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还“好心”的帮小丧尸拆开包装,然后递给她。
小丧尸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塞,咔呲就把糖咬碎了。
“呸呸呸”
小丧尸脸上是痛苦面具,吐完了还咧着嘴和小狗似的哈气。
“哈哈哈哈哈”
厉璟枫坏心的笑了起来,对于小丧尸的狼狈乐见其成似的。
这边嘻嘻哈哈的吃糖和另一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和一摊烂泥的似的倒在地上,他们有的已经昏迷过去了,有的还在痛苦的呻吟,但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
女人们都吓坏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一幕,甚至吓的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
红姐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她第一个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搬起一边一个大石头,朝着那个姓王的脑袋砸了过去。
那块石头比她的脑袋都大,纤弱的胳膊搬着很滑稽,但她的脸上却带着决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行动刺激到了其他的人,原本蹲在地上的七八个女人都纷纷起身,和疯了一样扑向从前欺负过她们的男人们。
木棍,石头,女人们用上了她们能获取的一切的工具,没有工具她们就用拳头,用脚,再不济还有牙齿。
这一刻所有被侮辱欺压的怨恨全都发泄了出来,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她们才发现,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经在她们混乱的打击中丧命了。
但是她们却不害怕,反而有一种解脱了感觉。
红姐正扶着腰大喘气,今天是她这段日子最爽的一天,要是能挺直腰杆子活,谁想屈辱的在这些人底下。
可是她们连死的方式都不能选择,这些男人不会让你轻易的死。
一旦他们发现,首先会威胁你的亲人,要是没有亲人,他们就会将人拉去一起折磨。
等折磨到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就会被带着吸引丧尸,方便他们获取食物。
很多女人因为受不了,或者骨头太硬就这么被折磨死的,她们这些只是活下来的一部分。
这些人就是魔鬼。
“谢谢你们,谢谢。”
红姐走到厉璟枫和小丧尸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声音哽咽。
她从前做戏的时候多了,这一次确实十足的真诚。
红姐不知道小丧尸是个丧尸,还以为是一个觉醒了异能的女孩,她看了很羡慕,如果自己也有异能,是不是就不用活的这么窝囊了。
“走了。”
厉璟枫没说什么,带着小丧尸要走。
红姐明显是有话要说的,但临了的又不知道的怎么开口了。
而厉璟枫不是慈善家,上辈子的几年的末世生活早已经让他的心变的冷硬,这次会帮她们,除了内心深处那点曾经当兵的责任感,还有就是他看到了这些女人反抗的意识。
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会让小丧尸出手,自己都已经屈服的人,别人再怎么拯救也是没办法的。
“我们能跟着你吗,我们不会惹事的,就跟在你们的车后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离开。”
见人越走越远,红姐终于没忍住开口。
“没有安全的地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你们想活着只能靠自己,不然去到哪里都是地狱。”
厉璟枫无情的打碎了这些人的幻想。
现在基地已经慢慢建立起来了,有政府控制的各大城市基地,还有私人建立的基地。
可是末世道德崩坏,人还在为生存而战的时候,总会忽略很多事,比如底层人的生活。
厉璟枫去过不少基地,可不管在哪个基地,贫民窟是默认存在的,而里边大部分都是没有异能老人孩子还有女人。
基地也有普通人工作岗位,可是在人员过剩,岗位不足的情况下,他们最先选择的还是男人,这是并不是性别歧视,而是男主身体先天优劣决定的。
因为未来,普通人只能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拿的却是最少的,而力气天生没有男人大的女性群体在这件事上根本不占优势。
在这个吃人的时代,女人想要立足就要和男人一样强,甚至比男人更强悍,不然她们也只能在贫民窟里拥有一间小屋,每日来来往往不同的人。
难道真的就没有女人能够出头吗,有,但不是家境优势,就是异能者。
这个时代是普通人的地狱,更是弱者的地狱。
老人孩子女人,总是最先被抛弃的。
“我们没想过这样活,可就是这么不凑巧,我们遇到了这堆暴徒,他们都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早就干惯了杀人放火的事,可老天就是这么操蛋,居然让这群渣子拥有异能!”
红姐语气里有很多的不甘心,对命运的不甘心,对上天不公平的不甘心。
其他人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们也是同样的想法,若是能选择,谁想这么活呢。
“那好,杀光他们。”
刚刚的杀戮不过是被逼到临界的爆发,多数人都是不清醒的,现在厉璟枫让她们在清醒的时候杀人。
厉璟枫还很贴心的扔出了几把长刀。
混乱打死人和用刀杀人是不同的感觉,后者能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一个生命在你手上流逝的感觉。
而这些人想有尊严的活,这是第一道坎。
有人退缩,有人犹豫,但人就有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红姐最先捡起地上的刀,犹豫都没有,提着刀走到了一个还有一口气的男人面前,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中直接砍中了他的脖子。
她是用杀丧尸的方式来杀人的。
其他人动作稍慢,但却没再犹豫,最后除了哪个被保护起来的女孩,每人都是都拎着一把刀。
活人没有那么多,她们就拿死人泄愤。
最终,场景来到了躲在车底的男人面前。
“放过我,你们放过我,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妹妹救救我,我是你亲哥呀。”
男人的裤子被腥臊的黄色液体染湿,但他好无所觉还是磕头求饶。
所有的视线集中在了两个人的身上,那个女人一手提刀,另一只手牵着女孩,目光前所未有的坚毅。
“哥哥······”
“他不是我们的哥哥,哥哥已经死了。”
话落,女孩就低下了头,不再看,也不再说话。
“你不能这样,你忘了我从前多疼你们,你都忘了吗?我们是亲人啊”
“那你忘了嫂子怀着孕吗,她被那些人侮辱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给人点头哈腰,她肚子里的孩子被刨出来的时候你害怕吗?”
“难道你就没想过她们母子会半夜来找你索命吗!你将我们推出去的时候想过我们是你的亲人吗?”
随着女人的一声声质问,男人以头抢地崩溃的大哭,但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因为那些血淋淋的事实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想活,却是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