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回到尚佳苑,将去暗月楼的情况一一的禀告给大夫人,最后如实的将龙羽闲赤裸裸威胁的那句客气话也一五一十毫无添油加醋的转告给大夫人。
大夫人坐在炕上正在查看账本,听到张嬷嬷的回禀,倒是没有生气。大夫人想要龙羽闲悄无声息的死掉,有上百种方法。只是,昨晚大夫人忽然想到了一个更恶毒的方法惩治龙羽闲,前提是龙羽闲必须活着。将手里的账本放到小茶几上,大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柔声道:“就按照她的意思,让管家将暗月楼缺的东西都补上。先让她得意几天,过不了多久,这贱蹄子想哭都没有哭的地方。”张嬷嬷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夫人的左膀右臂,就是因为她只管做好大夫人交代的事情,不会多一句话。此刻,张嬷嬷虽然疑惑大夫人用什么办法对付龙羽闲,面上依然恭敬道:“是,奴婢这就将夫人的话吩咐下去。”张嬷嬷离开后,大夫人静静的靠在炕上,眼角闪着如毒蛇般的眸光。说过,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这一天快要到了。
此时,隔着丞相府几条街的青阳王府。
青阳王世子的院子——桃夭阁,院子内满园的桃花,桃花芬芳,花香迷人,像是万里的胭脂红。桃花林的深处有一座精致的两层楼阁,楼阁的的不远处有一条蜿蜒的小河穿过桃花林,小河上拱桥两侧开着大朵的荷花,粉白粉红,极尽鲜妍,青圆的荷叶重重叠叠覆盖在上面,时而有金红色的锦鲤在叶下淘气的追逐,引的花枝轻摆,随风起伏。水面上漂浮着桃花树上落下的花瓣,点缀在翠绿的荷叶上,粉与绿的独白,好看之极!
桃花的妩媚妖娆,白莲的清雅高洁,两种极端的花交织在一起,没有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却出奇的相得益彰,将两种花各自的品性展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也不过如此!
桃夭阁的主人,青阳王府世子,纳兰若尘。也和这院子的桃花和莲花一样,给人双重的感觉。表面浪荡不羁,风流倜傥,长相更是像桃花上仙下凡一般,精致绝伦的眉目鼻唇,眉眼若秋水,睫如蝶翼,削肩优雅,纤颈如玉,嘴角总是带着慵懒落拓不羁的微笑。青楼更是这位爷的第二个家。但是,却从没有任何的女人纠缠在纳兰若尘的身边。很难得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纳兰若尘此刻正坐在桃花林里的秋千上,纳兰若尘的贴身小厮小六正焉不拉几的推着在他的身后推着秋干。
小六揉了揉发酸的手,劝道:“爷,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和小六说说,你这样魂不守舍的很容易得抑郁症的。”纳兰若尘怔怔的对着地面的桃花瓣愣神,听到小六的话,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蹭”的一下从秋千上跳下来,站到小六的面前,严肃道:“小六,跟爷说实话,你和女人上床后会有什么后遗症没有。”提到这个,某个有经验的小斯立即抬头挺胸,精气神十足,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陶醉道:“那叫一个销魂啊,就像在天上飘一样,恨不得这辈子就腻歪在一起。”纳兰若尘一个高蹦,一个爆栗敲在小六的头上,没好气道:“我问你是完事之后,不是在床上的时候。”某个回神的小厮眨眨懵懂的眼睛,迷糊道:“事后?事后就是全身怎一个爽字了得,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到自家主子在得了抑郁症之前的那个晚上,小六瞬间茅塞顿开,将笑的贼兮兮的小脸探到纳兰若尘的面前,笑道:“少爷,你是不是还在想前天晚上那个女人。”纳兰若尘郁闷的点点头,握住小六的爪子,放到自己的心口窝,无力道:“这两天,我的脑子里,心里,甚至是眼里,都是她的影子。吃饭的时候,白白的大米饭也看成是她;洗澡的时候,看到我的老二也想到她。小六,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给爷施了什么魔法?”小六一副过来人的大爷样,拍着在女人这方面是小弟的纳兰若尘,语重心长道:“少爷啊,很正常,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男人通常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有留恋的感觉。所以,这是很正常的。少爷去咱的恋阁多找几个女人就好了,反正恋阁的姐姐都是少爷的人,不花银子。”纳兰若尘瞪眼,又一个爆栗,怒道:“你以为爷是你啊,整日里去吃白食,爷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小六缩着脑袋,撇撇嘴,心里嘀咕:您不是随便的人,但您随便起来不是人!
纳兰若尘又坐回秋千上,自己晃着双脚荡啊荡,本以为将心里的那个强占了自己清白的女人荡走,可是越荡越清晰,她如水晶葡萄的眼睛,她如樱桃诱人的小嘴,他如水灵蛇的腰段,还有她……,纳兰若尘的某处瞬间起了反应,他呆呆的对着自己老二的不满与抗议发神。
小六看到纳兰若尘某处的小帐缝,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指着脸色涨红的纳兰若尘笑道:“哈哈,少爷,让你以前笑话我是色呸,还说自已坐怀不乱,你看现在,没女人在跟前就这么凶猛、果然,开了荤的男人,君子也变成禽兽。”纳兰若尘被小六毫不客气的讽刺,脸色涨红,恼怒的瞪着嘚瑟的在点着脚尖的小六,怒吼道:“你才禽兽,你全家都是禽兽。小六,我恨你!”说完,某个羞涩得男人气呼呼的走回阁楼,回去给老二上课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伸出头丢自己的脸,必须的教育教育。
小六在身后吹看得瑟的口哨,幸灾乐祸的目送有点羞涩得纯情男仓皇离开。
我笑,我笑,我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