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瑾娴了?”章彦成面露喜色,急忙问询,侍卫尴尬应道:“还没有,不过与卑职同行的祁山发现了一桩怪事。 那会子卑职与祁山在城门处把守,当时已是傍晚,信郡王的马车突然出现在城门处,说是要出城,祁山照例盘查,信郡王却不许他查,祁山坚持了许久,信郡王这才准他掀帘。 随后祁山看到车内除了信郡王之外,还坐着一名女子,而那女子头戴帷帽,始终不发一言。祁山让她取下帷帽,她不肯取,信郡王说她面上有红疹,要带她去看病,所以不能取。 后来附近又出现一名戴帷帽的女子,身形与瑾姨娘很像,卑职与祁山一起去查看,近前才发现认错了人,就在此时,信郡王的马车径直出了城门,祁山认为信郡王很可疑,因为他在马车内闻到了茉莉香,所以他骑马出城,紧追信郡王的马车而去,可他耽搁的太久,城门已关,现下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得等明日开城门,见到祁山之后才能确定。” 瑾娴逃离,章彦安正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城门附近,而那戴着帷帽的女子身上居然有茉莉香! 这种种的异象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雯玉已去,章彦安的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所以他马车中的女人到底是谁? 寻常女子?又或者是……瑾娴? 章彦成越想越觉得章彦安可疑,毕竟他对瑾娴一直念念不忘,指不定就是他在捣鬼! 但祁山只是怀疑,并不能断定,也许马车中的女子不是瑾娴,也许瑾娴还在城内。 于是章彦成下令,今晚继续在城中搜寻,大小客栈都不能放过! 等明早城门开启时,再派两队人马,一队向南,一队则到陈家村去。 那是瑾娴的家乡,也许她回了老家也说不定。 次日上朝之际,章彦成心不在焉,就连皇上的问题他都没听清,还是明兆在旁暗示,他才勉强答了出来。 尧帝起了疑心,下朝之后,命他单独过来问话。 章彦成虽未将此事公开,但他派遣侍卫到城门搜查一事,已有人上报皇帝。 外人只当他们是在查朝廷钦犯,尧帝一清二楚,这事儿他派的是梁王搜查,并非章彦成。 面对皇帝的询问,章彦成不能隐瞒,却也不敢道出实情,只半真半假地道: “瑾娴她……昨日突然失踪了……” 尧帝不禁想起一桩旧事,“信郡王的妾室也失踪了,朕没记错的话,这两人是表姐妹吧?她俩怎会都失踪?这是在闹什么?” 种种迹象表明,瑾娴是主动离开的,但章彦成不能说,若是这般告诉皇帝,皇帝肯定会怪罪瑾娴。 尽管她要逃走,他还是不忍让她被责罚,遂找了个借口, “阮玉舒因为她父亲和徐大人的矛盾,对瑾娴心存怨怼,几次谋害瑾娴。儿臣念在师傅的面儿,没有严惩阮玉舒,将她赶出了王府,儿臣猜测,可能是阮玉舒不死心,派人绑架了瑾娴。不过这只是儿臣的猜测,真相如何,儿臣尚不确定,正在全力追查。” 尧帝闻言,龙眉紧皱,“阮青峰的案子早已了结,他女儿还有什么脸去闹?当真是荒唐!这后宅之事,你尽快处理好,莫让外人看笑话。” 章彦成几句话,成功替瑾娴开脱了逃跑的罪名,尧帝只当这是后宅女眷之间的纠纷,并未责怪瑾姨娘。 道明此事后,章彦成立即离开皇宫,他很想亲自出去查探,可他本人若是出现在街市上,被人发现,便会惹来更多的猜忌,使得更多人关注此事,一旦有人打听到瑾娴失踪,肯定会大肆宣扬此事,这样的舆论对瑾娴很不利,是以他不能出动,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在家等消息。 就连王妃问起,他也没说实话,只说瑾娴月子里没养好,身子很虚弱,他将她送到别院休养去了。 江心月只觉怪异,要知道章彦成将徐瑾娴视作心头宝,就连她有孕之时,他都一直陪伴在侧,如今怎么可能将她送到别院去? 她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真的能放心吗? 章彦成就知道王妃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做戏得做全套,于是他命知秋假装为瑾娴收拾包袱,连带着知秋也送出府去,待找到瑾娴之后再将她接回来。 知秋也明白,荣王不想将瑾姨娘失踪一事公开,以免外人说闲话,所以她很配合,依照荣王的吩咐去做。 话分两头,客栈之中。 天已亮堂,只是没有日头。将近辰时,瑾娴尚未起身,章彦安想着瑾娴昨晚走了那么远的路,很是疲惫,便也没唤她,让她再多睡会子。 他吩咐侍卫高齐去置办一辆马车,再去采买些行路时所需要的物资,而他则在房中守着,生怕瑾娴趁他们不在,独自离开。 又等了半个时辰,高齐已经置办完毕,只等着主子下令就出发,可瑾姨娘的房中还没有动静。 章彦安不免忧心,按理说,瑾娴睡了这么久,应该醒来了吧?为何屋里迟迟没动静?她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焦急的章彦安再不等待,行至门边呼唤着,“瑾娴,瑾娴!你醒了吗?瑾娴?” 连唤几声,皆未听到回应,她若在睡觉,他的声音这么大,不可能听不到吧? 他一直守在屋子里,未曾出去过,也没听到瑾娴开门的声音,她不可能离开,一直不应,很有可能是病了! 章彦安越发焦虑,试图撞门,可瑾娴把门拴住了,他尝试了几次,根本撞不开。 慌乱之中,章彦安瞄见一旁的墙边有个窗户,于是他疾步过去,搬开椅子桌子,戳开窗纸,从里面打开窗子,而后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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