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刘贤看着JC中间的刘海中。
有点皮青脸肿，但是还认得出来。
“这位同志是……”王主任伸手指向刘海中身边的女人，准备介绍一下。
话说一半，就被那人打断了。
“刘同志，你好。你可以直接叫我JC同志，我们是来办案的。请问你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么？这位同志是你们厂的工人么？”
这女人就是在GD和刘贤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似乎并不想让刘贤知道什么信息。
刘贤哑然，这是掩耳盗铃么？真要想查，能查不到吗？
不过，看她这做派，刘贤也没有了解的兴趣。
“同志，你好。这位刘海中同志，是我们厂的锻工。可以介绍下情况么？”刘贤还是没太搞懂。
“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同志前些天去别的院儿闹事，还打伤了好几个人，被带到所里。因为对方没有追究，出了谅解书，只是批评教育了两天。”
厉害了，我的二大爷，这是出去打架被人抓了。
“这次的事情比较恶劣。虽然已经批评教育了，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他的上级给做个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事情。”女人把事情介绍了一遍。
刘贤没接话。他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很明显，二大爷去打架肯定是个原来的亲家。
他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嘿嘿，有好事，怎么能错过呢。
“同志，是这样的。我是厂里的采购科和技术科的，对于车间的工人不是很了解。而且最近我在忙着设备升级，这是关乎全厂的事情，马虎不得。实在是没有精力关注他。”
“一大爷。”刘贤说着朝人群之中看去，还喊了一嗓子。
“这是我们院的管事一大爷。一大爷平时在院里是最热心，最有责任心的了。尊老爱幼，堪称道德模范。而且和刘海中同志，同为车间工人，上下班都前后脚，时间方便。”
“所以，这个事情交给一大爷，我相信他会完美解决的。而且，我保证，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一定代表厂里，严惩不贷，重罚。”
刘贤说的大义凛然，把一大爷绑架起来了。他刚想拒绝就被刘贤按上热心和责任感了。
“对，我们街道也是了解，一大爷易忠海为人确实热心，有困难，有任务从来都不会退缩，迎难而上。易忠海，你没问题吧？”王主任补刀。
“我愿意接受一大爷的监督。”二大爷倒是会选择。
“没……没问题。”一大爷很勉强的笑了下。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谁愿意监督你呀。一大爷真想过去踹刘海中几脚。
“易忠海，作为厂里的领导。我还要叮嘱你几句，一定要监管好刘海中同志。不要给我们院里抹黑，不要给厂里抹黑。不然，可别说我不念我们十多年的深厚邻里之情。”刘贤又补了一句。
“再出问题，可是两个人都要处理。”
刘贤的最后一句话才说出重点。
易忠海感觉不妙。不过已经定下来了，他要是反对，这可是打了厂里，打了街道的脸。在街坊邻里的威信都没了。
照例，街道和派出所也叮嘱了几句。
刘贤站到一边去了。这事就和他没关系了。
秦京如过来帮他扶着车子。
“周同志，这是小刘的媳妇儿，很乖巧勤快的姑娘。”人都开始散了，王主任主动给那个女人说道。
王主任知道一点这个女人的背景，想着刘贤能和她多认识认识，也能多个熟人。
她是不知道，这一句话出来，那女人脸都要黑了。
刘贤有些尴尬，却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在路上，刘贤的媳妇儿可不是眼前的这个。
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周萱心里暗想。
刘贤也才知道这个女人姓周。
“刘同志很有福气的嘛。有这么好的媳妇儿，可是要照顾好的。不要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我们所里可是有地方给你住的。”周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周同志放心，我是个很本分的人，努力奋斗在一线之内。”刘贤笑着回了句，有点怪怪的。
周萱想拔枪。她还记得当初那个之前，刘贤曾经说了句话，她记忆犹新。
