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有要说的吗?”
李长天从龙椅上起身,左手按住腰间悬挂着的七星玄剑,右手大袖一挥,朝阶下走去。
“既然无人答话,那就该朕来说了。”
“其一,打开国库,将各地粮储的七成储粮运往灾地。”
“朕对不起那些戍边的将士,他们替朕保护着边疆稳定,朕却未能庇佑住他们的家人”
“故这其二,给朕统计好那些戍边将士家人情况,若有伤亡者,加倍补偿。河道修建民力征调从灾民中征调。”
“其三,我曜日国遭此大灾,周边赤犬国、楚禾国以及燕蛮国的粮商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他们都进来,至于规矩,便不需要朕再多讲了。”
“其四,李幼哉、李善堂听令,朕要你二人代朕巡视灾区,安抚民心,督建新河道!”
“儿臣遵旨!”
李幼哉,李善堂作礼道
“替朕告诉秦冰,朕把新河道的挖建任务交给他了,让他放开了干,若是想要定罪,待到河道建成之后再议此事”
“其五,魏远侯及魏子然听命,朕要你二人协助两位皇子以及秦冰,加快河道修建速度。”
“五年,告诉秦冰,朕要他在五年之内修建一条新的河道。”
“臣,遵旨!”
魏子然并不在朝堂之上,故这作礼的只有魏子期一人。
“其六,刑昭狱司丞狄元杰听令,朕命你彻查河堤崩塌原因以及邪教圣女一事,生擒此人,朕要当着我曜日国百姓的面,将其凌迟处死!”
“臣,遵旨!”
“其七,告诉那些想要趁这个机会挑事的国家,他若敢来,朕必亲自率领兵马覆灭他的国家!”
此刻,李长天已经走至阶下,他看着两边众臣:
“朕信得过诸位,但诸位可不要辜负了朕的信任。”
“臣等遵旨!”
众臣作礼道
“祭龙神,挖河道!”
“一祸休,万事昌!”
说罢,腰间七星玄剑被拔出,那一剑斩出,化作一条灭世黑龙,冲破大殿的屋顶,飞向万米高空,在发出镇压万物的龙吟后,消散在云霄之中。
“众爱卿,无事便退朝吧!”
说罢,李长天大袖一挥,玄剑入鞘,迈着四方步径直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身白衣黑玉腰带,加之黑色巧士冠,拿着拂尘的施安伯。
在二人离去之后,大臣们才一一散去。
数百阶的石阶上,魏祁丞、魏安国、魏子期三人并排向下走去。
魏祁丞走在中间,由左右两侧的魏安国和魏子期扶着向下走去。
“这次外出最少两年才能回来,你和子然估计是要分别跟着两位殿下分开行动的,在外面多注意身体,等回来行了加冠礼之后就把婚事办了吧!”
魏祁丞说道
“是!”
魏子期点了点头道。
“还有让小羽跟着你一起,这丫头天资虽然不如你和子然二人,但却是个好学肯吃苦的。”
“我不能亲自开教她,正好她又跟你亲近,就让她跟在你旁边学习学习吧!”
魏祁丞道
“爷爷放心,我会好好教导小羽的。”
魏子然道
“有你在,我放心!”
魏祁丞笑道
“老国公,请留步!”
这时候,从后边传来留步声,三人也停下了脚步,朝后方望去。
便见着李幼哉朝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行至跟前,李幼哉率先朝魏祁丞做了个揖礼。
“老国公安康!”
“谢二殿下挂怀,老臣这身子骨还能在熬几年!”
魏祁丞还礼道
“二殿下!”
魏安国和魏子期一同向李幼哉作拜礼道。
“不知二殿下可是来找子期商议河道修建一事?”
魏祁丞道
“如老国公所说,我确实是来找魏远侯商议此事的!”
李幼哉笑道,而后继续说道:
“法阵师很少被用于工程修建上,自老国公为我曜日国开辟法阵之道,至今仅有的一次也是去年魏国公亲自出手开辟商路一事。”
是了,法阵师的数量很少的,放眼整个神州大地,已知的法阵师的人数几乎是不过二十之数。
而曜日国最开始是没有法阵师的,直到到了上任王君那一代,魏祁丞才成为曜日国仅有的一位法阵师。
直到现在,无比荣光的魏氏一族,也仅有魏祁丞、魏安国、魏子期、魏子然、魏子羽五位法阵师。
魏远道的一对儿女都是法阵师,但他却不是。
当年修建河堤之时,魏子期他们都还未出生,法阵师就魏祁丞和魏安国两个,都忙着出去辅助打仗了,河堤之事自然是全靠人力了。
“而此次事关重大,父皇既委命我与四弟,我定是要尽心尽力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与四弟该是要分开行动的,所以便来麻烦魏远侯同行做伴了。”
“不知魏远侯意下如何?”
魏子期看向身旁的魏祁丞,得到其同意后,上前作礼道:
“愿为二殿下所差遣!”
“如此,有劳魏远侯了!”
李幼哉作礼笑道
长阶上,下朝的臣子来来往往,自是看见了李幼哉与魏祁丞他们交谈的事情。
而今王庭内能成事的就只有李幼哉和李善堂,更何况李长天到现在都没有确立储君,现在却派二人去治理河道,很难不让他们联想到这是对二人的考验,然后储君之位亦从二人之中选出。
“看来二殿下已经和魏国公府搭上关系了。”
“长亭侯,恭喜你啊!”
“以后王亲国戚稳了呀!”
一旁的安远侯笑道。
“安远侯,还是慎言呐!”
长亭候低声说道,他自然是知道安远侯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李幼哉在诸王会盟回来以后,便来了他这长亭候府,说了欲娶沈莲玉为王妃之事。
这种事他自然是很乐意的。至于成为王亲国戚,李幼哉已经与魏国公搭上关系,这也代表着和四位国公搭上了关系,这种情况下,诸君之位基本上是稳了。
只是他知道李幼哉根本对那高位不感兴趣,李幼哉在说娶沈莲玉为王妃的时候便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诫过他,不许替他在暗地里拉帮结派,更不许迷恋高权高位,让他老老实实的做他的长亭候。
沈默看向安远侯开口道:
“二殿下确实承诺过要迎娶小女为妻之事,但现在曜日国遭此大灾,这婚事定是要被推迟到河道基本上稳定之后。”
“更何况,二殿下只是去找魏远侯商议河道修建一事。”
“安远侯,你别忘了一同前去的还有魏国公府的二公子,听说他的实力可是和魏远侯不相上下啊!”
“再说了,这储君之事……”
沈默望了望四周,又低声说道:
“陛下而今正值青春鼎盛之时,诸君之事不是你我一言两语可说谈的!”
“还是慎言!”
“慎言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