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不少人围在了这里,兴致勃勃地看着游戏机的屏幕,而阮清安唇边扯着笑,笑眯了眼:“哟呼,又赢了诶。”
“……姐姐,这就是你说的,教我?”
秦熙瘫着一张脸,偏过头看向她——整整半个小时,他被完虐了足足半个小时,阮清安可没有半点教他的意思。
阮清安倒是脸皮厚着说:“实战就是最好的经验,你慢慢不也摸索出一点门道了吗?”
秦熙本来就聪明,玩游戏也是,只不过要让一个新手,刚学会就和大佬打得有来有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察觉到秦熙的情绪不佳,但阮清安依旧“不知悔改”,挪动着板凳蹭到他的身边,忽然凑近道:“小弟弟,学不会没关系的。”
“承认自己不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阮清安笑容中带着慈爱,活像一个关爱弟弟的好姐姐似的,但偏偏秦熙这个弟弟足足二十一岁了。
看着她这嚣张的气势,秦熙难得被激起了少年轻狂的志气,他过往的人生中还从来没输过,差点气得硬生生把游戏的手柄给掰断了……
阮清安小声地提醒着:“咳咳,要赔钱的。”
可下一刻秦熙忽然站起身,叫来了老板:“嘿,老板,把你收款的二维码给我。”
“小弟弟,你不至于为了赢我,就花个几百块买游戏币练习吧。”
阮清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老板的手机上已经传来了收款的提示音——“您已到账五万元人民币。”
难得这次的原主过得清贫的阮清安:……万恶的有钱人。
而秦熙拍了拍邻近的三台游戏机:“这三台,五万块我买了,够不够?”
老板笑开了眼,连连点头,这游戏机本来就很老旧了,现在白捡了五万块钱,简直是天降横财,让他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连忙道:“诶,您玩着,玩得开心。”
直到老板离开,阮清安反问:“小弟弟,你钱多得拿来烧吗,撒钱的话,下次还不如给我。”
“千金难买我高兴,于我而言本来就是个数字罢了,不过——要是姐姐能让我高兴,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
秦熙说着,狗狗眼一弯,乖得很。
阮清安眉梢一挑:“你打游戏不高兴?”
“高兴的其实是姐姐你吧?”
秦熙难得少年气的吐槽着,显然是被阮清安气了个不轻,低头捣鼓着游戏机,半晌后竟是直接报废了一台,阮清安也摸不准秦熙在干什么。
直到片刻后,他似乎是把游戏机上的数据接到了手机上面后,圆润的狗狗眼看向阮清安。
“来,我们再来一局。”
“你做什么了?”
阮清安警惕地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开始了和秦熙新一局的游戏,只是这次——不到一分钟,阮清安操控的角色倒地。
她的嘴角瞅了瞅:“无敌挂,不掉血挂,大招没有冷却时间挂……你厉害啊,小弟弟,为了赢我,你这个外挂开得还挺多的。”
“姐姐,我本来就擅长这个啊,我可不只会入侵系统,做个外挂已经绰绰有余了。”
用外挂作弊的秦熙,和阮清安之前大佬欺负新手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笑容温驯得很。
只是接下来的每一局,外挂全开,被按着地上锤的变成了阮清安操控的人物。
阮清安一瘪嘴:“切,幼稚的小鬼。”
秦熙一翻白眼:“呵,无聊的姐姐。”
看完全程的037:【别说了,你俩真的一点没差……】
这祖宗和主神哪只是一个模样子刻出来的疯劲儿,就这幼稚的程度也是一脉相承。
利用外挂把阮清安这个大佬完虐后,秦熙还没来得及开心,身后忽然挂了一个人——阮清安正和树懒似的,从身后把他扒着。
她如玉藕般的双臂直直地揽着秦熙的脖子,把他往后面一勾,冷哼一声:“用外挂作弊的小弟弟,认不认错!”
“你就没欺负我不会玩了?”
秦熙当然不认这个罪名,反讽了一句,起身就想要把阮清安给甩下去。
偏偏阮清安的反应还要更快些,一不做二不休,脚在地上一点,而后直接挂在了秦熙的身上,修长的双腿死死地夹着青年精瘦的腰身。
她的手臂缠得更紧了,那清冷的香萦绕在秦熙的身边,而他的后背紧紧地贴着阮清安那柔软的身体,可她还硬要卡着秦熙的脖子。
上一次和阮清安靠这么近的时候,还是夜里他发病的时候,再次清醒时也是把她圈在怀里的。
分明嘴上叫着的是姐姐,可是却又能恰好契合他的怀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圈着,桎梏住。
——哪怕她再轻佻,再放肆,那夜里却被他压在身下,咬着脖颈,如同大型野兽咬着自己的雌兽,交颈缠绵。
阮清安贴着秦熙的耳畔,继续威胁着:“小弟弟,认不认错,嗯?”
“错了错了,姐姐我错了嘛。”
“好姐姐,你可别挂我身上了,快下来。”
秦熙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也不强撑着那不服输的志气了,低声遮掩性地咳嗽着,嗓音甜腻地连声道歉。
阮清安哼了一声,这才从秦溪的后背跳下来,转头去找刚才走开的老板:“老板!刚才的游戏机,打包送到郊外的秦家别墅区!”
“诶,知道了,知道了,赶明儿就给这位少爷送过去!”
看着阮清安的背影,站在原地的秦熙忍不住笑出了声,深色的眼底一点点柔和了下来。
两人之后也没玩对抗性的游戏了,免得两个幼稚鬼又“打”了起来,转头去玩了些其他的游戏,赛车、投篮……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
直到再从游戏厅出来后,已经是很晚了,路上也看不到什么行人走动,只有烧烤摊还人满为患。
阮清安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走吧,得回秦家了,那些昏迷的安保人员肯定已经醒了。”
“嗯,应该是吧。”
秦熙一边说着,低头看手机时,上面已经有无数未接来电了,但是都被他忽略了过去,甚至连信号追踪都全部截断。
他默不作声地收回包里,抬眼看向阮清安,忽然轻笑:“其实我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这和姐姐你倒是一样的。”
闻言,阮清安也安静了下来,她认真地看着秦熙,眼底带着鼓励的意味。
从来都选择自我封闭的他,主动踏出的每一步,都是意外之喜。
“你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秦熙——因为,我在等你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