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尘瞄了眼在夜明珠的晕光下泛着阴森亮光的刀子,双眼一闭,咬牙道:“时间是十几天前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地点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树林,一个女子将我扑到强要了我,一晚上至少三次,我记不清了,姿势好像就是小六最喜欢的女上男下。”这句话说的犹如那江水没有隔断的,悲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的气味。
可不是委屈,第一次竟然是被女人强上了,守了十几年的清白,就这样憋屈的没了。
月夜痕和莫锦华嘴角齐抽搐,只感觉头顶一片乌鸦呱呱的飞过,徒留下几片树叶孤零零的飘过。
两个损友掏出那为数不多的良心纷纷为被抢了的纳兰若尘抹了一把同情泪,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会憋屈啊。
月夜痕松开已经安静的纳兰若尘,莫锦华也放下手里的水果刀,两人将躺在地毯上的纳兰若尘拉起来,三人就这样围坐在地上。
“真锦华拍了拍纳兰若尘的肩膀,宽慰道:“好兄弟,想开点,别这么执拗,管它什么姿势,反正都是一样的构造,就是角度的问题。忘记过去,你会发现前面的桃花一朵比一朵艳美。”月夜痕斜眼看到纳兰若尘有点缓和的脸色,低醇的声音沉声道:“最关键的是,你已经迈入了男人的世界,这也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纳兰若尘想想,是这个理。其实,其实,伦家早就想开了,就是对这后遗症颇为烦恼而已。
莫锦华起身去茶几上倒了三杯酒,递给坐在地上的其他两人,三人一人一杯。莫锦华清理了一下嗓子,用无比庄重的语气道:“今天借着这个星光闪耀风月无边的日子,我们一起庆祝若尘已经脱去了男孩的那层皮成功的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来,干杯。”许是和谐的氛围感染了纳兰若尘,纳兰若尘举起手里的酒杯,笑道:“来,为了庆祝我由一条小青蛇蜕变成红色的大蟒蛇,干杯。”话说,这比喻真他妈的渗人!
“砰~”酒杯相碰的声音响起,三人一饮而尽,对视相笑,友情就这么简单!
随后,三人坐到里屋的红木祥云纹如意大圆桌上,边吃边聊。
莫锦华嚼着嘴里的炒花生,好奇道:“若尘,那啥,那强上你的彪悍女人是谁啊,你查到了吗?”纳兰若尘抬头瞄了眼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莫锦华,又瞄了眼同样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月夜痕,随即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眸光潋滟,眉目多情,漫不经心的笑道:“查到了,想知道是谁不?”两人齐点头,这么彪悍的女人能不认识一下吗?
纳兰若尘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露出两排蹭亮的牙齿,笑道:“想要知道是谁,你们懂的。”月夜痕和莫锦华瞪了一眼趁火打劫的某男,但是止不住那心底的痒痒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月夜痕面无表情道:“你惦记了半年的那个刻着桃花成套的砚台送给你。”纳兰若尘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将晶亮的目光投向莫锦华,莫锦华怎会不知道这厮想要什么,衡量了半天,咬牙道:“成,那一对玉佩明天上午让下人送到王府。”莫锦华嘴里的那对玉佩全是粉色的暖玉制成,最难得的是玉佩内里面有一些浅白色的杂质,远远望去更像是桃花瓣飘落。
纳兰若尘投给莫锦华一个赞许的眸光,缓缓道:“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不会吧。”莫锦华失声道。
月夜痕狐疑的看了一眼反应过激的莫锦华,语气确定道:“你认识。”纳兰若尘眨眨像扇子一样的睫毛,忽然有种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偷窥了的感觉,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总之三字——不舒服。
莫锦华不可思议的斜了眼纳兰若尘,认真道:“这位二小姐的闺名可是叫龙羽闲。”纳兰若尘点点头,心里的酸味更浓。
莫锦华了然一笑,道:“如果是这个二小姐抢了若尘,那看来就很有可能了。”“什么叫可能,就是她臭丫头。”纳兰若尘讨厌这种被怀疑的态度,直接出言确定道,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她牵扯上点关系。
月夜痕挑眉疑惑道:“我只知道丞相府有一个嫡亲的表妹,丞相府还有两个庶女,但是没听过丞相还有一个女儿名叫龙羽闲啊。”“锦华,你是怎么认识那臭Y头的。”纳兰若尘酸酸的问道。
宽锦华挑眉好笑的看了眼已经中毒的纳兰若尘,如实道:“恩,这二小姐貌似是丞相外室生的,前几日我被请去给那二小姐诊病,那二小姐根本没有生病,而且还拿着剪刀威胁我告诉丞相府的大夫人得了天花,还是第一次见假冒自己得天花的人,是个很有趣很可爱的小野猫。”月夜痕失笑道:“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儿。”纳兰若尘不淡定了,紧张道:“那臭丫头真没事?”莫锦华和月夜痕对视,彼此的意思不言而喻,随后莫锦华叹息道:“虽然没什么病,但是我给她把脉感觉她的脉象浮虚,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看来这个二小姐在丞相府过的并不好啊。不过,还别说,这个二小姐长的确实姿色过人,清丽中带着三分妩媚三分清冷,若尘的第一次给了二小姐,不亏。”一句话,只有“营养不良”四个字深深的烙印在纳兰若尘的脑海里回来的徘徊,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竟然营养不良,太丢人了,一定要补补,不靠谱的逻辑思维在他的脑子里经纬交错。
三个人又吃又喝的聊了好长时间,几乎到半夜才纷纷离开,这段时间基本者都是莫锦华再给纳兰若尘灌输将龙羽闲娶回家的思想,奈何纳兰若尘满脑子在想该送点啥补品给龙羽闲,敷衍的答应着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醉了,醉了,某男深陷了爱情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