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黑,心力交瘁的江小洁,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武警医院。
此时,可怜的李泰戈已经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对李泰戈全身所有的烫伤部位进行了消毒,并为他涂上烫伤膏,全身裹上了纱布。
看着输液器的滴管内,无色药水一滴滴地流进儿子李泰戈的身体,江小洁多么希望躺在那病床上的是她自己啊!老天又何苦要来折磨这个可怜的孩子呢?江小洁心里在滴血。
医生告知江小洁,上午交的那一万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了,于是,江小洁便赶紧把妹妹江小白转给她的一万块钱也交给了医院。
江小洁又开始为儿子李泰戈的医药费发愁了,无情的李家人已经让她绝望了,所以她不可能再去找他们了。妹妹江小白也只有那么点钱,而且已经都给她转过来了。
此时,江小洁才明白,一个人,以及一个家庭,都是多么的脆弱啊!与此同时,她也再一次明白了钱的重要性!
一股仿佛是泰山压顶般的力量,顿时又压在了她那瘦小的身躯上,江小洁再次陷入了无力无助的悲惨境界。
最终,走投无路的江小洁,无奈地拨通了张老板的电话。
夜幕降临,C城已经是万家灯火,在岳峰山下的一个茶楼,张老板如约而至,焦急的江小洁看到了张老板,立马向他挥动了自己的手臂。
“张哥,我在这里呢!”江小洁提醒着张老板。
张老板也向江小洁挥了挥手,匆匆地走了过来。
“小洁,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啊,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吧?”张老板关心地问道。
“是啊,张哥,我真的是遇到了大困难!”说完,江小洁便禁不住流下泪来。
“唉呀,妹妹,你别哭,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张老板赶忙为江小洁递过纸巾。
“你就说吧,是什么事情?哥哥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帮忙的!”张老板拍着胸脯说道。
于是,江小洁流着泪,把儿子李泰戈被开水烫伤的事情告诉了张老板。
桌子上那一包餐巾纸都被江小洁用完了,于是,张老板又让茶楼的服务员再拿了一包过来。
“小洁,你儿子的那个医药费还差多少啊?”张老板关心地问道。
“我和妹妹凑了两万,现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医生说前期的治疗至少要五万,我现在还差三万!”江小洁委屈地说道。
“唉!救命要紧,钱不是问题,我先给你三万!后续如果还需要钱的话,你只管跟哥哥开口!”张老板果然大气。
一直以来,江小洁都以为生意场上的人都只是喜欢吹嘘,关键时刻不一定肯帮忙的。但是,当她听到张老板如此爽快的就答应借钱给她时,一时间,她真是感激涕零!
江小洁站起身来,走到张老板身边,就要给他跪下,被张老板一把扶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不把我当你哥哥了哦!”张老板似乎是有些生气。
“张哥,您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您是我的好哥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对您的感激!”江小洁泪流满面地说道,只是泪水中更多的是对张老板的感激。
“快别这样说,这又没超出我的能力范围,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张老板边说边扶着江小洁坐下。
“您放心!这个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您的!”江小洁向张老板保证道。
“你这就又见外了哦,张哥我这两年还是比较顺风顺水,做生意也小有盈利,几万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你就先一门心思去治好你的儿子再说,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操心!”张老板依旧宽慰着江小洁。
面对着眼前的大救星,江小洁的内心万分激动,泪水也是不受控制的一直流着。
“行了!我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先去银行给你转帐,然后送你回医院吧,孩子没人照顾也不行啊!”
说完,二人便出了茶楼。
张老板去银行转了三万块钱到江小洁的银行卡上,然后就把江小洁送回了武警医院。半路上,他还给江小洁买了一大袋水果。
当晚,江小白也早早地关了门,然后就赶到了武警医院。看着小小的李泰戈身上裹满了纱布,像一个木乃伊一样躺在病床上,她也瞬间泪流满面了。
李泰戈入院的前七天,一直发着高烧,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江家姐妹俩是轮流着守在病床前,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视着李泰戈的情况。
那段时间,江家姐妹俩一边要经营着茶楼,一边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照顾李泰戈,忙得那是晕头转向。
也许是江小洁那无私的母爱感动了上苍,小小李泰戈终于挺过了那七天的危险时刻,身体情况也在逐步向好。
期间,张警官还和张老板一起来看望过江小洁母子俩。不过,此时的张警官已经是张所长了,不久前,他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被提拔为派出所的副所长了。
张所长和张老板还为小小李泰戈买来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李泰戈却是很喜欢二人。
入院一个月后,李泰戈的前期治疗终于结束了,医生建议江小洁暂时办理出院。因为,李泰戈年龄太小,还不适合做植皮手术,而且此时,江小洁也拿不出钱来给他做植皮手术。
于是,江小洁便听从了医生的建议,给儿子李泰戈办理了出院手续。