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这雷霆之力虽然厉害,可是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即便你偷来了,也无法发挥出它的真正实力,你看你忙活半天了,有打到过我吗?”
齐长生换上一幅更贱的语气说道:“老偷子,现在乖乖投降,把这把金枪呈上来,我可以给你留一个断头版全尸,怎么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下次劝降你就没全尸可留了哦。”
“你妈妈生了你这么一个爱偷东西的逆子,但她应该也还是爱你的,现在忏悔说不定你还能得到他老人家的原谅,如果缺牧师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个,保准你能够痛哭流涕地下地狱。”
齐长生越说越开心,嘴角带上了愉悦的笑容。
发怒吧,发怒吧,最好愤怒到失去理智。
齐长生默默回想还有什么能够让人血脉贲张的网络喷子压力语录,准备等古贺介一攻击的空档再次对他进行一波精神摧残。
也让你这老东西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键盘侠的无双攻击。
“住嘴,聒噪!”
古贺介一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
活了这么多年,遇见这么多人,他从未有过这种被搞得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的时候。
他自小以来就被当成天才培养,家世也足够显赫,虽不说所有人都巴结他,但至少从来没受过委屈。
加入崇神教宗之后更是如此,骂他的人要么他不知道,要么被他当场杀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齐长生一样,疯狂嘴炮他的同时,他还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有千年的人生阅历,但是这千年里并没有多少被骂的经历,古贺介一此时像是抓蚊子的老虎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我今天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古贺介一也顾不上攫灵台和保护它的那一队黑衣人了,他双脚用力踏地,口中吸入无数的黑雾,整个人像是皮球一样越来越膨大。
卧槽,这是要自爆?
齐长生看着越发不对劲的古贺介一,赶忙后撤。
这么密闭的空间内,古贺介一这种实力的家伙如果自爆,后果不堪设想,他得先转移到安全位置。
“奶奶的,老东西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的吗,说自爆就自爆,怕了怕了。”
齐长生退到通道口时,忽然意识到可怜的小猫咪还在管道里。
他赶紧踏碎管道口上的石板,将江惠晴子抱了出来。
小妮子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样,整个人已经变得呆滞又木讷,只是不住地流泪。
齐长生顾不上怜香惜玉,一把将她扔进了来时的通道中,然后自己迅速滚了进去。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实验楼在这一次自爆中,轰然倒塌。
通道里的齐长生勉强护着江惠晴子硬抗过了溢进来的爆炸余波。
“我滴个乖乖”
齐长生摸了摸被震得发晕的脑壳,后怕地向后看了一眼。
地下通道以及地下空间本身是为了处理风神戒的能量波动而建造的,由特殊材料建造而成,能够抗击极强的能量波动,因此并未在这次爆炸中损毁。
不过里面的人可就惨了,六个黑衣人早就被炸得连渣都不剩,攫灵台虽然还存在着,但是除了同样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台面和嵌刻其上的风神戒,其它设备也都在这一次爆炸中损毁。
齐长生拍了拍江惠晴子的脑袋,小妮子恐惧地睁开了眼。
没死就行。
齐长生放下江惠晴子,重新向后走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古贺介一并没有死亡。
果然,等到空间内的黑雾散去,古贺介一依旧好好地站在原地。
不过看上去,他要憔悴衰老了许多,身周萦绕的黑紫雾气也变得十分浅淡。
“大招,就这?”
齐长生用剑指了指他,不屑地说道:“虽然威力不小,但是炸不到人就是没用的战技。”
古贺介一虚弱地说道:“呵,我败了,但是也绝不可能将风神戒留给你,它已经损坏,你想召集七圣的愿望,也破产了,最终还是我赢了。”
“什么?”
齐长生将目光投向风神戒,发现它虽然看起来还完好无损地嵌在攫灵台上,但是宝石面上已经出现了很多细小的裂纹。
“我套你猴子的,果然是个老卑鄙。”
齐长生心里那叫一个痛惜啊,风神戒如果坏了,那么找风神戒适用者也就没有了意义,七圣少了一个,传说岂不是胎死腹中?
“嗬嗬,老夫虽然实力拼不过你,但是能够让你赢了游戏输了人生,这何尝不是一种胜利呢?”
古贺介一爽笑着直了直腰,然后咳出几口鲜血。
“死老头,先送你这坏种去向你母亲忏悔吧。”
齐长生努而举剑,欲斩狗头。
“不要!”
夹杂着愤怒与悲哀的哭喊声传来。
齐长生抬头,却看到江惠晴子已经爬了回来。
这小妮子,怎么不识好歹呢,你这师父明显是个大坏蛋啊。
齐长生皱皱眉,准备动手。
古贺介一此时却阴邪的笑出了声:“晴子啊,要是你能够守规矩的早些来到这里,我的事业已经完成了,你跟你的父母妈一样,都是让人厌恶的碍事家伙。”
齐长生利落一剑砍下了古贺介一的头颅。
但与此同时,这老逼登在脑袋落地前,也用最后的力气掷出了手中金枪。
不是针对自己,而是瞄准了江惠晴子。
齐长生意识到这一点时,长枪已经飞快的奔至江惠晴子面前。
齐长生赶紧灌注力量在清影剑上,将它用力掷出。
剑身与鸣神枪碰撞,虽然将其打偏几分,但是由于距离实在过近,鸣神枪还是刺入了江惠晴子的左腹。
沃日。
齐长生随后赶到,他赶紧抱起江惠晴子,用木神之力封住了被鸣神枪刺中的伤口,然后将它拔出。
江惠晴子感受到伤口的疼痛,她颤抖地问道:“我要死了吗?”
齐长生摇摇头:“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她眼里流出泪水:“我感觉,就像是死了一样。”
齐长生默然不语。
她说的,大概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