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宁冷声笑了笑。
她双眸凶狠的瞪着墨北冥说道:“是,我的确和墨芪在永和宫,我也的确将木雕放到了墨芪的面前!”
“可这就代表我将木雕给了墨芪吗?”
墨北冥深邃的眸子,阴鸷的瞪着姜姝宁:“难道不是吗?”
姜姝宁冷笑了一声:“我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在偏殿呆了这么久,雕刻这个木雕,就是为了送给你!”
“我去永和宫找墨芪,不过是想问问,我若是送这个东西,你可否会喜欢!”
“我本以为,我这般精心准备,会给你一个惊喜!”
“现在看来,只要是我送的,不管是什么,墨北冥你都不会喜欢!”
话音落下,姜姝宁转身就走,她似乎是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墨北冥整个人怔愣在那里。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木雕,竟然是这个女人送给他的礼物。
而他却误会了她。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他脸色难看。
他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了地上的木雕,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这些木雕给收集了起来。
可早就已经摔得四分五裂,想要粘起来,也回不到最初了。
他以为,这女人准备了这么久,是给墨芪做生辰礼,结果……
他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只觉得头疼。
回了偏殿的姜姝宁那张脸黑如锅底,周身寒气森然,看了还没有收拾过的桌子,上方还有些许木屑在那。
她双手收紧了几分。
为了给墨北冥的礼物,她准备了这么多日,还弄伤了自己的手,结果呢?
她还真是后悔,根本就不该浪费时间,去做这件事情!
毕竟,这个男人之前帮她也不过是为了她的那颗心罢了。
墨北冥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房间里冷意森然。
见女人满脸不悦的看着他,他眉头拧紧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她的身侧。
姜姝宁勾唇冷笑了一声:“王爷,您又来做什么?”
“难道我说的还不对吗?”
“您若是非要觉得这木雕是送给墨芪的,那就当送给墨芪的吧!”
墨北冥眉头拧紧了几分,“姝宁,本王前来,并非来质问你这件事情的!”
“之前是我错了!”
“那个木雕,我很喜欢!”
说话间,他将粘好的木雕拿了出来。
姜姝宁倒是有些意外,眼前的男人是来认错的,看着这木雕,她冷哼了一声紧抿着薄唇没说话。
但明显,如今墨北冥这么说,她心里的怒气的确减少了些许。
墨北冥见女人的神色,给她剥了橘子,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奈何女人紧抿着薄唇没说一句话。
却在此时独意走了上来。
他在看到他们家王爷如此卑微的时候,唇角抽搐了起来。
但凡王爷刚刚不这样,如今也不至于这么哄王妃。
墨北冥明显在独意来了之后,正襟危坐了起来,恢复了原本的冷漠:“怎么?”
独意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墨北冥,随后走到了姜姝宁的身边说道:“王妃,郡王在外面等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您详谈!”
姜姝宁点点头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墨北冥那张脸黑如锅底,双眸阴鸷的瞪着独意,一直在姜姝宁离开后,他才开口:“你竟然给墨芪传消息!”
独意:“王爷,郡王的确很着急,看起来似乎是出了大事,所以……”
墨北冥黑着脸没说话。
独意:“王爷,您若是担心,大不了,您走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呗!”
墨北冥不屑的说道:“谁说本王担心,她不过是去见墨芪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王又不喜欢她!”
独意:“……”
可见女人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便无法平静下来。
他最后还是起身了。
龙潜殿外。
墨芪见姜姝宁出来后,立刻问道:“姝宁,你今日可有出过事情?”
姜姝宁眉头拧紧了几分:“此话怎讲?”
墨芪眉头拧起:“我今日进宫,是因为翠禾传信说,你在宫里出事了,王爷也不愿意帮你,所以我才着急赶来!”
“但在之后见到你,发现你似乎没什么事情,而且也从外面回来!”
“等你走后,我才察觉到了此事不对劲,所以才想要告知你!”
姜姝宁双眸眯了眯,倒是有些震惊了:“从大理寺出来后,我在宫里很好,若你没来,我应该还在龙潜殿!”
墨芪:“看来,这件事情是有人设局!”
墨芪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姜姝宁冷静了下来。
是啊,如今仔细一想,从她和王爷进宫,到后面,她遇到哪些事情,被迫进入大理寺,似乎都有个幕后推手。
有人想要她死。
而且,以太后对墨北冥的不重视,不可能还知晓她这个镇南王妃。
姜姝宁冷着脸点头:“多谢墨芪哥哥告知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
墨芪点头,他也准备转身离开了,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墨北冥。
他看了一眼姜姝宁:“姝宁,我之前是不是没说错,王爷喜欢吧?”
姜姝宁回头看了一眼墨北冥,冷哼了一声。
墨芪也觉得两人感觉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墨北冥虽然站在那里许久,可硬是没听到两人说的是什么。
不过看样子,的确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本以为没什么事情,可谁知,下一秒这个女人看了他一眼,还冷哼了一声。
这什么情况?
姜姝宁也是回了龙潜殿后,琢磨着如今查这件事情。
查东西这事情,她并不擅长,倒是独意可以。
所以她找上了独意。
独意在看到了姜姝宁时,有些慌:“王妃,您这是?”
姜姝宁也是表明来意,还给了独意不少银子,要她保密。
独意唇角抽搐了起来,最后还是答应了。
只是两人偷偷摸摸谈话,刚好被回来的墨北冥看的一清二楚。
他深邃的眸子,带着冷光,看着回来的独意:“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