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符星遥就看清了来袭击他们的是一头身形庞大的白熊。
白熊迎着狂风在雪原上奔跑,熊掌下雪花飞溅,在雪地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陈嘉树一把抓起冰锤,紧张道:“这头熊比我们以前见过的都要高大。”
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符星遥握紧手中的冰矛,目光冷静坚毅:“这恐怕也是系统给我们的考验。”
眨眼间的功夫,白熊就咆哮而至。原本吸引它的是烤兔子的香气,此时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食物。
“星遥姐,我在正面吸引它,你趁机用冰矛偷袭。”
陈嘉树说完就冲上去,比起让符星遥涉险,这个时候他更希望顶在前面的是自己。
白熊发出低吼,牙齿和爪子闪着寒光,猛地朝陈嘉树扑来。
陈嘉树一个滑铲敏捷地躲开,继而回手一击,冰锤重重地砸在白熊的后腿上。
白熊嘶吼一声,猛地回身试图将猎物压在身下。陈嘉树却眼疾手快,迅速一个翻滚避开了白熊的攻击。
符星遥趁机猛地一跃,冰矛刺向正背对她的白熊。这一下冰矛刺中熊的背部,然而白熊并没有倒下,被惹怒后它发疯般挥舞着爪子。
符星遥侧身躲避,但还是被白熊的利爪抓了一下,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星遥姐!”
陈嘉树的冰锤砸在白熊的身上,熊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巨大的爪子猛地挥来将他甩开。
陈嘉树捂着肩膀倒在雪地上,血液顺着伤口不断流淌。
两人一时间都拿这头熊没办法,它实在太强壮了,不止皮糙肉厚,站起来时能有3米多高。
“你还好吗?我的冰矛插在熊身体里拔不下来。”符星遥呼出一口白气,她开始感到寒冷和疲惫。
白熊却越战越勇,炮弹一样朝赤手空拳的符星遥冲来。
尽管后者身手敏捷,但在这样极端寒冷的环境下进行高强度战斗,身体里的热量正快速流失,动作也逐渐变得僵硬缓慢。
一个不小心就被白熊掀飞,关键时刻陈嘉树抱住符星遥向旁边扑去,这次才躲过了熊掌。
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力气耗尽眼看快要撑不下去了。
白熊站立起来,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扑到熊脸上,小爪子一通乱挠。
倍倍兽愤怒的发泄着:“咕咕!”
吼——
被激怒的白熊把脸上的小怪物打开,倍倍兽滚落在雪地上,被埋的只露出一对耳朵。
“倍倍!”符星遥十分担心小家伙,毕竟它看起来太弱小了。
然而下一秒,就让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只见倍倍兽耳朵动了动,晕晕乎乎地爬起来,两只爪子攥紧就开始使劲。
“咕——咕!”
毛团子像充了气的气球般鼓起来,下一秒竟然分裂成了两只倍倍兽。
然而这还不算完,倍倍兽们同时使劲,开始二分四,四分八,很快就裂变成了一群。
不光符星遥两人看呆了,连白熊也傻了。
倍倍兽们叽叽咕咕地跳起来,纷纷朝熊身上扑去。白熊像驱赶跳蚤一样扭动着挥舞爪子,把这些小家伙一只一只地打开。
符星遥眨了眨眼,喃喃道:“原来倍倍兽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不过倍倍兽虽然数量多,攻击力却不强,顶多骚扰一下白熊。
随着越来越多的小家伙被拍进雪里,其中一只倍倍兽突然咕咕叫起来。
“它要干吗?”陈嘉树疑惑道。
只见倍倍兽们蜂拥而至,越聚越多,竟然融合成了一只足有五米高的超大倍倍兽!
“星遥姐,你真是、真是抽到宝贝了!”陈嘉树感叹道。
超大倍倍兽仍旧是圆滚滚的身子,七彩毛发越发蓬松,整只兽像是毛绒玩具一样松软。
只不过短小的四肢变得粗壮有力,锋利的爪子泛着寒光,嘴边也冒出了两颗尖牙。
“库库!”
好家伙,连叫声都变了!
两只巨兽相互瞪着,气氛变得一触即发。很快白熊大吼一声,挥舞着爪子拉开一场生死搏斗。
符星遥替自己的英灵捏了把汗,好在超大倍倍兽身体敏捷力大无穷。只见它高高腾跃起来,巨爪猛然拍下,激起了一片飞雪。
白熊逐渐落了下风,倍倍兽趁机一口撕开了它的脑袋,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巨兽的咆哮声在雪原上回荡。
“库库!”
白熊的身体轰然倒地,超大倍倍兽气喘吁吁,不解气地又拍了白熊几巴掌。
符星遥迟疑着喊道:“小家伙?你还认得我吗?”
七彩巨兽转过身,陡然向两人跑去,陈嘉树下意识把符星遥护在身后。
“库——库库!”超大倍倍兽停在面前,委委屈屈地叫了两声。
“知道了,你还是你,只不过变成了超大号的毛绒玩具。”符星遥伸出手,倍倍兽毛茸茸的大脑袋立刻低下来让她揉搓。
“你还能变回去吗?”陈嘉树问道。
倍倍兽茫然地库库叫了两声,继而蹲在雪地上捏紧拳头,用力到全身颤抖。
噗——
一股彩色的气体从超大号的巨兽身后喷出,但倍倍兽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整只兽捂着屁股茫然地摇了摇头。
陈嘉树的表情一言难尽,无奈道:“算了算了,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使劲就能解决的问题。”
符星遥嘴角不禁轻轻上扬:“大个子就大个子吧,这样还能给我们保暖。”
“库库!”倍倍兽拍了拍肚皮,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它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揽过符星遥,把主人按在自己毛茸茸圆滚滚的肚皮上,柔软又温暖的毛发像冬日里的小火炉。
“库!”
倍倍兽朝陈嘉树招了招手,那架势好像在说——来!到大爷的怀里暖和暖和。
陈嘉树哭笑不得,他看向白熊的尸体道:“刚才的雪兔不够吃,趁着火堆没灭,把熊肉也做出来吧。”
倍倍兽这个小家伙变成大家伙,估计食量也要翻倍。
符星遥帮着陈嘉树收拾白熊,感叹道:“有时候觉得我们也太幸运了。”
陈嘉树手中的冰矛顿了顿,碎发垂落在额头上,遮盖住那双深邃的眸子:“或许这不是幸运,而是注定的缘分。”
这时雪停了,阳光照射下来,银装素裹的世界美得令人窒息。风吹起地上的雪花,犹如千万只蝴蝶在空中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