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你作恶多端、祸国殃民,朕之所以一直让你活到现在,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把围绕在你身边的叛臣们一网打尽,看来,他们跟你一样没脑子,千算万算都没能逃过被砍头的噩运......”
承帝把小本子放在桌案上,高喝一声,“传旨!”
众人闻言,纷纷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贤妃谋权篡位、逼宫造反,从此刻起,剥夺她皇贵妃的身份,与之关联的亲属、朋友、家眷和仆人们,通通抄没家产、全部流放,贤妃本人罪行累累、天理难容,明日午时问斩!~”
口谕颁布下来后,大臣们都齐齐地松了口气......
只要除掉这个祸害,大梁国的根基就不会动摇,朝廷仍然可以欣欣向荣、越来越好的。
小曦甜对这个处置结果非常满意。
承帝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人,但做为一国之君,也不能太过软弱......
他没有株连九族,只是把贤妃身边的亲属朋友流放了,让他们劳动改造,尝尝穷苦人的生活。
“皇上,呜呜呜......”贤妃痛哭流涕,跪爬到承帝脚下,拱手求饶,“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您看在金峰的面子,就饶了臣妾一命吧,臣妾愿意去北疆开荒种田、愿意去南疆采矿,哪怕给士兵洗衣服都可以,只求皇上念在一丝旧情,别杀臣妾了好不好?”
承帝:“......”
朕跟你还有个屁旧情可言?
就你这样式的,别说开荒种田了,你连馒头都不会蒸,流放到北疆也是个累赘。
杨丞相听后,上前劝道:“皇上,贤妃娘娘这是在打感情牌呢,您万万不能放虎归山啊......”
“是啊,请皇上三思!~”雪禄海也跟着劝道。
贤妃气得牙根发痒,眼睛忽明忽暗,全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她正想反驳二位几句呢,忽然嗓子眼涌上一抹腥甜,贤妃捂住脖子,剧烈咳嗽两声,“咳咳,唔,咳咳!~”
这不咳嗽还好,由于用力过猛,她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呕,噗!~”
猩红的鲜血浸染了洁白的衣袖,贤妃双眸中的光彩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蒙上一层呆呆的雾气。
小曦甜见状,皱了皱眉,心里一惊,“不好,贤妃她好像气疯了......”
“什么?”萧锦恒微微一愣,“疯了?”
话音刚落,就见贤妃猛地站起身,打散了自己的发髻,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王朝兴衰,什么谋权篡位,本宫才不稀罕呢,我只要潜心修行,用不了几年就能羽化登仙,到时候本宫再来找你们算账!~”
承帝:“......”
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好端端的,怎会发疯呢?
如果不当着百姓和大臣们的面杀掉她,那岂不是便宜了她?
“去,把太医叫来!~”承帝吩咐道。
有病就看病,他得确认一下贤妃是不是装疯的......
“知道了皇上!”赵公公应了一声,小跑出去了。
哪知赵公公刚走不久,贤妃趁所有人不注意,对准一根柱子就撞了上去。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贤妃软塌塌地倒在地上,面部挂满了鲜血......
小曦甜连忙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就是这眼睛......”
没错,刚刚这么一撞,贤妃差点把自己右眼珠子撞碎,这么一瞧,她眼眶内溢满了鲜血,就连鼻梁骨都塌陷了。
“眼睛怎么了?”承帝问道。
小曦甜抬起头,“皇伯伯,她好像撞瞎了一只眼睛......”
这人也疯了,眼睛也瞎了,鼻子也塌了,还有砍头的必要吗?
其他大臣们也不吭声了,默默站在一旁看着。
承帝迟疑稍许,吩咐杨丞相,“明日早朝推迟,朕要到午门亲自看那些叛臣斩首......”
“是!~”杨丞相轻轻颔首,看了贤妃一眼,“皇上,那、那她怎么办?”
承帝长叹一口气,“让太医帮她瞧瞧伤势,若无大碍,继续处决,如果真的疯了,那便扔到冷宫去吧,永远也别放她出来......”
杨丞相‘哦’了一声,“知、知道了!~”
“还有!”承帝朝殿外凝眸,忽然想起一事,“二皇子萧金峰做为贤妃的独子,虽然没有参与叛乱行动,但他曾经也干过不好见不得光的坏事儿,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即日起剥夺他明王的身份,贬为庶民,最好永远也别回宫了......”
此话一出,萧锦恒眼睛亮了亮。
恐怕二哥最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吧。
归隐田园,养花逗鸟,钓鱼采药,顺便再跟槐花生几个可爱的宝宝......
萧金峰这些年私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足够他跟槐花颐养天年的了。
“是,微臣稍后就去转告明王殿下,不,转告、转告萧公子!~”杨丞相磕巴道。
唉,明王殿下也是,生在皇家还不知足,偏偏留恋那片陌生的乡土,您出生的时候嘴里就叼着一把金钥匙,现在倒好,您硬生生把金钥匙给吐出来了......
小曦甜舒了口气,事情总算是处理完了。
回去后她要找江屯大哥,把布庄里的事情交接好后,她就要跟着爹娘回村子啦。
一晃来到京城这么久,寒冷的冬日早都过去了,路边和山坡也长嫩草了,是时候回村子生活了......
“父皇!~”萧锦恒来到承帝面前,拱了拱手,“儿臣有一请求!”
他一早就看出小村童想回大水村,如果就让她这么走了,自己留在宫中岂不是很孤独?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承帝剜了萧锦恒一眼,轻咳道:“咋的,你不打算留下来帮朕处理国事?”
萧锦恒:“......”
我还太小,父皇再等儿臣几年吧。
“行了行了,赶紧走,烦死了!~”承帝不耐烦地转过身去,还假惺惺地擦了擦泪水。
儿子大了,管不住了。
萧锦恒一脸无语,抽了抽嘴角,“那、那儿臣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