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见她总可以吧!”
大理寺卿连连点头。
大理寺牢狱之内,姜姝宁被关在了最里侧,呆在牢狱里的那些犯人都知道最里面的一般都是关犯了滔天大罪,无法离开,秋后问斩的犯人。
可他们也奇怪,姜姝宁这样的女子,竟然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姜姝宁在到了这牢狱后,倒是平静。
她也知道,她被关在了牢房里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更没有机会替自己辩解,也不可能去救太妃。
她现在就算是有心,也无力了。
可……就这么认命,绝不可能的。
她唯一能想到来帮她的,只有墨芪。
她也不是没想过墨北冥。
可那个男人会帮她吗?
他这么不信她,如今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医术呢?
就算之前,他的确替她拦住了那些禁卫军。
可……
她不敢赌。
只是现在,她似乎根本没机会,找机会让人去联系墨芪。
就在姜姝宁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的声音,沉稳有力。
姜姝宁抬眸看了过去。
却看到了墨北冥穿着一身玄色长袍,沉着脸,走了过来。
看到他那张俊美到日月失色的脸上,她双眸闪烁了几分。
他会来,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可他是来嘲讽她的还是来救她的?
她笑了笑,倒是平静了不少,靠坐在了一旁,“王爷!您来做什么?”
“哦,也是,我突然关入了大理寺,想来您是不知道的!”
“也好,您来看看,也省的您又觉得我给您戴绿帽子了!”
“您既然来看过了,若是没事了,您应该离开了!”
“这里,脏乱差,可不是您这般高高在上的人该呆的地方!”
墨北冥见女人说着这话的样子,没说什么。
他知道她为何会这么说话。
她恐怕还在生前几日的气。
“姜姝宁,本王来这里,只是想要救你!”
姜姝宁抬眸看向了墨北冥,满脸的震惊:“救我?”
“您相信我的医术?”
墨北冥眉头拧紧了几分,没有离开回答。
姜姝宁见墨北冥迟疑的样子,笑了笑。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医术。
她不过是给他扎过几次针而已,他凭什么信?
墨北冥却开口道:“我信你,信你的医术!”
“既然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你绝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而且,你这么自信,本王相信你,这一次太妃的昏迷和你无关,你当时对太妃所做也是为了救太妃!”
“只是母后下了懿旨,若是无法证明你的清白,本王没办法救你出去!”
姜姝宁怎么都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说这么一句话。
见男人站在外面,双眸紧紧的看着她,姜姝宁的心海泛起了涟漪,心里的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触动着。
她以为,他不会来帮她的。
没想到……
不!
也许这男人这么帮她,只是为了她的这颗心,毕竟她死了姜桑洛的心就没了。
思及此,姜姝宁脸色平静了些许,可双手却将衣角抓得紧紧的。
墨北冥看着女人那张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姜姝宁,你相信本王,今日我来,真的只是为了帮你,救你!”
“前几日是我误会了你,我察觉到了,想和你道歉,但没有机会!”
“那日来御花园并非是那个意思,本王只是想找机会和你说说那些事情,可你在气头上,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道歉!”
“所以你相信我今日的目的,告诉我如今我该如何帮你?”
姜姝宁看着墨北冥那张脸,紧抿着薄唇没说话。
他在道歉。
他觉得那日他做错了。
回想着之前墨北冥在御花园的画面,似乎的确如他所说。
若是他不是来道歉,早该在那个时候强硬的带着她走了,可他没这么做。
姜姝宁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不一样了。
她皱着眉头说道:“今日给太妃医治的太医叫做李成,他是医官,医术不怎么样,却喜欢贪功!”
“王爷,您务必要阻止他继续医治太妃我担心他再继续会害死太妃!”
墨北冥点头。
他也清楚,若是太妃死了,姜姝宁可就真的没法救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当时我在挣脱了那些宫人之后,跑到了那些太医前,趁乱将金针扎在了李成的脖子上!”
“想来他的身上如今出现了不少的疹子,奇痒难忍!”
“他的医术不好,想要解毒,怕是做不到!”
“所以还请王爷您,到时候将此人医术不精传扬出去!”
“只有这样,也许太妃医治还用得上我,我便也能出来!”
墨北冥点点头。
见姜姝宁刚刚说的条理清晰,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做一样。
看来,这个女人早就在想法子救自己了。
只是今日他若是不来,她是不是去求着墨芪帮忙了?
他双手收紧了几分,也准备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前,他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姜姝宁。
姜姝宁注意到了墨北冥的眼神,偏过了头去,不再看他。
等她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墨北冥早就已经走远了。
如今也是因为镇南王的吩咐,大理寺卿自然是不敢怠慢,尽量让姜姝宁在牢里也能过的舒服。
而李成原本的确想要去继续医治太妃,还没等墨北冥阻止,他的身上的确如同姜姝宁所说的一样,在那日脖子上一疼后,出现了不少的红疹子。
当时他没有当一回事,可在之后察觉到了这些红疹子越来越痒的时候,这让他不得不去给自己开点药解决。
可他开的药几乎没有任何的用处,反而在用过之后,越发的瘙痒了。
本来他还是能忍耐,可随着时间过去,这瘙痒,几乎是让他无时无刻的都在挠着。
他又不敢和那些太医说,毕竟他一个太医,治不好自己的病症,传扬出去,可是会出大事情的!
他不明白,自己身上的红疹到底怎么回事,不管他用治疗过敏的法子来治,还是用其余的法子都没用。
直到最后他在镜子前看到了脖子上的针孔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那日姜姝宁跑上来的画面。
他似乎就是从那日开始起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