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佳一拉完钩，然后让他起来，我给他示范了一曲练习曲，然后耐心教他几个指法，放慢节奏，给他讲解。
“你，你怎么会弹钢琴，妈妈教你的吗？”张佳一奇怪地问道。
“我年轻时，获奖是第一名时，你妈妈是第三名，你说谁厉害？”
“那你跟我外婆相比，谁厉害？”
“当然是你外婆厉害了，我也是你外婆的学生，所以，我们现在是同学了。”
“我才不要你这么大的同学，我的同学都没我高。”
“那好吧，我以后是你外婆的助教，专门来帮助你弹钢琴，怎么样？”
“那差不多，你比我妈妈厉害，有这个资格的。”
“小，小武·······”
我和佳一同时回头，看见李佳琪母亲非常激动地站在门口。
“外婆！”佳一立刻跑了过去，抱住他外婆的双腿。
“好外孙，你终于找到你爸爸了·······”外婆已经开始哽咽。
“孩子他外婆，你知道佳一是我儿子了？对了，他现在叫张佳一。”
外婆点头，用手拭擦着眼角。
“前几天听佳琪说了，我和老李都睡不着，怕你冲动。”
“我现在比以前强多了，许家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财富也是巨量的。”
“这么说来，许家的麻烦也跟你有关了？”
我微笑着点头。
“果然是人中龙凤啊，可惜了我们佳琪，没那个命，也没有那个缘分，不过，你们还有一个儿子，这小子也是弹钢琴的天才，不能耽误了他。”
“我会教育好他的，对了，二老为什么不接受佳琪的好意，过这样的生活？”
“我们只能这样活着，但凡有值钱的东西，都会被李家其他人拿走，再说了，我们根本不会用许家的一分钱，我们愧对你，愧对你们张家。”
“孩子他外婆，现在，我想照顾你们二老，不要再上班了，你看如何？”
“我要看老李的态度，才能答复你。”
“行，我们等一下，一起去见李叔。”
“小武，看到你，我心里好痛·······”
“都过去了，不是还有佳一吗？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了。”
“外婆，他说他是我的爸爸，是不是真的？”
李母弯下腰，抱起佳一。
“他就是你的亲爸爸，以前那个不作数了，快喊爸爸。”
佳一低着脑袋，不作声了。
“别逼他了，他现在肯用张佳一这个名字，我都很满足了。”
“慢慢来，孩子迟早会明白的。”
“外婆，我妈妈呢？她会过来吗？”佳一问出了最想要的问题。
“你妈妈跟我说了，你什么时候考过了钢琴十级，她才会来看你。”
“外婆，你确定吗？老人家不能撒谎的。”
“当然确定，我对谁撒谎也不能骗你吧。”
“谢谢外婆，我会尽快考过十级的。”
“我相信，你有这么优秀的爸爸，肯定会取得更高的成绩。”
这时，有孩子过来学钢琴了，我们不得不停止了谈话，拉着张佳一退出房间。
这些孩子都比较小，估计是附近上幼儿园的。
很多都是被家长带着过来，许多孩子还是不是很情愿。
弹奏钢琴，要想取得成绩，天赋和努力坚持，必不可少。
如果要说两者之间，哪一点重要，我以过来人的想法是，兴趣最重要。
很多孩子没有兴趣，被家长逼着过来，他们的水平很难提升到一个高度，为考级而考级，离专业的水准还是相差比较远。
就如专业歌手和业余歌手一样，一个唱出了个性的，甚至具有灵魂的，而后者一直只会模仿，没有创新。
跟佳一来到休息区，接待姐姐送了两杯水过来。
我拿出电话，拨通了赵淑兰的手机。
“老婆，你叫人将饭厅隔壁的杂物间清空一下，再将家里的两台钢琴搬过去。”
“你要弹钢琴吗?”
“是佳一，他已经学了有一段时间了，估计以后每天他都要弹琴。”
“哇，佳一这么厉害，小宇可以弹吗？”
“我以前试过了，他好像兴趣不大。”
“那也不行，你一定要小宇一起学，弹钢琴要从娃娃抓起。”
“只要他能坚持，我不反对，但我不建议强迫他。”
“老公，你在教育上，不能偏心了。”
“我什么时候偏心了？要偏心也是向着小宇和小泽，你不愿意？”
“好像也是哦，现在小宇已经有了危机感了，就是开始捣蛋了。”
“我回去再说吧，孩子调皮一点，比那些老实巴交的具有更多的想象力。”
“好，我去叫人整理杂物间。”
挂断电话不久，李佳琪父亲过来了。
李叔头发已经花白，满脸沧桑，早没有了当年老板的风范了。
“外公，你来啦，我现在叫张佳一了。”儿子主动介绍自己，这一点让我很欣慰，完全遵守了与我之间的约定。
“当然要用这个名字，记住了，你以后是张家的人，一定要听你爸爸的话。”李父抱起佳一，坐到我对面。
“小武，谢谢你能接受这孩子······”
“自己的儿子，能不要吗？”
“那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优秀。”
“我现在想跟您说的，是您和孩子外婆的事情，既然不接受佳琪的帮助，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的帮助，或者说是外孙的帮助。”
“小武，我们现在活的挺好的，生活稳定，也没有人来追债。”
“那你有没有替我们考虑过？我们都这么有钱了，让孩子的外公外婆在外头租房子住，一把年纪还要出去工作，传出去，我和孩子都是不忠不孝之人，被人唾弃的。”
“小武，我，我·······”
“李叔，听我的，佳一的户口已经迁到了我户口上了，地址就在附近，以前是租出去的，现在租期刚好到了，我先简单装修一下，你们就搬进去，佳一也有另一个落脚的地方。”
“你夫人没意见？”
“这种小事情，她的意见可以忽略，我都怀疑她知不知道房子在哪里，连我也只去过两次。”
“这是你们给孩子准备的学区房吧？”
“我妈早就准备好了，另一套房是为初中准备的，在东区那边。”
“佳琪命不好啊，跟你有缘无份，太可惜了。”
“不是还有小孩嘛，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结果还不错了。”
“嗯，我也是很欣慰，外孙居然是你的孩子。”
“·······”
与李叔聊着聊着，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孩子外婆下课了。
找到一处酒楼，四个人坐了下来，安保那边五个人则在另一桌。
点菜都是围着小孩进行的，蒸水蛋、白灼虾、煎鱼皮等，有外公外婆在，佳一比以前活跃多了，但对老人还是很有礼貌的。
他甚至谦让着让老人先夹菜，以长辈为尊。
教育的差距，一目了然，是该反省了，回去后找赵淑兰再聊一聊。
吃完饭，跟二老告别。
并相约好，房子装修好以后，二老会多带着外孙，不能去上班了。
回到老宅，进入四合院，看见张佳宇，我顿时怒火中烧，抓起一个鸡毛掸子，指着他喊道：
“张佳宇，你过来，琳琳姐姐的作业本，是不是你弄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