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声声把那个很好看的符交给青缇,让他将程梓从婉玉身边支走再给他贴,自己则去找婉玉。
阮声声找到婉玉时,她正走在魔宫的青石路上,左顾右盼四处张望。她快步上前,喊道:“婉玉娘子请留步。”
婉玉止步,回身见到是阮声声,笑容亲切,“是阮妹妹呀,叫我可有什么事。”
她上前到婉玉对面,摆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魔尊大人有话对你说,请你移步離光苑。”
婉玉闻言本来和蔼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心里狂喜。她就知道以她的姿色怎会入不了魔尊的法眼。双眼冒出贪婪的精光,欣喜道:“魔尊可是只叫我一人?”
阮声声点头,随即暗示道,“程护发被叫去谈公事,一时半刻回不来。”
听到这,婉玉哪还不明白,拉着阮声声的手笑得谄媚,“妹妹常在魔尊身边,应该知道魔尊喜好哪些吧。”
阮声声:……
她想了想,景肆好像真没什么爱好,只能瞎编并且回答的非常模糊,“魔尊大人喜欢…奔放的。”
婉玉笑容咧的更大了,看着对面的阮声声心想:这姑娘长得清汤寡水的,难怪魔尊看不上。
手中拿着丝绢对阮声声摆摆手,“我先去准备准备,随后就到。”
……
看着婉玉的嘴脸,她突然为程梓感到庆幸。他碰到一个好领导,好兄弟和一个爱管闲事的她。
回到離光苑,青缇扛着被定身的程梓和阮声声一起躲进她的房间。她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将院中情景一览无遗。景肆画的符很厉害,程梓表情定格在被贴符的那一瞬间。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大张,看谁都像谁身后有鬼一般。
阮声声找出块破布,叠成三角形围到程梓脖子上。他嘴巴张得太大,口水都流了出来,真不知道在被定身前经历了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咯吱声。
她立马与青缇将程梓抬到窗户前,贴心地在他眼前的窗纸上戳出两个洞。自己与青缇也一人戳一个洞向外偷看。
就见離光苑的大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一桃粉色身影,仔细看正是换过衣服的婉玉。
她换下今早穿的青衫,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桃粉色露肩纱衫。衣裙领子开的老大,香肩全露,傲人的事业线若隐若现。进来后探头向外看了看,便把大门重新合上,扭着腰走向景肆。
阮声声看了看婉玉,又看了看自己,心里暗叹:真是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幸好景肆看不见,这身材谁不迷糊。
浓烈的胭脂香气顺着清风钻到景肆鼻尖,他厌恶地用手捂住鼻子,心中有些后悔答应阮声声这个请求。
“魔尊大人~奴家可来晚了~”婉玉夹着嗓子,一句话恨不得拐十八个弯。
景肆板着脸并未搭话。
她扭动着在景肆对面坐下,身体前倾,看向男人眉眼如丝,娇声道:“听阮妹妹常唤您魔尊大人,奴家也这样叫好了。奴家仰慕魔尊大人多年,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
景肆还是未搭话,手指在桌下狠狠攥着,抑制着想掐死人的冲动。
看男人不搭话,婉玉笑容僵硬一瞬,随即又恢复过来。笑容谄媚,伸出手指想要勾住男人袖口,“魔尊大人~奴家盼着今日可是好久了,不知今日可有荣幸瞻仰魔尊风采~”
景肆实在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起来,要摘下对面人的脑袋。耳边蓦然传来阮声声急促的声音,“魔尊大人忍住啊,别冲动。”
在屋子里的阮声声和青缇都捏了把汗,生怕一个景肆手起刀落,赶紧传声入耳。
阮声声眼睛看着外面,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感觉身旁有异样,疑问道:“青缇你抖什么?”
青缇双眼也注视着外面,纳闷地说:“我没抖呀,不是你抖吗?”
话落,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一并侧头。就见程梓在俩人中间,身体不停地颤抖,眼泪顺着眼眶止不住地流。
哎呀,把中间的大活人给忘了。
她心疼地拍了拍程梓的后背,惋惜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心机女。”
想着程梓应该已经明白婉玉的真面目,就将他身上的定身符撕下。没了定身符,程梓立马像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不对,应该是泄了气的水气球,因为这家伙眼泪就像不要钱一般,流地哗哗的。
堂堂七尺汉子硬是哭成了被抢糖的小孩。
青缇蹲下身安慰,“兄弟,这般女子不值得你伤心。”
程梓一把搂过青缇,痛哭道:“呜呜呜呜…青缇兄,我那么心悦她,把俸禄都给她,她居然勾引尊主,呜呜呜。我太对不起尊主,我太对不起你,我太对不起魔界的魔民了。”
阮声声:……
她不想听程梓的忏悔,推门出去。正想对着婉玉说一句:住手,放开那个魔尊。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就见婉玉从袖子里掏出包东西,对着景肆扬了下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阮声声眼疾手快用灵力去挡。可景肆却先她一步一甩袖子阻挡开,并且用威压将婉玉压制的动弹不得。
婉玉跪在地上,手脚如同灌铅般抬不起来。看到阮声声出现,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声音也没有方才娇弱,取而代之的是尖酸刻薄,“你居然骗我!”
阮声声站在景肆身边耸耸肩,“我可没有,你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魔尊?”
地上的婉玉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景肆一脸祈求,“魔尊大人,是她,是她说您喜欢奔放的,奴家才打扮成这样的。奴家仰慕您许久,求您准许奴家侍奉您。”说着,还掉起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住口!”
未等阮声声开口让婉玉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一声断喝随之响起,仔细听还带着点鼻音。
也不知道青缇怎么安慰的,程梓一改刚才颓废模样,重新找到魔尊护法的风度和青缇一同从屋子出来。
婉玉见程梓出现,明白了前因后果,但还是不死心的苦苦哀求,“阿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阿梓。”
程梓没有理会女人的哀求,而是上前合手面向景肆道:“尊主,让我亲自处理这个女人吧。”
景肆点头应允。
程梓变幻出一条绳子,无视女人的哀求哭喊将人绑起来带走。
动作幅度有些大,一个小纸包顺着婉玉袖口掉落。阮声声蹲下身,将其捡起来放到眼前打量。
方才婉玉就是从袖口掏出个什么粉末撒向景肆,想来就是这东西。
纸包上一行小字引起她的注意,一共五个字,因为是繁体字她只认出了后面三个字:也疯狂。
前面两个字她不认识,就将纸包递给青缇让他帮忙。
青缇只手接过,待看到上面的字时,平淡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还夹杂着一丝愤怒。
阮声声从来没见过青缇生气,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青缇闻言脸色变了变,手中生火将纸包烧掉,“这此物叫……”说到关键地方嘴角抽搐一下,好像要说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
阮声声:敢情在景肆身边当值的都得会徒手生火呗。
在她的追问下,青缇终于将前两个字说了出来,“母猪。”
什么?
阮声声人生第一次听见这种名字,连起来岂不就是:母猪也疯狂。
那是什么,兽药吗?
青缇侧身附耳向阮声声说明此物的用途。
她听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婉玉要向景肆撒上一把,原来是那种助兴的药呀。
每个霸总的标配:被下药。只不过婉玉没能成功,让景肆给挡了回去。
就在他俩以为大功告成,成功击退心机女时,后方却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