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去上班了,我也恢复了晨跑。
惊讶地发现,身体已经下坡的厉害,可能再也没办法达到以前的巅峰状态了。
主要是长期喝酒的原因,不用再去找其他的借口了。
如果要我戒酒,恐怕又做不到。
与赵淑兰相处几天后,才知道,大肚子的孕妇,生活真的不方便,最简单的事情都很难完成,她上厕所不方便,连起床都不方便,要我抱她起来。
晚上也经常睡不着,不是感觉腿抽筋了,就是手发麻了。
正如大嫂当初怀孕一样,妥妥的一个大爷。
我愈发觉得苏敏的不容易,唯一庆幸的是,她曾经是一名护士。
也不能说赵淑兰矫情。
听说农村有的孕妇,去外面劳作时,在田里可以随手生个娃。
每个人的痛点高低不一样,承受能力也不一样。
别人的痛苦,可以不理解,但也要尊重。
被赵淑兰生生折磨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将她送入了产房。
顺产,儿子,六斤六两。
三天后,从医院回到老宅。
我觉得,最高兴的人,不是母亲,而是父亲。
他终于可以正视爷爷一样,就差大喊一句:我有孙子了,我完成任务了!
上次大嫂产子,大伯和父亲是相视而笑,这次,两个人是哈哈大笑的。
照顾我儿子的事情,大都落在晴姨身上,穿衣、洗澡什么的,我不会。
我小时候是她带大的,现在还要她操心我的下一代。
赵淑兰成了家里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家里英雄般的人物。
岳母不放心,经常过来照顾赵淑兰。
刘司机也成了大忙人,每天一早去接我岳母过来,晚饭后再送她回去。
我问赵淑兰,为什么这样安排,明明过来的时候,打个车也方便多了。
“老公,刘司机的工作关系,随着集团解散后,让莲姨转到工厂,成了家里的人了,但他是家里工人中,工资最高,工作最闲的人,不安排他做事,他都不好意思了。”
原来赵淑兰是这样想的,我根本没有考虑这么仔细。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大嫂还给我儿子喂奶,她说了,她不仅是伯娘,还是奶妈!
父亲也宣布了满月宴席的日子,这个日子一般不是刚好出生一个月的日子,而是提前的,不能推后。
喜宴地点就定在老宅。
父亲甚至发话,谁不来参加宴席的,以后不做朋友,不做亲戚,确实是有事情的,派代表过来解释。
一向沉稳谨慎的父亲,居然有如此硬气的一面。
大伯和张国彪坚持他们负责购买食材、酒水。
其他的桌椅、帐篷和厨具等,都是外包了,连厨师、服务员一起。
嫂子会从她酒店派了两名总厨过来监督。
“爸,公布一下孩子的名字呗。”我问父亲。
“张佳宇,宇宙的宇。”
“不是,爸,能不能换一个备用的?”
这个宇和妤同音,总不能姐弟俩抢名字吧。
“不能,我不能给我孙子取名字,要我这个爷爷干什么?”
我忍,你这个爷爷够硬气。
以后姐弟俩在一起了,怎么叫呢?
要不姐姐叫大yu,弟弟叫小yu?
怎么感觉在报天气预报,大雨小雨的。
喜宴当天,我看到那些食材,特别是海鲜后,就知道,没有大几十万拿不下来。
从中午到晚上,饭桌几乎没有停止过,真正的流水席。
至于总共吃了多少桌,我算不出来。
让我意外的是,我见到父亲那位股市高手朋友时,他显得比较尴尬了。
他让我加注的那个新能源汽车股,居然一路下滑,跌到了我原来购买的价位。
我急忙跟他说,我已经抛售掉了。
虽然是抛掉了一部分,但账面上少了30多亿。
他笑着给我竖起大拇指,跟其他好友去找位置坐下来。
所以,即便有足够的信心,最好不要叫别人去买卖某一个股票。
我的第一个股票还是那个价位,基本没动,都是无所谓的,涨一倍和跌50%,对我来说没有区别,都是数字而已。
老宅的男工人,都到外面去指挥车辆停车,从进入老宅的路口算起,汽车排了几公里长。
第一次见到父亲醉倒,他在晚上刚开始就被扶进房间休息了。
大伯和张国彪也喝了不少,我哥张文彪,哎,他吃完中午饭就离开了。
母亲也是思想有问题,老想着一碗水端平,兄弟俩你有我有全都有!
当父亲给哥哥10%股份时,她也给我10%股份。
现在,我生儿子了,她也要想办法让哥哥生儿子。
可是,别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来,好不好?
我儿子真正足月过后,爷爷才让父亲和大伯,将奶奶的骨灰,安葬进了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