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带着陈鸢来到了城西的一座大杂院里,离陈鸢之前租的院子不远。
“大娃,二娃,我们回来了”桃红进了院子就叫道
“娘,你们回来了……坏女人你敢来我们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大娃说着就去拿笤帚
“放下,你婶……你姨今天来做客的,来来来,进屋,屋里有点乱,你别介意啊”
陈鸢跟着进了屋。
屋里大概20个平米,除了一张大床,就是锅碗瓢盆和灶台了,连个放衣服的箱子都没有,一家人的衣服裹在两个大包袱里,放在两个并着的长凳上。
陈鸢满意的点点头,倒是好收拾。
“把你们一家都叫进来”
“啊?哦”桃红快步的跑出屋外把父子三人叫到了屋里
一家四口一进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咚咚咚咚”地倒了一地。
陈鸢赶紧把他们收到了空间里,又拿出来了一辆板车,把一家四口的衣服被褥,自己锅碗瓢盆和为数不多的粮食全部装上,又用意念扫了扫,没有漏下的银子什么的,才锁好门离开。
帮人帮到底。
陈鸢本就没打算杀了他们,之前都是吓唬他们得。说到底他们一家确实没有做过伤害原主的事,最多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必要因此杀人。
若是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知道了,又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因为交不起税被杀,心里总觉的卡着一根刺,不大舒服。即便陈鸢真的很烦他们一家。
可若是替他们交上了人头税,她怕这家人以后就会没完没了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们出城,让他们离的远远的,最好后半辈子不要见面。
中午的阳光十分毒辣,街上没什么人。陈鸢快速的来到西城门的城墙下,看无人注意,一个瞬移到了城外树林的大树后,还好西城门外没有流民,不然可就麻烦了。
陈鸢又往树林深处走了走,见没有人,才放出了一家四口和装着行李的板车。
又用精神力刺醒了他们,才悄悄的回了城。
桃红一醒来发现全家躺在树林里,,赶紧摇醒了张老四“老四,大娃,二娃都醒醒,咱们这是在哪”
张老四猛然间清醒了,先四处找了找,看到一家四口都在,当下松了口气,有一看身在树林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到旁边一辆板车。
当下就跟桃红两人翻看了起来,桃红激动道“老四,是咱家的行李,全都在这,咱们这是出了城了?”
“你跟孩子们在这等着,我去打探一下”张老四说完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好大一会激动的回来了“桃红咱们真的出了城了”
“老天保佑,不对,是多亏了萧燕燕保佑,她是怎么做到的,真是活神仙呀”桃红更激动了
“唉,当初在家的时候就该对他们母女好点了,你说你娘要是知道她如今这么有本事,会不会后悔”
一提他娘,张老四就不耐烦了“好端端的提我娘干什么,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管她后不后悔,赶紧做点饭,吃完饭,咱们离开这里”
“对对对”
再说陈鸢一回到家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啊,舒服多了。
不等高伯演发问,陈鸢先开口了“这回是彻底解决了,我把他们一家送出了城,让他们一家走的远远的”
“辛苦你了,赶紧的给你留了碗绿豆汤,先吃上一碗解解暑”
陈鸢心里甜甜的“你才是辛苦了”
一晃一个月又过去了,妞妞一岁4个月了,天临差也差不多四个月了,在这城里,除了物价有些高以外,生活还算平静。
陈鸢知道这大抵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到半个月,城里消息满天飞,先是幽州王称帝后,割让河东俯送给了鞑子;接着,又有消息传来,庆平王联合汝州王的20万大军在前线吃了败仗。
一时间人心惶惶。
20万的精锐,怎么可能败给伤亡惨重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的幽州军呢?即便是得到鞑子的援助,他们两方加起来队伍也不到20万。
高伯演很是费解,该不会是……但愿没有叛徒出卖吧。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传到了南诏国,南诏的军队在西南边陲蠢蠢欲动。
庆平府现在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庆平王也头疼了起来。
庆平王府议会厅。
“都说说看,我们20万军队,兵强马壮全是精锐,是怎么败给15万残兵弱将的”庆平王拍案而起
底下的官员吓的一哆嗦。
还能怎么样,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还是吃了败仗,那还用说嘛,无非就那么一种可能:出了叛徒!军防部署或是行军图被对手知道了呗。
但他们敢说吗,一个个的跟个鹌鹑一样,缩写脑袋不敢说话。
“都不敢说话!好,我说,咱们庆平出了个叛徒,娘的,老子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哪点对不起你们了,要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王爷息怒,保重身体”
“息怒!息怒!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说点别的了吗?”
稍后缓了缓情绪,又继续道“都想想,身边可有可疑之人,或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
一个官员撞着胆子道“王爷,这叛徒会不会是汝州出的,先不说城门封着咱们能不能通上信,只说一点,咱们庆平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这一水的官员大多都是庆平人,都是您和老王爷一点一点带出来的,都是什么德行您一清二楚。
这汝州就难说了,那的官员多是从京里逃出去的,再加上苏州本地的,鱼龙混杂,谁知道到底是谁的人”
“对呀王爷,周大人这话在理,咱们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都是跟了您十多年的老人了,谁有叛逆之心,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着“对对,咱们生在庆平,长在庆平,全家都生活在庆平,又怎么能做对庆平不利的事呢”
王爷不说话了,底下的人说的不无道理,比起他们来,那汝州才是更容易出叛徒的地方。
汝州乱着呢,大皇子常年居住在京,他封地上都有些什么人,都是些什么德行他清楚吗?那肯定是不清楚的,再加上又从京城过去了那么多官员。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方的官员能和平相处吗?答案肯定也是不能的,这样看来汝州的水深了去了。
庆平王越想越生气:妈的,他好像上了那位大堂哥的当了,他利用庆平跟幽州的恩怨,拿他当了枪使。
随即想到了什么,拿起纸笔写了封印“来人,快马加鞭送去前线,给秦将军亲自过目”
“是”
“记住,一定要他本人亲自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