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即将迎娶太子妃,皇帝也开始将一些政务交代给他,包括这一次的水患治理,太子从萧无忌口中听得治理水患的方法之后不由得愣了好一愣。
虽说他现在是贵为太子了,可是皇帝还在壮年,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萧无忌没有把他当成竞争对手,而是将治水要策告知于他,实在是令人咋舌。
“大哥?”
萧无忌伸手在他面前一晃,把人晃了回来,太子深吸口气,理了理思绪,道:“五弟,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帮我,我还以为……”
皇帝有意考验太子的能力,终日沉迷的情爱之事的他正为此烦忧呢,萧无忌便雪中送炭来了,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自他册封太子之后,昔日交好的兄弟已经疏远他了,更有甚者还一天到晚盼着他行差踏错,让出太子之位。
“五弟今日之恩情,我记下了,以后要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五弟只管开口,我定鼎力相助。”
太子抬手搭上萧无忌的肩膀,千言万语化做一个拥抱。
萧无忌稍有些不适,小心谨慎的没有表现出来,笑道:“大哥言重了,我也是偶然得知了南方正在闹水患的消息,想着出一份力,所以就赶过来了。此事交给大哥,我是放心的,南方的百姓想必很快就会度过难关了。”
兄弟两人又抱了一会儿,这才分开。
“五弟,我这人藏不住事,望你别见怪。”太子犹豫了下,继续道,“你为何不直接说与父皇听,而是过来找我?”
太子虽然沉迷男女情爱,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若当今的皇帝只是一个普通的王爷,他们这几个兄弟或许走不到手足相残的地步,可如今皇帝已经登基了,皇位的诱惑实在太大,没有人甘心与之擦肩而过。
萧无忌若是直接进宫面圣,凭着这些一条比一条更加管用的治水之策,皇帝肯定会他刮目相看,日后委以重任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无忌不以为然道:“进宫面见父皇还得申请,一来二去的,太过浪费时间了,再者父皇现在肯定在为水患一事烦忧,此时去见他,极有可能受气,我才不做……”
萧无忌尴尬一笑,跟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似的,顿了一下才又道:“大哥比我稳重,又贵为太子,父皇待你更为宽容一些……大哥,我将这事推你给,你会不会不高兴啊?若是实在不舒服,我还是自去见父皇好了,省得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萧无忌抬眼看向太子,眸中尽是诚恳与难为情。
太子怎么可能会不高兴,他高兴还来不及,萧无忌这出不想招惹麻烦的心思简直就是便宜了他!
“没有没有,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南方的百姓要是得知你这么忧心他们,肯定也会感到欣慰的。事不宜迟,五弟,我这就进宫,府里的东西你随便玩,看上了什么也尽管拿,我绝无二话。”
太子当即命人好生招待萧无忌,自己则赶着进宫,系数道出治水的各种策略,有一些甚至是几个治水经验丰富的大臣都没有想到的,几个大臣对他大加赞赏,皇帝也因此赏了他不少东西,太子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与萧无忌的关系也跟着近亲了不少,平时有事没事便问他政务之上的事情,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之后又跑到皇帝面前表现一番。
姜焯一天到晚盯着沈玉如,她前脚刚从谢府出来,他后脚便跟上去了,多等上片刻都受不了。
“怎么样?那人可在谢府当中?”
姜焯强行挤进沈玉如的马车当中,尽管这个马车对于他来说有点矮小,但他一点也不在乎,目光直直落在沈玉如身上,等着她的回应。
“你这般心急,倒教我怀疑你那所谓的朋友是否存在了。”沈玉如面上尽是嫌弃之色,姜焯强行上车,她也不可能真的直接把人丢出去,是以只能忍受,“你真是替你朋友办事的,而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玉如再次发出置疑。
“千真万确。”
此事本就与他无关,姜焯否认起来毫无心理压力,言谈举止坦坦荡荡。
“你就别再消遣我了,赶紧与是说说吧,那人究竟在不在谢府?”
“不在。”
沈玉如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吐了两个字。
姜焯愣了好一愣,随后又道:“确定?”
谢府说大不大,沈玉如特意带了自己的小猫在身边,又故意放它乱跑,打着找猫的名义四处查看,被说是小像之上的人了,便是与之相似的也没有。
“我已经尽我所能的找了,就是找不见,你若不信我,自去找就是。”见他不信,沈玉如干脆闹起了脾气。
姜焯哪里敢嫌弃她,往后说不定还有用处呢,再者说了,第一次找不到,也可以再找第二次、第三次啊。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怕你错过了什么细节。”姜焯道,“不瞒你说,我那朋友还挺着急的,要不然我不会这么麻烦你。对了,你下次做客谢府是什么时候,到时你能不能再找一次?”
姜焯已经筹划起了第二次。
沈玉如听罢也不生气,只道:“谢兰若的嫁衣已经做好了,接下来还得学习宫中的礼仪,分别之前,她还特意与我说日后怕是没有闲暇时间接待了,送礼我好些礼物,让是千万不要忘了她。”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时间见客的意思了。
姜焯顿时犯起了难,毫无头绪,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边,赵云挚派去寻找裴母的人也回来了。
“裴母原本好好的待在谢府当中,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被送到乡下了,她现在就在谢家的田庄之上,大人,要我去把她抓回来吗?”
派出去的人试探着提议道。
赵云挚抬手拒绝,道:“谢家着急把人送走,必是沈玉如的造访引起了谢兰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