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露是怎么知道我打伤了马耀武和文身男,砸坏了他的豪车,警察在四处抓我呢?
难道跟她在一起鬼混,那个头发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与马耀武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有刘露做内应,我在江城市里的那套房子还真有可能保不住了。”
离开哥嫂家后,这个问题始终在我的脑子里萦绕。
我在想,即使马耀武上法院起诉我,法官如果找不到当事人,没有当事人的签字,法院也不可能将我的房子拿去拍卖的。
因此,我不能让警察抓到我,更不能让法院的人找到我。
为怕他们给我打电话时,安装有定位跟踪,知道了我躲在石板田村后,会来这里抓我,我索性关掉了手机,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我相信,美女总裁骆晚秋会把我的屁股擦干净的,等她帮我把事情处理完,让我度过此劫,再回江城市。
我将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之后,走到了村里的一家小卖部,买了一些香、蜡和纸钱,朝着埋葬着我父母的小山坡上走去。
两座坟墓并肩排放着,周围是碧绿的青草,草丛中点缀着野花。
由于在我不懂事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但母亲慈祥的面孔早已刻进了我的脑海,总是在我的眼前浮现。
尽管我父亲死得早,但我母亲没有改嫁,母亲、哥哥和我相依为命,是母亲含辛茹苦地将我们抚养成人。
我和哥哥是在母亲的呵护与关怀下成长的,母亲纤瘦的手给予我们一股强大的暖流,滋养着我们的身心。
虽然无法像别人家孩子那样,享受美好,或在父母面前撒娇的童年,但慢慢接受残酷的现实之后,我们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很自在。
为了让我好好读书,母亲从不愿意让我出工干农活,做饭、洗碗、洗衣服等基本上都是由她和我哥一起承担。
她经常牵着我的手,自豪地对周围的人说,这是我的儿子。
我都知道,她是想让我们长大后,有出息,好为我们老杨家争口气。
每当我看见母亲孤独、寂寞和暗自落泪的时候,心里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永远和母亲在一起,给母亲幸福与快乐。
然而,我去部队上当兵的第三年,母亲就撒手人寰了,又因我在部队上执行任务,没有赶上母亲的葬礼,这让我感到无比愧疚和自责。
回想起了与母亲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艰辛的日子,和那些快乐和甜蜜的时光,想起在我做错事后,母亲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我分别在父母的坟头点燃了三支香、两根蜡烛,燃烧了一堆纸钱之后,跪倒在母亲的坟前放声大哭起来:
“妈,都是儿子不孝,在你离开人世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回来看望过你,我今天回来看你了!”
一堆纸钱在父母的坟前熊熊燃烧,纸灰在微风中欢快地舞蹈,蜡烛燃烧着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摆,燃放着的香化作一缕缕轻烟在坟墓周围环绕,
一时间,父母的坟前烟雾弥漫,纸屑纷飞。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止住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分别用手刨了几把新鲜的泥土,洒在了父母的坟头上。
我从心里默念道:“爸、妈,你们安息吧,你们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如果你们有在天之灵,那就好好保佑我们!”
山顶上的风景很美,简直是美不胜收,站在山顶上,可以看到山脚下那片果园,犹如绿色的海洋,连绵不绝。
香蜡烧完,纸钱燃尽之后,我继续往山顶上走。
当我走到半山腰的一片梨树园的时候,隐约听见一阵唰唰的声音,我禁不住往出声的源头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直接让我看傻眼了——
因为我看着一个年轻女人正背对着我,撅着屁股,蹲在一棵果树下小解。
听见身后的动静后,女人迅速回过头来,见我突然出现在这里,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女人惊叫着从地上站起来,但由于心慌,她一时忘记将自己脱到膝盖处的裤子提起来。
顷刻间,我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光,一幅无比香艳的画面尽收眼底,顿时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
女人见我两眼直盯盯地看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提上裤子,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绊到了一颗石头上,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哎哟!”
女人痛叫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可试了几次,始终没有成功,应该是伤到什么地方了。
这个女人是村长刘大壮的女儿刘春燕。
她也是从小在石板田村长大的,比我小两岁。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由于刘大壮的秉性不好,他教养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春燕从小就刁蛮任性,飞扬跋扈,且心比天高,谁都打不上眼。
小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好,她总是嫌弃我家里穷,说我长大后讨不上老婆,没想到现在都26岁了,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刘春燕在认出我之后,心里就是一阵恼怒,破口大骂道:
“杨宇,你这个流氓,你怎么这样下流,竟然偷看我小解呢?你是不是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啊?”
我回怼道:“我就是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怎么啦?谁知道你一个大姑娘家那么不讲究,居然随地大小便呢?”
想起今天上午,先后与刘春燕的弟弟刘虎和她的父亲刘大壮发生冲突时的情景,又见她如此无理,我感到一阵火气。
“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刘春燕冲我咆哮一声,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对我动手,可刚一站起来,就再次跌坐了回去。
于是,她咬着牙,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杨宇,我好像是崴脚了,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你跟我这样说话就对了,”我走到她跟前,一脸玩味地说:“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一见面就这样横眉冷对的不好,会伤我们之间的和气。”
刘春燕红着脸说:“可是,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这样偷窥过,简直是丢死人了。”
“人都有尿急的时候,你发现这里没人,想躲在果园里小解很正常,只不过是碰巧被我看见了,”我向她询问道:“对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山上来了呢?”
“这片果园是我们家种植的,我怎么不能来?”刘春燕朝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没想到,我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小解,还是被你偷看到了。”
“嘿嘿,”我讪笑一声,说道:“我可是什么也没有看清楚啊,你别想那么多,更别想说出让我对你负责之类的话……”
“讨厌,谁说让你对我负责了?”刘春燕娇嗔一声,说道:“你别自作多情了,还不快把我扶起来,帮我看看脚上的伤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