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立马就要起身。
高伯演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安心,我去去就回”
高伯演说完就跟着官差走了,官差走了两步,回过头对着那家人不耐烦的喊道“你们怎么回事,跟上”
“啊,官爷,我们还要去,我们可是受害者……”
“少他娘的废话,跟上”
那家人只得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陈鸢走了过去,低头看着晕倒的小孩,这才发现小孩嘴皮子干的都裂开了,浑身发烫,这是身体脱水严重了。
“把他抱到阴凉地里”陈鸢说完径直走到了包袱旁,翻找了起来
男孩无法,只能抱着小孩放到了阴凉地上。
陈鸢抱起小孩,拿出了装着淡盐水的水袋一点一点的喂了起来,这小孩已经没有意识了,进的水少撒的水多。
陈鸢也不放弃继续喂着,喂了大半天小孩总算知道吞咽了,陈鸢总算松了口气。
摸着孩子发烫的身体,陈鸢又对着其他几个孩子道“你们转过身去,我要给他脱衣检查一下,他发烧了,得给他退热”
几人听话的转过了身,陈鸢这才从空间拿出了上次天临喝剩的退烧药,兑着灵泉水给小孩喂了下去。
办好一切后,才让几个孩子转过了身,看这几个孩子嘴皮都有不同程度的裂纹,于心不忍得又拿出了一水袋淡盐水递给他们。
“你们几个分着喝了”
站着的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终于忍不住了,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好在他还算懂事,没有一个人喝光,喝了三两口就给了另一个人。
接着几个小孩忍不了水的诱惑,一个接一个的分着喝光了。
最后一个喝完水的小孩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婶子我们都两天没喝水了,太渴了,没忍住给你喝光了”
“没事,就是给你们喝的”
陈鸢自从有了孩子后,心就变得越来越软了,最是见不了这种可怜兮兮的孩子。
“你们吃过饭了吗?”话一问出来陈鸢就后悔了,她怎么问了那么蠢得问题,不要钱的水都两天没喝了,饭又到哪里吃?
最小的孩子开口“我们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听罢,陈鸢又在包袱里找了起来“给,黑面馍馍,一人一个”
三个大点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拿,最小的一个毫不客气,拿了一个就吃,其他几个一看也一人一个慢慢吃了起来。
其中一个一个吃了两口,就拿到手里不吃了。
陈鸢有些奇怪“怎么了不吃了,馍馍坏了?”
小孩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妹妹还没吃呢,我给她留着”
陈鸢这才知道脱水晕倒的是个小女孩“你吃吧,还有呢,我给她留着”说完怕小男孩不信,又拿出了一个馍馍让他看了看,小男孩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看几个孩子都吃完了,又给几人喝了水,才问道“你们是一家人?”
最大的孩子道“不是的,只有小虎和小草是亲兄妹,我跟赖头最早认识,然后认识的小虎兄妹,我们四个人一起捡到的铁头”
小虎和小草很明确的就是那对兄妹,赖头是第二大的孩子,铁头是四个站着的男孩子中最小的。
“那你叫什么?”
最大的孩子回道“杨树”
“你们多大了”
“我11,赖头8岁,小虎7岁,铁头5岁,小草2岁”
就这么一问一答,陈鸢才知道,杨树从小就是孤儿,收养他的老大爷是在杨树旁捡到的他,给他取名叫杨树,4年前收养他的老大爷去世了,他就被大爷的子女赶了出来,随后要了4年的饭。
两年前他遇到了无家可归的赖头,赖头是乡下来的。他娘死的早,后娘对他不好,动辄打骂,他爹又不管,赖头实在受不了,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找到,跟着跑商的混进了庆平,这才遇到了杨树。
小虎兄妹是杨树两人去年认识的,两人的父母去世后,家产全被亲戚霸占了,还把他们赶了出来,无家可归的小虎带着妹妹在破庙里遇到了杨树和赖头。那时小草才刚一岁,也不知道三个孩子是怎么把她拉扯一年的。
铁头是前段时间征人头的时候才遇到的,他是一个人流浪的时候被赖头捡到的。他才五岁,也说不清楚他父母到底怎么不见的,只知道,他们是外地逃荒过来的,后来一群官兵把他父母带走了,之后就再也不见了。
陈鸢听后一阵心酸,几个人真是各有各的不幸。
作孽呀!
看陈鸢不说话,最杨树问道“婶子,大叔被他们抓走了,会不会……”他不敢接着往下说了
“没事,他本事大着呢”说完又拿起水袋,给小草喂起了盐水
可怜的孩子,2岁了抱起来轻飘飘的,还没妞妞重,个头跟妞妞也差不多。
高伯演一走就是一下午,直到天黑了才回来。
“怎么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就去寻你了”陈鸢有些着急道
“抱歉让你久等了,庆平王请我喝了杯茶”高伯演一脸无所谓
陈鸢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也不问经过了。
“吃过了吗?”
“吃了,人家请的客”
陈鸢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得意的样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高伯演宠溺的笑了笑。
这时小草终于醒了“哥,哥”的叫着。
陈鸢赶紧过去准备摸摸她的额头,吓的她直往哥哥的怀里钻,边钻边叫“怕,哥,怕”
陈鸢不解的看着小虎。
小虎有些尴尬“对不起婶子,小草被一个坏女人打过,她看见女的有点怕”
陈鸢:老天爷你为啥总给我看苦情剧!
她只好指派高伯演去看看小草的情况了。
高伯演摸了摸“不烫了,应该是好了”
等小虎喂他妹妹吃过东西后,陈鸢又给五人留了五袋水,两袋馍馍。拉着高伯演就要走了。
只见杨树快速的跑到了两人的身前跪了下来“叔,婶子,你们收下我们吧,我们不想再被人欺负了,我们想跟着你们学功夫,我们什么都能干”
其他几人一看也跪了下来,小虎拽着小草也跪了。
“叔,婶子,你们就收下我们吧,我们能吃苦,什么都能干,我们给你们当牛做马”
几人说着磕起了头。陈鸢都有些不忍,差点都要答应了,可一想到他们两人的秘密太多,硬是忍住了。
陈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看着高伯演。
高伯演思索了片刻,“你们先起来,今天不早了,先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