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叫他师傅?”
叶青菡直呼季知节大名,若是被人听到不得被告状啊。
“别提了。”她暴躁的揉揉脑袋。
阮声声:……
我的天啊,难道这就是男女主的宿命,不会才认识两天就相爱了吧。
“难道是你对季掌门存了别样的心思?”阮声声小声试探问着,她很愿意做个情感大师。
“靠!老娘才不会对他有什么心思!”叶青菡像是被点了炸药桶,一掌拍在身侧的墙壁上。
阮声声怕墙疼,赶紧把她的手拿下来。没有就没有吧,墙是无辜的。
“那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说他是变态?”
叶青菡又抓抓脑袋,看起来很纠结。阮声声就这么看着她,直到把脑袋抓成鸡窝才停手。
侧过头,对着阮声声表情严肃,“我原本都接受了我是冰灵根的事实,季知节把我收为徒弟,我还是很开心的。可是!”
说到这,她突然压低声音,“可是他什么都没教我,每天只是盯着我看,就连开灵都是我自己看书学的。还不止这些,季知节让我学习一套剑谱,学会了还要陪着他一起舞剑。”
阮声声听得直点头,本来以为她吐槽够了,没想到她又说:“这都不算什么,最最最最最变态的是,我在他的寝房中发现了我的画像。”
言罢,她盯着阮声声平静的面庞,希望她可以给点反应。
阮:……
半响,阮声声瞳孔逐渐聚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没想到啊,没想到,季知节居然是这样的掌门。”
“是啊,看到那个画像我整个人都麻了。你说他会不会是早就对我芳心暗许,收徒只是个把我拘在身边的一个借口。”
“额…”你话本子看多了吧。
听叶青菡的描述,季知节好像真挺不正常,瞅把孩子吓成这样。
“你确定寝房挂着的画像是你?”阮声声问。
按理说季知节是第一次和叶青菡见面,不至于直接就喜欢上了。
叶青菡刚想点头确定,目光扫到阮声声脸蛋时突然怔住。晶亮的眼眸中闪过疑虑,仔细打量着她。
“那个画像…和你也很像啊。”她呢喃开口。
阮声声:???
怎么又扯到我这了?
听叶青菡这么说,阮声声反应过来。季知节那个画像八成是他的师妹,她与他的师妹长得像,叶青菡又与她有相似之处。
所以叶青菡在看到画像时,才会觉得是她自己。
“可能画像上的人只是一个和你长得比较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阮声声出声安慰。
“我现在感觉画像上的人还是和你比较像。”
叶青菡一改刚才的惶恐,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可能。”阮声声赶紧别过脸,从乾坤袋掏出铜镜。自己可是吃过易容丹的,要是叶青菡都能认出来,季知节岂不是一眼就能看穿她。
她对着铜镜仔细看看,果然脸颊与额头已然消瘦下去,眼皮上出现两道痕迹,那是她的双眼皮。
在暗处掐手指算了算,今天正好是吃易容丹后的第三天,效果已经开始不明显了。
眼睛瞥向身旁的叶青菡,她似乎还在纠结画像上的人到底像谁。
看她在照镜,叶青菡一把按住她照镜子的手,“我带你亲自去看看,真的很像。”
阮声声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不用。”
她才不往季知节跟前凑呢,明知山有虎,偏向明知山。
“季知节今天不在,正好我带你去瞅瞅,那破画像和我到底像不像。”说着,一把将阮声声从地拽起来。
叶青菡手劲忒大,拽着她衣领差点没把她勒的背过气。
“拉倒吧,我又不是掌门的徒弟,私自进入寑殿会被挨骂的。”
“不会的,季知节和长老议事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今天必须让你看看那个画像,否则我晚上都睡不着。”
“你确定他一时半刻回不来?”阮声声也动了想去看看的心思,再三和她确认。
“确定,我出门的时候他刚走。”
“好吧。”阮声声妥协了。
她还是挺好奇季知节的师妹到底长什么样,会不会和她长得就像粘贴复制一般。
在去的路上,阮声声趁叶青菡不注意偷偷向嘴里塞了颗易容丹。脸上热意褪散,掏出镜子瞧了瞧,自己又变成那个水肿脸。
叶青菡看她脚步落后,刚想出声提醒,便看见在照镜子的阮声声。她一把夺过镜子,语气着急,“别照了,再磨蹭一会,季知节真回来了。”
待看到阮声声的脸,不由纳闷,“一眼没看见,你脸怎么又肿了。”
阮声声:……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胡诌道:“我对太阳过敏,一晒太阳时间长了就这样。”
“…天底下还有这种毛病。”
叶青菡勉强被她糊弄过去。
在她的多次催促下,两人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季知节的寑殿。叶青菡先去进去探查一番,确定没人才让阮声声进来。
季知节住的地方名叫念笙院,一个不是很有品位的名字。占地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中间种着一颗开着白花的树。房屋布局很像是四合院,上下左右各有厢房。
除了中间那颗树和他们俩,可以说任何活物都没有,连颗杂草都没有。
叶青菡拽着她去了最大的厢房,这厢房坐南朝北,几根圆形红木柱子立于门前。叶青菡先推门进去,而后朝着她摆摆手。
阮声声先将脑袋探进去,发现是安全的才将整个人放进去。季知节的寝房很是简单,可以说是退休老干部同款。
正厅内摆着几张会客用的桌子,除了装饰用的瓷器和蜡烛什么都没有。穿过正厅左侧是间书房,右侧则是卧室。
叶青菡一进卧室便指着墙上一副水墨画像让阮声声看,“看,就是这个。”
阮声声紧随其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前两步。画像就挂在季知节的床头,由此可见他有多重视。
叶青菡指着画像又指着自己,“是不是很像我,若是你脸没肿的话,其实和你更像。”
阮声声脚步缓缓,逐渐向画像靠近。画像画的是位年轻女子,身穿水绿色素纱衣裙,站在一处林中身姿挺傲。林中似有风掠过,女子的头发并未竖起,而是任由随风飞扬,一双杏眸微眯注视前方。
她一条手臂放于前侧,一条背于身后。背在身后的那侧下方,露出柄银白色长剑一角。
这画惟妙惟肖,女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能将满是肃杀的眉眼中描画出虚弱之态。
阮声声双眼失神,无意识抬手抚上画上女子苍白的唇瓣。不同常见的美人的画作,这画似是刻意将女子的狼狈描画出来。
女子相貌与阮声声一般无二,立于面前如同对镜相照。
阮声声看得入神,好似被勾去魂魄。
这一刻,她身临其境,仿佛自己就是那画中女子,脑海中涌现很多问题。
她站在哪?手中的剑要对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