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演看孙大娘和康嫂子也点着头,只好对几人解释“再有差不多七天咱们就能到汝州了,这么多粮食哪能吃的完,到时候东西太多咱们怎么带走?”
几人一想是这么个理,也就不再纠结了。
午饭后众人再次启程,两天就到了黑山县。
天气越来越冷了,为了尽快到达汝州,高伯演没让停船。
“哥,过了黑山,我就没去过了,水况一点都不熟,你看,咱们用不用再找个有经验的”石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了,这天一直阴沉沉的,想来用不了几天就会下雪的,一下雪天就更冷了,船上不好生火,咱们得尽快着陆,而且有经验的人,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到时候又得耽搁几天”
“那个,哥”
看石桥支支吾吾的,高伯演皱起了眉头“但说无妨”
“就是,我之前听我爹说过,过了黑山后有段路上时常有水匪出没,打劫商船,收取费用,抢劫物资,特别凶狠。咱们船上人少,咱们要不跟其他船只结伴同行,这样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高伯演朝水面望了一圈“你看看,除了咱们哪还有其他船只”
石桥有些尴尬“要不咱们等等,这里是去汝州的唯一水上通道,总会有其他商船路过的”
“那得等多久?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个月两个月?把心放肚子里,我早有准备”
高伯演在石桥怀疑的目光中回到船厅里,又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打开了底舱,钻了进去,不一会抱着几把刀剑和弓箭上来了。
殷放很兴奋,快步跑过去接过了高伯演手中的兵器。
“演哥,这都从哪弄来的?”
高伯演没理他,转身又回了底舱。
再出来时手里又多了几套盔甲,在刘干接手盔甲后,他才关上了底仓门。
“这些东西之前就在船上,我前几天才发现的”
陈鸢不解“你拿这些干嘛”
“听石桥说,过了黑山会有水匪,咱们提前准备着,殷放,你去把石桥叫进来”
听到水匪,孙大娘和康嫂子脸色白了孙大娘问道“咱们不能绕路吗?”
“娘水上只有这一条路,你不用怕,你忘了我们之前是干嘛的吗!”
“哥,你叫我啥事”
高伯演指着地下的兵器“你看看会哪样,挑一把”
“弓箭行吗,我跟我爹学过打猎”
“行”
“大家都来挑一把趁手的”
高伯演和殷放都拿了刀,刘干拿了剑,陈鸢走过去也挑了把刀。
“那个,小高啊,我们俩也要挑吗?”康嫂子指了指自己和孙大娘。
“你们每人拿把短刀吧,用来防身也是好的”高伯演说着拿了两把短刀递给了她们
“好”康嫂子接过短刀看了看,短刀很短,有康硕的胳膊那么长,别说虽然她不会使,但长度刚刚好。
康嫂子拿起来随便挥了两下,高兴道“别说,这砍起来跟菜刀一样好使”
孙大娘听罢,也跟着挥了两下“嘿,真的好使”
惹得众人哭笑不得的。
“接下来这几天,大家提高警惕,晚上都和衣而睡,每晚两人值夜,从今晚开始,我和殷放一组,殷放值上半夜,我值下半夜”
顿了顿看着刘干道“你个石桥明晚值夜,石桥上半夜,你值下半夜”
刘干点头“好”
这时陈鸢看着高伯演道“我跟刘干值夜吧,石桥不会功夫,耳力也不行,况且白天撑船他可是主力,得休息好”
高伯演想了想“可以,那就你跟刘干值夜,怎么值你们俩自己分配”
“嫂子值上半夜吧,我来下半夜”
陈鸢知道值下半夜的人是最累的,刘干主动承担了,她是非常感激的“谢谢,辛苦你了”
“嫂子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
第一天相安无事,直到第二天中午,陈鸢准备带着孩子休息的时候,他们的船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小船包围了。
石桥一看情况不妙,立即跑了进来。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就这么嚣张的吗?陈鸢数了数,一共八条船,他们前后左右各挡了两条,每条船上各3人。
高伯演立刻打开了底舱“大娘、嫂子你们拿好刀,带着孩子们先下去躲躲,没事了在出来。”
待孙大娘和康嫂子带着孩子们进了底仓后,高伯演关上了底仓得门,对其他四人道“你们几个拿好兵器,我守船头,刘干船尾,殷放、阿鸢你们护左右,石桥拿好你的弓箭,看哪里有漏网之鱼就射死或者我们中有谁落了下风,就助他一臂之力”
石桥有些害怕,但还是镇定的回道“好”
“好,大家现在各归各位,我去会会他们”
见高伯演出了船舱,为首的不屑道“总算出来个喘气的,老子正准备让兄弟们进去“请”你们呢”
“不知道阁下怎样才能放我们过去”
“放你们过去?哈哈哈,兄弟们,他说让咱们放他们过去,你们答不答应”
众水匪齐声答道,“不答应”说完乱哄哄的笑了起来
“听见了吗,兄弟们不答应”
为首的水匪正了正脸色“这条船包括船上的东西和人都归我们了”
“就怕你们贪多嚼不烂”
“他说咱们嚼不烂,哈哈哈,兄弟们亮亮牙齿让他看看咱们能不能嚼烂”
接着又是一些“哈哈哈哈”的。
陈鸢快受不了了,神经病啊!动不动就笑,几个意思?一个个的牙齿都屎黄屎黄的,也好意思张嘴,恶心死她了。
陈鸢翻了个白眼。
“三哥,那小娘们朝我翻白眼了”
陈鸢心道这眼神也太好吧,我站在窗户里,三四米的距离也能看清?
“你小子懂什么,人家是看上你了,朝你抛眉眼呢”
那个叫三哥的一说完,右边两条小船上的人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娘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笑个没完了,真的是要恶心死她了。
陈鸢忍不住了,刀也不用了,直接从门口的杂货箱里拿了个木头做的鞋拔子出来,接着跳出了窗口。
“快看小黑子,那小娘们来找你了,哈哈哈”
陈鸢一个瞬移就到了“三哥”面前,拿起鞋拔子就开扇,他娘的,让你在恶心人,“啪啪啪,啪啪啪”六拔子下来,“三哥”脸就肿了。
看他像是要吐的样子,陈鸢直接一脚踹了上去,“三哥”身子边像河里倒去,边吐着带牙齿的血,只见血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一点一点的掉到河里不见了。
“三哥”也掉进河里不见了。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石桥都看呆了。
两条船上的水匪在陈鸢突然间出现在他们船上的时候就呆了,看到“三哥”落水了,才有人回过神来。
“三哥”一个水匪大喊着,就跳下了水。
其他人也回过了神,怒吼着就朝陈鸢打来,几人各打个的、毫无章法,陈鸢抓住漏洞这个打一拔子,躲到那个身后,再打第三个人一拔子,打游击一样,这一拔子,那一拔子,打的几个水匪晕头转向,打的她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