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对阮声声的回答表示不相信,神色认真起来,“不可能,那剑有灵性,被我施了咒术,只有它的主人才可以拿起来。”
阮声声指着自己的脸,“可能我和它的主人长得像。”
“不会的,剑是认魂的,不是认面的。”
“额…”
见他这么肯定,阮声声也不会了,但同时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时间太久你不记得也正常。“
她还在思索,容启又抛出这么一句。
”久?有多久?“
他想了想,”往少了说得有五百年。”
阮声声:……五百年啊,孙悟空都放出来了。那时候的她应该还是个细胞吧,可能连细胞都不是,是个细菌。
“这么长时间的事你都记得?”
闻言容启骄傲地扬扬下巴,“当然,我不光记得你,我还记得你身边当时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阮声声感觉自己好像听了场悬疑故事,容启已经成功勾起了她继续探索的心。
“那人谁啊?男的女的?多大岁数?”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多大岁数,好像是个男的。”容启边摸着下巴边说。
阮声声:“为什么说是好像是个男的?”
“这你都不记得啦?那人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风一吹都快散架的那种,但听声音是个男的。”
“那…去巫溪山干什么你知道吗?”
容启摇头,“不知道,当时除了你们俩,还有两人也进了巫溪山。但最后其他三个人都出来了,只有你没出来。
我等他们三个走后,爬进来巫溪山。没看见你的人,但是找到了你的剑,那把剑当时已经断了,是后来又被我接上的。”
阮声声狐疑,“你为什么要接上那剑,对你很重要吗?”
说到这,容启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有点泛红,“当年,我刚学会化形,但因为体形小,会被大的妖兽欺负。
我和我弟弟经常东躲西藏,那次差点被黑熊精掏了蛇胆,还是你出手救的我呢。我这不是怀了颗感恩的心嘛。”
阮声声关注点很不一样,“你还有个弟弟?”
“是啊,当时我弟弟说你已经死了。我不信,所以才给剑施了咒术,为了等你回来取剑。”
阮声声:……
故事到这也听完了,阮声声已经脑补出一场悬疑大戏,戏的名字就叫《剑的主人去哪了》。
“怎么样?我说了这么多阮姑娘可想起来什么?”
容启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点回应。
“我…”阮声声摇摇头,对他竖起个大拇指,“妖王大人故事讲得不错,但我以前真的没来过巫溪山,我倒是认识条鱼来自巫溪山。”
容启听后满脸失望,眸色暗淡下去,“几百年过去,我也不奢望你能记得我。把那把剑拿走吧,它是你的。”
看他模样,阮声声也不知该说点什么。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景肆,这家伙一直没说话,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怎么了?”
景肆如梦方醒,从椅背坐直身体侧头问她。
我去,你还真睡着了,
这时,青罗过来告诉他们晚宴已准备好,可以移步合燕堂用膳。
容启对景肆做了个请的手势,“魔尊这边请。”
景肆就像还没睡醒似的,迟钝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牵着阮声声的手,跟他们去往合燕堂。
合燕堂也在妖首宫内,穿过条长廊进入一装饰很富丽地大厅。大厅也是一如既往的金色,摆着许多烛台将里面照得晃眼睛。
厅内摆着一条长桌,上面已摆上许多菜肴,还有几坛美酒。
容启自然坐在主位上,阮声声和景肆坐在他身侧的位置。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叫青罗的姑娘也被容启安排在餐桌用餐。
她总是一副冷冷的模样,除了和容启说话外,从没见过她和谁交谈过。
容启见阮声声在看青罗,开始向她和景肆对青罗一顿夸赞。说她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有时候都不用他说青罗就会直接把事情给办了。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给青罗脸都说红了,但她依旧没有个笑脸,只是将眼眸垂下去。
阮声声:女人的第六感,有情况。
容启先举起一杯酒对着大家,说了点场面话仰头一饮而尽。大家开始动起筷子,阮声声除了自己吃,还得给景肆小宝宝夹菜。
小宝宝也不知怎么了,反应总是慢半拍。但好在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好养活。
妖族的菜大多都是素菜,可能是怕不下心把同伴吃了。
能看出容启是一个特别爱喝酒的妖,没人陪他喝,他就在自饮自醉。喝得脸红脖子粗,把酒杯“噔”的下放在桌子上。
眼神迷离又崇拜,伸出胳膊拉住离他最近的景肆,声音里满是遗憾,“景肆兄你知道吗。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变成一条龙,不想变成龙的蛇不是一条好蛇。
我每天努力修炼,就是为了可以飞升成龙。可惜我最后成了妖王,我都没变成龙。 还是你好,生来就是龙。”
他越说越激动,景肆被他晃得直皱眉,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松开!”
他手被景肆用力一拍,差点从椅子上撅过去,还是青罗一把拽住他。
阮声声:能不能有点当王的样子。
景肆整理了下被他拽皱的衣袖,侧头问阮声声,“吃好了吗?”
“我再吃一会,他们的菜还不错。”阮声声明白景肆的意思,他有点受不了那位醉酒的妖王了。
可是妖族的菜真的很好吃,她好舍不得离桌。只要委屈一下景肆了,反正他那么多迷弟也不差妖王一个。
那边容启可能是见到偶像太开心了,杯子已经无法满足他,直接举起坛子灌了下去。
阮声声看到这一幕没忍住咂咂嘴,“这妖王够厉害的,喝那么多还没趴下。”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景肆耳朵动了动,眉梢渐渐下压。舔了舔嘴唇,把容启放在他手边的酒坛端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阮声声在那边吃的不亦乐乎,开始看见景肆喝东西以为他在喝茶,毕竟他平时总爱呲溜两口。
直到身边传来淡淡的酒气,阮声声才发觉不对。再到亲眼看见景肆用酒坛子给自己倒酒时,她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在喝酒。
她一把止住景肆要端酒的手腕,“怎么还喝上酒了。”
景肆的脸没有因为喝酒发红,反而感觉越喝越白。他抿了下嘴唇,声音听着弱弱的,“喝酒,很厉害。”
阮声声:……
她眨眨眼睛,想着景肆在哪听的这个说法。想起来之后,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她怎么忘了这是个爱雄竞的家伙。
“我问你,我是谁?”
阮声声觉得景肆可能有点醉了,试探着问他。
“你是声声啊,本尊才不会醉呢。”景肆双手抱胸,一副傲娇小龙人的模样。
阮声声:……
不管景肆醉不醉酒,嘴硬的模样是一点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