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找我什么事情呀？”
洛凝敲了敲门，而后不等齐长生答话，便推门走了进来。
齐长生无语的白了她一眼，虽然她记得自己的要求，乖乖敲门了，但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那么冰雪聪明的洛凝会不明白敲门这件事的原因吗？
不过今夜之后，他对洛凝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就随她吧。
齐长生招招手，示意洛凝坐在自己身前的椅子上。
在外面见洛家大小姐，要谦恭懂礼，有下人该有的样子。
但是在这个小房间里，他和洛凝可以不用顾及约束的像朋友一样相处，当然，洛凝更偏向与恋人般的相处模式。
洛凝顺手拉住齐长生的手，一脸乖巧的坐下。
齐长生忍不住逗她：“小姐，下午时你不是不想过来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呢？”
“我……，我是怕你把重要的事情憋在心里会憋坏，所以才过来的，你不要想多了啊。”洛凝脸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她有些期待的轻轻抬眼，偷看齐长生的反应。
“嗯，下午是有事情来着，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小姐请回？”齐长生坏笑着朝门口指了指。
“哎呀不要这样，告诉我告诉我嘛，还有，叫凝儿不要叫小姐！”
洛凝娇嗔的摇动着齐长生的手臂，让后者瞬间心软如泥。
“好了好了，逗你呢，确实有重要的事情。”
齐长生起身，打开门观望一下，见没有人在附近后走回将房门反锁。
洛凝看着他的动作咽了口唾沫，又期待又害怕的等待着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齐长生端坐在她身前，正色道：“凝儿，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或许会震碎你的三观，我知道无论跟谁，听到这话的人第一反应一定是不相信。”
“但是，你必须相信我。”
齐长生直视着洛凝的眼睛，不容置疑的语气中夹带了几丝并不算太明显的温柔。
洛凝闻言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她有些无措的看向齐长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严肃。
“好的，我相信你。”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忐忑的等待着齐长生的下文。
齐长生这种说话语气，让她心里浮了一层不祥的预感。
“首先，我先要向你道歉。”
齐长生握住洛凝的双手，一字一顿的说道：“前些天在废弃厂房的那个蒙面人，是我。”
“啊？”
洛凝轻呼一声，然后脸上开始切换疑惑和恍然两种神色。
那天的遭遇是她不愿意回想的，但是此时齐长生提起，她忍不住将记忆里那个模糊的穿着破旧工服的蒙面身影和齐长生重叠。
是他吗？
体型很像，但是声音明显不是，而且那天的那个人的实力，明显要比哥哥厉害许多啊。
洛凝心里一时间涌现出无数的想法，她心乱如麻的思索着，判断自己该不该履行刚才许下的“相信他”的诺言。
许是看出了洛凝心里的疑惑，齐长生解释道：“我在那里时改变了声音，来洛家后又隐藏了实力。”
说着，他将刚才随手摸过来的一根铁棍，在洛凝眼前轻松的团成了一个球。
洛凝满脸惊诧的看着他，眼球几乎飞出了眼眶。
“这这这，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难道也会古武？”洛凝感觉自己的小脑瓜有点处理不过现在的信息了。
要知道，齐长生表现出来的这种实力，已经大大超过了普通人的范畴，在大夏只有古武者能有这种水平。
而古武者，作为大夏的超凡存在，是受到很严格的监管的。
即便上京大学中的古武学院是古武者们行事生活最为轻松的地方，但相对于普通学院学子，他们受到的约束条框还是严格了许多。
无他，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们拥有这个命运馈赠的身份，也就肩负了守护大夏及黎民的使命。
堕落的古武者，迎接他们的只有灭亡。
在这种严密的控制下，没有任何生活在大夏的合法居民，能够逃过由古武者组成的灾厄管理局的年检。
一旦检出有非注册古武者存在，那么迎接“古武黑户”的至少也是牢狱之灾。
而且，齐长生可是正儿八经考入上京大学的学子，入学前还会有比年检内容更为细致的体检，洛凝不明白她是怎么逃过检查的。
“这不是古武，这是……，唔，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姑且就先叫它神力吧。”齐长生回道。
“神力？”洛凝讶异的张开了小嘴。
“这个过会我会给你解释，所以你就算接受了我的道歉了对吧？”齐长生心里也忐忑起来。
“道歉？”
洛凝不解的看向他：“我相信那个人是你，但是你救了我啊，为什么要道歉，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齐长生犹豫几秒后回道：“其实，我当时过去是为了杀你，确切地说是杀带有木神戒适用者身份的你。”
“杀……，杀我？”
洛凝不敢置信的看向齐长生，她脑海中猛然炸开那一天齐长生的那双冰冷的眼神。
好像，他当时确实动了杀心。
洛凝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
齐长生看到她的反应，心里一沉。
即便是误会，也不能够奢求洛凝能原谅自己给她带来的梦魇。
只希望，对于接下来跟她讲的事情，她依旧留有对自己的信任。
洛凝咀嚼着记忆，思考一会后再度抬起了头。
她看到齐长生眼底的忧伤后，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疏离刺伤了他。
洛凝轻轻摇头，重新将自己的手放进了齐长生的大手里，盈盈一笑道：“哥哥，谢谢你，我原谅你了。”
“真的？”
齐长生心底喜悦，但他的嘴却不受控制的问道：“这样的我，难道你不害怕吗？”
洛凝歪着头想了一会后回道：“刚才确实有一点害怕，主要是你那天杀人太凶了，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当时正以为被你救了，然后你就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
“在我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睁开眼却又发现果真得救了。”
“总之，虽然心情一波三折，但是结果是好的。”
“要不是有哥哥你在，我的结局也比死亡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哥哥其实不必道歉的，你并不亏欠我。”
“但是，如果你确实觉得心里有歉疚的话，我很乐意原谅你。”
“至于为什么不害怕这样的你……”
洛凝直视着齐长生，笃定的说道：“因为你此时那一双满含怜爱和保护的眼睛，以及让人安心的坦诚。”
齐长生将洛凝抱进了怀里。
歉疚消散后的轻松以及被信任的感觉，很治愈。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去杀你，不好奇吗？”
等两人情绪都平静后，齐长生忍不住问道。
洛凝利落的回道：“当然好奇啦，但是既然你把我叫来了，那么一定会给我讲明白的，所以……”
齐长生笑着摸了摸洛凝的头：“好，我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