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如的院子挨着柳氏的,她听到她娘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但她没有衣服一时出不去,正急躁的在屋里乱转。
陈玉林昨晚又是一场大战,早上是被丫鬟叫醒的。有起床气的他就要发脾气,睁眼一看,见丫鬟光溜溜的坐在身旁,立马精虫上脑,拽过来就想一番云雨,突然觉得身下凉凉的,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屋里也空空荡荡的,一下没了兴致。
“来人来人”
“少爷”小厮回应道
“去给本少爷拿身衣服来,再找套女装”陈玉林吩咐道
“少爷,求少爷赎罪,小的无能,怕是找不来,府里上下全都空了,连根草都没有”小厮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回着
“把你的衣服拿来一套”陈玉林又吩咐道
“少爷府里全空了,连下人房也不例外,小的只剩身上穿的大裤衩了”小厮窘迫道
陈玉林……
出,出不去,屋里光着的两人此时竟有些尴尬了。陈玉林看着光溜溜的丫鬟也不觉的美好了,只有烦躁。
“去找我爹我娘”接着吩咐道
院里的小厮早就知道了前院的事情,此时也不敢告诉陈玉林,只能含含糊糊的“是”了一声就离开了。
前面柳氏的院里,陈平正憋着一口血呢。
柳氏被打晕了,管家倒是醒了,立马哭饶“侯爷,小的冤枉,小的昨晚明明睡在自己房里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的,小的绝不敢对夫人有心思,小的对侯爷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呀,侯爷明查,这是有人陷害呀”
呸,陈鸢在空间里唾了他一口。这管家不做人,之前吃的是她娘的,穿的是她娘的,却跟柳氏狼狈为奸,一起打压她娘。不是靠上柳氏了吗,那就让你靠一辈子。
眼前的情景再加上小儿子模棱两可的“证词”,陈平哪会相信他。
正想喊人绑了管家,猛然想起两人都光着,管家他可不在乎,但柳氏现在还是他的夫人,再被其他人看去了,他就真的没脸了。
思来想去,找了个穿着衣服的小厮,吩咐去他们家的成衣铺子里拿些衣服来。怎么也得先穿上衣服才能干其他事情。
这小厮只是府里的下等下人,平时就是打更巡视的,昨晚并没有异常,巡视一圈太累了,衣服都不脱就睡了,没想到竟因此“幸免于难”。
平时这样的差事哪轮的上他呀,所以他高兴的就去了。半天后胆战心惊的空着手回来了,身后还跟成衣铺的掌柜的和几个其他铺子的掌柜的。
几个掌柜的一进侯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边见到侯爷也不忘哭诉“侯爷,咱们铺子被偷了,货物全都没了,桌椅板凳都没了”几个掌柜纷纷附和
陈平终于忍不住了“噗”的吐了一口血,晕了。
“快去请夫人”。夫人作为“奸夫淫妇”的主角正光着呢,来不了。
“快去请老夫人”。老夫人刚醒,又惊又吓的,加上着了凉,病倒了,也来不了。
“快去请少爷”。少爷一夜风流,此时光着呢,更来不了。
至于小姐,跳过……
最后几个掌柜的一合计,各自到自己家里拿了几件衣衫,先给几个主子穿上,好歹得有个主事的。
这头陈玉林穿上衣服就往前院跑,越跑心越凉,他的金银,他的珠宝,他的院子全没了,他是不是再也过不上奢靡的生活了?
去到前院,看到他爹躺在地上,怒骂道“一群废物,都是死的吗,不知道找张床铺给我爹垫上”
“少爷,府里什么都没有了”
“去铺子里拿呀,都是蠢货吗”
“铺子,铺子也被盗了,什么都没有”
陈玉林……
“报官了吗?”
“没有,正等着您拿个章程”
“先去报官”
“是”
唯一穿着衣服的小厮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侯府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连个东西都看不住,是不是你们里应外合,监守自盗”陈玉林怒骂着
“小的不敢”众人诚惶诚恐
“还敢狡辩,一定是你们,不然东西怎么会凭空消失,你们这些奸贼,等官府来了,一定要把你们严刑拷打,说出实话”化身为咆哮马的陈玉林吼着
几个掌柜的相互看了几眼,心想:还不如让你光着呢。
京兆府府尹来了,侯爷也醒了,柳氏穿上衣服就往前厅赶来。
“侯爷可是有什么仇家”府尹开门见山问道
陈平心里一慌,脸色有些不好,镇定的答道“没有”
“您再仔细想想,真没有?侯府的墙上可写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全城的百姓都看到了”府尹继续说道
是时候轮到陈玉琦表演了。
“爹,是不是陈鸢那个贱丫头和她那个贱人娘”陈玉琦表情惊悚的说道
这表情在府尹看来是孩子害怕的。只有陈玉琦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总要说一些他不想说的话。
“琦儿,休得胡言”陈平立马制止
“陈鸢是谁”府尹朝着陈玉琦问道
“就是我爹前妻的生的贱货,被我娘卖到关外了”陈玉琦配合的说着,表情依然惊恐
“嘶”在场的人全都深吸一口气,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柳氏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前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听到她小儿子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
“琦儿,住嘴。”转头又对府尹作了一揖道“大人,小儿吓糊涂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我没有胡说,夫子说要诚实守信,我才不会撒谎,这事哥和姐都知道的”陈玉琦害怕的捂着嘴
这在府尹看来是孩子说了真话,害怕被责罚才赶紧捂住了嘴。
“来人,小少爷吓糊涂了,把小少爷送回屋去”陈平没好气的道,老婆还没摘清呢,又把儿子女儿扯了进来。
“事情到底如何,还望侯爷如实相告,我等也好有个侦破方向”府尹说道
“大人,小孩子的话哪能当真,我那大女儿是得了疾病去的”说着装作伤心得抹了把眼泪
这时柳氏好巧不巧的又醒了。
府尹朝她问道“夫人,陈鸢是怎么被卖的?”
柳氏有些着急“大人,陈鸢不是我卖到关外的”
“我可没说是你卖的,也没说她被卖到了关外”府尹已经确定了,陈鸢确实被柳氏卖到关外了
“我刚才听到小儿胡言乱语才这么说的,我的意思是鸢丫头是得了疾病去了的”柳氏辩解道
“大人,我府请大人来是调查盗窃一案的,大人总扯我去世的大女儿做什么”陈平没好气
“侯爷见谅,本官作为京兆府府尹就要负责京城百姓的安危,听到有人被卖,总要调查一二,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所在”府尹义正言辞道
“都说我大女儿是病逝的,小孩子吓傻了,才胡言乱语的”陈平不耐烦的说
“是与不是,总要请大公子和大小姐前来对证一番,若不是,也是为本官排除了一个盗窃的对象,侯爷说是与不是”府尹坚持不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