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声声公鸡长鸣,将沉睡的我的叫醒。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帘射进房间,落到了我的床上,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想起昨晚发高烧,嫂子照顾我时的画面,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想起她的尾椎骨摔伤,不能干重体力活,需要人帮她干农活,我迅速穿衣起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一股新鲜的空气伴随着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
整个山村沉浸在一片雾霭朦胧,烟波荡漾的景色里,田间小路蜿蜒曲折,像是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
正当我入神地欣赏石板田村的景色,沉浸在儿时的回忆之中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迅速转过身,看见小侄女探出一个小脑袋进屋,便向她询问道:“妞妞,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准备去学校上课吗?”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不上课!”小女孩摇摇头,向我询问道:“小叔,你昨晚去哪里了?我等你回家给我讲故事,等了那么久,怎么都没有回来呢?”
我自然不能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便向她敷衍道:“小叔昨晚去外面办点事,回家比较晚,见你已经睡下了,就没有打扰你,不好意思啊!”
“那你能不能现在给我讲故事啊?”小侄女一脸恳切地问。
“不能!”我摇头说。
“为什么?”小侄女不解地问。
我解释说:“因为,你妈妈昨天晚上摔伤了,我要去地里帮她干农活。”
“那……好吧,”小女孩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说道:“那你帮我妈妈干完农活回家之后,要给我讲故事哟……”
“必须的,”我走到小女孩跟前,伸出手,勾着她的小拇指,跟着她一起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这时候,房门外传来了嫂子李秀琴询问的声音:
“妞妞,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女孩回过头,见母亲朝她走了过来,便回答说:“妈妈,我让小叔给我讲故事,他却说要去帮你干农活!”
李秀琴将目光落到我脸上,问:“小宇,你的感冒好了吗?”
“好了,”我点点头,不无感慨地说:“幸亏嫂子昨天晚上的照顾,要不然,我说不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妞妞听了,即刻一脸愕然地看着母亲,问:“妈妈,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到小叔的房间里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此言一出,我和李秀琴都面面相觑。
想起昨天晚上,她到我房间里之后,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李秀琴是臊得满脸通红,急忙敷衍道:
“昨天晚上,你小叔因感冒发高烧了,我听见他在不停地说胡话,就跑去他房间里了……”
小女孩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叫我一起过来呢?”
“你当时睡得跟小猪似的,我怎么叫你?”李秀琴反问道。
“哦,”小女孩扬起小脑袋说:“以后,小叔再感冒发烧,你一定要叫醒我呀?”
李秀琴感到一阵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向小女孩询问道:“妞妞,你是不是想让小叔与你生病时那样,被你妈妈送去医院打针呀?”
“不……不是啊,”小女孩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害怕打针,也不想让妈妈送你去医院打针……”
“既然这样,那你还想不想让小叔感冒发烧呀?”我追问道。
“不想,”小女孩摇摇头,很乖巧地说:“我只想让小叔的身体健健康康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嘿嘿,这还差不多!”本想将小女孩抱起来亲一口,又怕自己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会传染到她,便向李秀琴询问道:“嫂子,你昨天摔伤的地方好了吗?”
李秀琴的脸再次红了红,说道:“昨天晚上,你帮我推拿和按摩之后,差不多已经好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
我劝慰道:“尽管没有疼痛感,我劝你还是休息一两天,这样会好得快一些,至于你地里农活,让我去帮你干就行了。”
嫂子摇头说:“你的感冒刚好,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碍事,”我摇头说:“一会儿,我去地里帮你干农活的时候,身上出一点汗就没事了。”
李秀琴见我一脸固执的样子,也就不再继续为干农活的事情与我发生争执了,只是冲我淡淡一笑,说:
“咱们先别说这个,我已经把早餐做好了,你快去卫生间里洗漱一下,然后下楼随我们一起吃饭。”
说完,她牵着女儿的手,率先朝楼下走去。
望着母女二人离去的背影,我顿时有种真正到了家的感觉。
离开卧室后,我迅速走进了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之后,便沿着内楼梯下楼,来到了堂屋里。
正方形的木桌上,摆放有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三碗稀饭,一盘煎鸡蛋,一份炒土豆丝和一盘泡菜。
一见到我下楼,嫂子就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
“小宇,快坐下吃饭,要不然,饭菜都凉了!”
“嗯,好的!”我点了点头,对正站在院坝里喂鸡的小女孩大声喊道:“妞妞,快进来吃饭了!”
小女孩小跑似的回到了堂屋里。
接下来,我们三人围坐在餐桌旁,一起吃起了这顿虽不算丰盛,但又觉得十分可口的早餐。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自己的亲人们一起吃早餐了,感到特别温馨,吃得也特别香,胃口大开。
正当我风卷残云般地吃着桌上的食物的时候,苏雪的父亲就从院坝外面冲了进来,站在院坝里,对着堂屋大声叫喊道:
“杨宇,你这个畜生,你跟我滚出来!”
我急忙放下筷子,走到堂屋门口,一脸茫然向苏老汉大声询问道:
“苏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老汉大声质问道:“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把我女儿怎样了?”
“我……我没把她怎么样啊,”一想起昨天晚上,我与苏雪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我就感到一阵心虚,结结巴巴地问:“苏……苏雪怎么啦……”
“我女儿不见了,我们在村子里都找遍了,始终没有找到她,”苏老汉大声质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