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里,林启晟一直都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每晚回到庄园,早上就出门,甚至有些时候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而哪怕他回到了庄园,也没时间来管阮清安。
而阮清安从房间被放出来后,因为没有逃跑的动向,也被给予了在庄园行走的自由。
没林启晟找茬,她的日子倒是好过不少。
至于林尘,他似乎被停掉了一切的事务,一直在庄园里休息养伤,也没和林启晟撞上。
……
午后,庄园的庭院里。
微暖的阳光落下,簇拥在一起的花朵,好似披上了金色的纱幔般,灿烂的颜色流连在或浓或淡的绿意中,织成一片锦绣。
小圆桌上摆放着制作精美的甜品餐点,精致小巧的茶杯里,是老管家泡好的上等红茶。
阮清安坐在椅子上,指尖扣着桌面。
老管家站在一旁,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没有了,你下去休息吧。”
阮清安微微摇头,直到看不见老管家的身影后,她这才端起茶杯喝了口,铅灰色的眼微眯:“这家伙这些天一直跟着我,现在才终于能被支开,看样子是确定我不会再跑了。”
“更何况,他恐怕也觉得,我现在不打算逃跑了,是习惯了庄园里这奢华的好日子。”
阮清安在心底嗤笑着,这所谓的好日子,她还真就一点都不贪图,要不是现在杀了林启晟,她也得凉凉,与计划不符。
冲老东西一件人事不干,早就把他噶了。
037:【呸,林启晟的走狗!】
【我家祖宗,怎么可能被这么庸俗的金钱腐蚀灵魂,简直是痴心妄想!!】
阮清安:……你为什么比我还激动?
不理会打鸡血的系统,阮清安抬眼看向庄园的背面,透过这里还能看到书房的位置,之前在书房并没有找到太多的信息。
况且,这种事事关白月光,林启晟显然心思不单纯,恐怕不是和书房有关,而是卧室。
又喝了一口茶,她站起身。
“走,去卧室走一遭。”
……
最近林启晟虽然不怎么回来,忙碌得管不了庄园的琐事,但整个庄园的佣人们依旧害怕紧张得瑟瑟发抖——林启晟忙碌起来的时候,也是脾气最大的时候,动辄打生打死。
真要是趁着他回来的时候,触了霉头,免不了直接被外面的保镖赏一颗枪子儿了。
在这里的工作,除了薪资高,一无是处。
因此佣人们反而更不敢懈怠了,恨不得把庄园的一块地砖都擦得亮晶晶的,一尘不染,生怕出一点错,被林启晟找茬。
因此阮清安倒是没什么难度地来到了林启晟的卧室——门没锁,毕竟不像书房隐秘,更何况若真是给卧室都上了锁,那就是把此地无银三百两给写在门上了。
一般没人敢来这里,阮清安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反手关上门,还伸了个小脑袋出来。
左看看,右看看。
确定没人后,她才连忙关上了门。
037:【就是这里了,嚯——林启晟这家伙也太穷奢极欲了吧,钱不当钱啊!】
“……是有一点了。”
阮清安看着眼前偌大的房间,单单是摆在床头的相框,都能是纯金打造的,无话可说。
她默默吐槽了一句,随后在卧室里翻找起来,林启晟都能为了夏安安找替身了,这个白月光对他的意义不言而喻,肯定能有线索。
她来到床边,弯腰检查那个相框。
果然是上次在书房看见的女人,应该就是林启晟说的“夏安安”。
阮清安微眯起眼,一边拿起相框,下意识坐在床边:“果然是这个女人,摊上林启晟这个老东西,真不知道她的结局——”
下一刻,她的声音忽然一顿。
打算白嫖它家祖宗分析结果的037一愣:【咋了啊祖宗,怎么突然不说了?】
“……”
阮清安瘫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刚坐下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按理来说,林启晟卧室的大床,应该是相当柔软且富有弹性的,但是现在——
隔着上面那质地上好的被子,能感觉到下面硬邦邦的触感,总觉得不太对劲。
阮清安抿着唇,瘫着脸,她伸手往下摸了摸,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只有心头那隐隐的不安感——她一顿,纤细的手撩开被子的一角。
顺着边缘,用手摸了进去,也没去看。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037甚至都不敢在阮清安的脑海里说话,也小心地偷看。
“硬邦邦的。”
“有点像……”
不等阮清安把话说完,她伸进被子里的手忽然被捉住了,就像是铁钳般紧紧攥着手腕。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不等阮清安先反应,037倒是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就连她的表情一时间都愣住了,直到——低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气破防的恼怒。
“还不起来,嗯?”
“小妈,你还准备在你便宜儿子身上摸多久,怎么着,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摸?”
阮清安:……
037:……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称呼,哦——还有那日常被阮清安气破防的语气。
遮挡的被子撩开,露出了青年那俊朗的面容,带着极强侵略性的眉眼更是好看得很,如同炽热的火焰,能灼伤视线般,而他耳边已经戴着单耳钉,深红宝石衬得他更加张扬。
撩起半边被子,露出林尘的面孔后,阮清安整个人僵在原地,估摸了一下青年的身高。
她似乎、貌似、可能、大概、也许——
正好坐在了林尘的腹肌上。
刚才摸了半天的,难道是……
娇小的少女悄咪咪地抬眼,对上了林尘那怒极反笑的眼神,青年还接了句。
“摸得舒服吗,小妈。”
“我把衣服脱了给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