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唯独阮清安自在悠闲,她踮起脚尖,一手抚过骆逾明的脸。
傲慢的少女仿佛是从罪恶土壤中生长的花,嘲笑道:“别的人,不配有做我情人的资格,而你们这些人,我又瞧不上眼。”
“清安,可他是我骆家的二少爷。”
阮清安却瞥了骆志宏一眼:“怎么,一个私生子而已,不能送给我的话,你来?”
“阮清安,你不要把话说得太过分。”
骆志宏终于忍不住了,抬高了声音:“做你的情人,那说到底就是个玩物,这要是说出去,你羞辱的到底是骆逾明,还是我!”
“我记得你不是说,骆逾明不算少爷,也不算你兄弟,只算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阮清安嗤笑一声,松了手,慢悠悠地坐到真皮沙发上:“现在我收骆逾明做情人,怎么就打你的脸了,你不是自诩比他身份高吗?”
骆志宏气得牙痒痒。
当然是这个道理,但外人看来,就是他骆家少爷自甘下贱,成为阮清安手下的玩物!
可阮清安根本不搭理他,双手撑在沙发边缘后,眉眼一弯:“骆逾明,给我脱鞋。”
“骆逾明,你敢!”
听到骆志宏的大吼,骆逾明却反而垂下眼,掩去眸中的讥讽,他蹲下后抬手捧住阮清安的小腿,入手便是极细腻,如暖玉般的触感。
一个活色生香,温香软玉的尤物……
骆逾明的眸色渐深,手上不自觉加重了些力道,下一刻他的脸上便轻飘飘地挨了一巴掌,没用力,只是用手背擦过罢了,伴随着清冷的香。
和以前骆志宏的打骂,完全是两码事。
阮清安轻声啐道:“疼,你轻点儿。”
如同撒娇般的娇嗔,骆逾明下意识收了点力道,却没想到阮清安的小腿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红痕,带着让人忍不住侵犯的破碎感。
骆逾明倒是从没发现,这个在欺负着他的人里,作为冷漠旁观者的阮清安,居然是脆弱的。
直到取下那细高跟后,她莹白的脚踩在骆逾明的掌心,而阮清安昂起头看向骆志宏:“瞧见了吗,骆家少爷?”
拖长的声音无比讥讽,骆志宏的手握成拳,却根本不敢落到阮清安的身上:“阮清安,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
听到这,阮清安上下看了眼骆志宏,轻笑:“突然发现你长得太丑了,有碍观瞻。”
骆志宏气得发抖,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骆逾明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心底止不住地发笑,倒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正当他抬头时,却恰好对上了阮清安铅灰色的眼,少女的手在骆逾明的肩膀上一按,踩在他掌心的脚借力,直直地撞进他的怀里。
生怕这大小姐又借着摔倒折辱他,骆逾明只能接住她,而阮清安几乎整个人被他锢在怀里。
可她依旧高高在上,颐气指使。
“把我的鞋拿上,抱我出去。”
“我管你是个谁家的少爷,骆志宏,要不你来给我当狗,要不让骆逾明来给我当情人。”
这两个选项,都是把骆志宏的自尊踩在地上碾压,他脸色难看得不行,而阮清安眼神轻蔑地一瞥,一手圈过骆逾明的脖子,轻笑。
“现在,抱我出去。”
“知道了。”
骆逾明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抱住她,指尖勾着阮清安的细高跟,起身离开包厢。
夜总会外,司机正在豪华轿车上等着,骆逾明将阮清安放在后座上后,就准备关门离开,却没想到她就着他的衣领一拉。
“谁让你走的,小情人?”
“……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骆逾明反问,眼前这位大小姐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恶劣,恐怕是欺负他没意思了,就变着法子羞辱骆志宏而已。
可阮清安却拉下车里的挡板,他神色微变。
娇小的少女半躺在深黑的车垫上,白得近乎反光,身形高大的青年则只能委屈地弓着腰,撑在车门旁,却又好似把她压在身下。
阮清安笑眯了眼:“现在你是我的了。”
他反问:“骆志宏怎么惹大小姐生气的?”
“他一副把我的喜好看透的样子,真让人恶心,至于你——你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吧?”
阮清安一顿,一把将骆逾明拽进车内。
“不巧,我就喜欢你恨我的模样。”
阮清安笑靥如花的模样,如同让人憎恶,却又止不住产生贪恋的花……
骆逾明的心沉了几分。
这位大小姐,是打算亲自折磨他了吗?
【爱意值:-5】
037:【祖宗啊,你真的在攻略他吗,呜呜呜,全完了,连你都完成不了的任务——】
“乖,闭嘴,好好看着。”
……
当轿车停在别墅前时,搬家公司的车还在门前,而一个中年男人正西装革履地站在车旁,指挥着他们往里面添置家具。
待骆逾明给她重新穿好鞋后,身姿娇小的少女蹬着细高跟,径直来到中年男人的面前。
“爸,你什么时候准备布置房间了?”
“原来是阮阮回来了啊。”
阮父说着,对远处帮着搬东西的女人招了招手:“来,阮阮,这是你的姐姐,阮甜甜。”
穿着白裙的女人清秀温柔,对着阮清安微微弯腰,拘谨地道:“阮阮好。”
阮父慈爱地拍了拍阮甜甜的肩膀,道:“阮阮,你姐姐她的生母重病,这世上爸爸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不能不管她。”
搬家公司还在来回忙碌着,唯独这里的气氛凝滞下来,阮清安冰冷的眼凝视着阮甜甜。
这位便是原文的女主,骆逾明的官配,她是阮父的私生女,在阮母离世后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接了回来,未来她更是用坚强乐观的模样,博得了阮父的喜欢,用和骆逾明相似的经历,成为了救赎他的小白花。
眼看着阮清安面色不虞,阮父的笑容也收敛了:“阮阮,爸爸希望你能懂事一点。”
不等阮清安说话,阮甜甜勉强地一笑:“没事的,虽然妈妈生病了,但我一个人可以的,我还有好几份兼职,可以养活自己,支付医药费……”
“你别担心,我不会和你抢爸爸的。”
阮甜甜嗓音里都有了哭腔,微红的眼圈看着阮清安,好似她是被逼着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站在阮清安身后的骆逾明,能够明显地看见她的手都在不自主地颤抖着,这位大小姐估计能一巴掌甩上去吧?
却没想到,下一刻——
阮清安比阮甜甜更先一步地哭了出来。
还没开哭的阮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