“呦，还是个一线天。”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却也明白他说的什么。
“再见，我们走。”周萱咬着牙，转身离开了。
附近派出所的那个老JC留了几步，和刘贤低声说了句。
“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是上面的人，你自己小心点。”
刘贤还没说话，那人就赶紧跟上去了。
“这女同志不愧是做JC的，作风很硬派。”王主任干笑了一声。
她也看出来了，这女人和刘贤之间有点什么。这事不好细想。
“王姨，听说姨夫快过生日了？最近忙，估计去不了了。您跟我来，给姨夫拿点爱吃的。”刘贤拉着王主任就朝着后院走。
老王要过生日了？她怎么不知道？
一直到，她提着两条鱼还有几块糕点还有大米，回到家才反应过来。
询问老王，确认老王过完生日了。
“年轻人真会玩。”王主任感慨了一句，默默的去做鱼了。
……
刘贤刚准备吃饭，房门就被敲响了。
一脸憨笑的二大爷出现了。
一根小黄鱼，换个小组长。刘贤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掏空才是真理。
答应明天让他“官”复原职，二大爷才笑着走了。
恶意暴涨了一次，来源刘海中。
“希望你能多干几天吧。”刘贤自语了一句，摇了摇头。他猜不超过三天。
刘贤陪着秦京如两女吃过饭，就让她们先睡了，今夜不回。
去厂里开上车，刘贤直接去了秦家村。
秦大山哥仨有些奇怪的看着刘贤，搞不懂他半夜回来干嘛。
“那个……北如以后跟着我了。”刘贤想了半天的措辞，还是决定简单直说。
“哦。”秦大山点了点头，只蹦出来一个字。
“没了？”刘贤奇怪，这是什么爹呀。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不够么？好像村里没有长的好看，还合适的姑娘了。要不你再等等？”秦大山沉吟了这才认真的说道。
“不是……”刘贤摆了摆手，还是算了，直接上硬货吧。
一袋袋的大米和白面被他从汽车上搬下来。
两头野猪，还有二十只鸡。
“你们看着处理。”刘贤搬完之后，说道。
“其实，老五家的那个姑娘，也不小了。”秦大山抽着烟，开口说道。
“行了，你们可别霍霍人家小姑娘了。东西一部分给村里，总会过去的，别饿死了人。别分多，也别饿死了人。”
“我也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老家。苦一点没什么，但别太苦了。”
“另外，帮我弄几个村里的身份。懂吧？”刘贤问了句。
“懂，太懂了。这年头逃荒的人多。不过，村里快要合并到公社了，得抓紧。”秦大山一副很了解的模样。
“合并了问题也不大。我们秦家村不入外人，公社那边也只是挂个名。反正都是交粮给谁都一样。”秦三江倒是大包大揽。
“行了。我先回去了。”刘贤摆了摆手，没有进屋。
“那个，女婿要不再商量一下？那姑娘真不小了。”秦大山还想挣扎一下。
刘贤头都没回的溜了。
“老大，你这有点过了。那孩子才十四。”秦二河看着刘贤走了才说道。
“这不是得从娃娃抓起嘛。再过两年不就能用上了。老头那样的，还有个小的呢。女婿还能养不起咋滴。”秦大山毫不在意。
“不过，刚才那个懂吧。啥意思？”秦大山还是问了句。
“不懂你答应什么？”秦二河白了眼。
“不懂就不答应了？”秦三江，这是亲岳父。
“去问老头吧。他好歹也是养过小的。”秦大山最后还是拍板下来。
“明天去把村里的棒子面全收了，两掺。还能再挺挺。”
不久之后，秦大山家，秦老头抽着烟袋杆。
“你张口了？”
“不是，女婿主动给的。”秦大山低声说道。
“他能给，但是你不能张口要。他给是人家心善，念情，是孝敬，是心意。你张口要，就是你不懂事。如果是你要的，就给人送回去。”
“他不差，那是他的事。别人让人觉得，一村老少趴人家身上喝血。”
秦老头的烟袋锅子砸着桌子，指着三个儿子。
“另外，找几个已经不在的，安排他们远房亲戚过来投奔，给人家落户，要做的仔细点。”秦老头又吩咐了一句。
“爹，怎么安排？人家能来？”秦二河嘀咕了一句。
“老头说的是，就当他们远房亲戚过来。这是要做空头。”秦大山一脸憨厚的说道。
空头，有户没人。
“他这是要个身份，结婚用的。把事给人家办好了。吃了喝了得念着。以我的名义去办，反正我也快死了。”老头用烟袋锅子磕了磕鞋底。
“老头，你又要死了？这次是真的？”秦三江脱口就问了句。
下一刻，老头暴起，身形几块，一掌就拍在秦三江的胸口。
秦三江抬手招架没挡住，就飞起来了。
“老子就是盖上棺材盖，都能打你八个。”老头收回手，颤颤巍巍的朝着屋里挪去。
“这老家伙太阴险了。瞧他那样儿，还打我八个都不用喘口气的。”秦三江咧着嘴，不满的说道。太疼，爬不起来。
“你是挨揍没够，不长记性。老头就是钉上棺材钉，哪天爬出来都不奇怪。信他？”秦大山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