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师爷!荣山师爷!”
小羽子推开门,气喘吁吁。
荣山体格高大,给人的感觉憨厚踏实,老天师让他守在田晋中身边,以防不测,见小羽子眼泪哗哗地进来,问道:“怎么样了,小羽子。”
“天师府,天师府快被那帮全性妖人给毁了!”
小羽子哭喊着,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他个子不高,看起来年岁也不大,十几岁的样子,没见过如此吓人场面被吓哭实属正常。
“这帮孽畜!统统该死! ”
田晋中眉毛紧皱,狠狠捶了一下轮椅,骂道。
一旁的荣山也握紧拳头,要不是师父吩咐他早就杀将出去,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任由全性祸害龙虎山。
小羽子看他拳头紧握,指节咯吱作响,知道他在强忍着,添油加醋地拱火。
“不仅如此,我听外面的师兄弟说,太师爷也出手了!可是妖人太多陷入苦战,太师爷上了年纪,就算再厉害,也……”
恰到好处地闭嘴,接着哇哇大哭起来,后面那些话让他们自己脑补。
“师父!”
“荣山,去,去助你师傅和同门一臂之力!”田晋中怕老天师出什么事,吩咐荣山赶紧去帮忙。
“可……师叔,您这里怎么办?”
“这里是个偏僻所在,这么长时间了,你看哪有人来搅闹?快去!这是师叔的命令!”
“好!小羽,小庆,你们照顾好二太师爷!”
“荣山师爷,您放心!”
荣山急匆匆走了,小庆趴在窗口,担忧道:“怎么办,各位师爷师叔们能收拾了这帮妖人吗?他们不会真毁了天师府吧!”
“没事,他们没这个能耐,也没打算毁了天师府。”
荣山走后,最后的威胁也没有了,小羽子随意道。
“小羽,如今的全性有没有这个能耐我不知道,你说他们没这个打算可不一定!你不知道……这群人根本……”
小羽子的话太过武断轻敌,田晋中正准备给小羽子好好讲讲全性那群疯子。
“我当然知道!”小羽子抬手把旁边的小庆打晕,同时也打断田晋中的话。
“小羽?你……”
田晋中下意识抓紧轮椅扶手,眼前的小羽子怎么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在山下的时候跟他们说过了……要毁也尽量紧着无关紧要的地方毁,毕竟山上呆了三年,有感情了啊!”
小羽子转过身,拱手行礼。
“全性代掌门——龚庆,见过田老!”
龚庆抬起头,呵呵一笑:
“您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全性么妖人么?不至于如此惊讶吧?全性掌门兴致来了,到您龙虎山上当几年小道童,是值得吃惊的事么?”
——
吕良躲在田晋中住处外围的黑暗角落里,见荣山风风火火地离开后才敢出来,没了域化毒的易容术,行事还真不方便。
叮叮——
手机来了短信。
『右后方,墙后,速来!』
“你这个家伙这时候找我干什么?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看到尸蜂后吕良明白过来,不得不说这玩意真变态,警犬根据气味追踪,而尸蜂同样是根据一个人三尸的味道来追踪。
“你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做的标记?”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靠,你是个变态吧!”
想到自己不管干什么都有可能被人跟踪监视,吕良一阵恶寒。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无聊,这样做对你也有好处不是?要是以后你遇到危险我可以很快找到你。”
“无不无聊谁知道呢……”
江寒镜:“……”
“说吧,你在田老爷子住处外面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吕良态度强硬,他不能说,说了他会死的。
江寒镜摊手,无奈道:“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吕良,不管你们想做什么,田老爷子不能动,老天师就这一个师弟了,你知道什么叫一人之下吗?动他?你们全性是疯了吗?”
吕良向上推了一下眼镜,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戏谑道:“我们本来就是疯子,不是吗?你今晚站在这里,那说明,你也是疯子!”
“我师兄还在全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你们拖下水,所以吕良……抱歉了……”
“听人劝,吃饱饭,你师兄这句话还真是人间至理,你好心劝我那我也劝你一句,里面那位是我们全性代掌门,拿了他,你可想过后果?”
吕良走了。
江寒镜站在房门外,听着屋里的对话,面无表情。
里面的对话并不愉快。
“当年我下山确实是去寻找师弟,劫走我的人也的确向我逼问师弟的下落。
我只恨自己没能找到师弟,若怀义在我身边,他们哪伤得了我?”
“嘿嘿,您还真是嘴硬啊!”
田晋中看似坦白的话龚庆一个字都不信,他把自己的推测整合出来,他要看看田晋中的反应。
“田老,要知道,在山上这几年,我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您的起食饮居,在这中间,我不止一次发现无论您怎么打瞌睡,都强撑着不睡。
如果事实真像您说的这样,您为什么不睡觉呢?睡眠有什么令人恐惧的呢?
我能联想到的就是,它会让人丧失一定的自控能力,您恐惧的是梦话!害怕在睡梦中把当年的秘密说出来!
您骗了劫走您的人,也骗了当时的天师和张之维!
您在那次下山的旅途中见过张怀义,不止如此,您和张怀义的这次见面中,还包含着一些让你不惜欺瞒师长也要隐藏下来的信息!
这就是我最后的结论,赌上我这条命也值得去印证一下!”
“田老,不知道我猜的对吗?”
田晋中紧绷着身子,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龚庆,心里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嘿嘿,您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不妨告诉你,今天针对龙虎山的袭击就是我下令发动的,我若得不到什么结果,就会被他们干掉,所以,田老,对不住了。”
龚庆呵呵一笑,拿出对讲机,“吕良,进来吧!”
“掌门,我已经跑路啦,有个人比你更疯,他要背你的命呢!哈哈哈哈哈……”
吕良放肆的笑声从对讲机里传来。
龚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吕良在搞什么鬼?
吱——!
门被推开,龚庆回头,看清江寒镜的脸,些许诧异。
“怎么是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