着的模样。
现在她浑身都和散架了似的,若是让九爷在来上这么一回,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九爷失笑,原本也只是瞧着她精力这么好,想着在做一些高兴的事,见着她怕成这样,也顾及着她的身子,倒没了什么动作,只能把人揽的更紧了几分。
徐安禾在心里给自己偷偷竖了个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自己的聪明,一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熟了。
陈氏第二日收拾妥帖,才去正院给福晋请安。
“这趟去,爷待你如何?”福晋挑眉问着她。
“爷待妾身一向是那样,只是爷日日都留宿在徐福晋帐篷里,妾身……妾身实在是没机会接触到爷。”陈氏垂眸,脸上闪过些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